她想去捂一下自己的心脏,那里好闷,好像跳得好快,又好像是想跳跳不起来,如同困兽最后的挣扎,她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来气了。

眼前一黑,木羽昏了过去。

……

“木小姐,木小姐?”好似在天边传来的声音,木羽艰难的睁开眼睛。

好一会儿了,她的眼睛才能聚焦,看清面前的景物,她心被大手紧紧攥着不给跳动的那种闷痛感,才渐渐消息一些。

“木小姐,大楼到了,您是不舒服么?”保镖关切的问道。

原来,才不过是一路上的距离而已,她竟感觉自己睡了一辈子。

木羽摇了摇头,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保镖给她打开了车门,她下了车。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木羽打了一个寒颤。

她穿得也够多了,怎么还觉得冷呢。

而且那种冷,是从心底发出来的。

“木小姐您真的没事么?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吧?”保镖在身边看木羽的脸色不对,脚下也有些飘,再三确认道。

木羽甩甩手,示意没事。

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木羽抬步走进大楼。

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着浓浓的危机感。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到了办公室,木羽喝了口热水,感觉好多了。

或许是她昨天下班出去太冷了,然后着凉了?

大概吧。

木羽没有在意,投入了工作之中。

……

下午,当木羽完成一篇翻译的某一段落之后,暂停的休息,手拿过身边的咖啡杯,不经意的喝了口冷掉的咖啡。

才一咽下去,冰冰的感觉从口腔冷到心,继续是肚子。

木羽心口霎时一疼,绞痛的感觉袭来,又快又猛,木羽没有支撑过去,直接头一歪,晕在了办公桌上。

她的手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抚上自己刺疼的胸口。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了。

木羽看着天花板白白的,旁边还有一个点滴架子,正滴答滴答的把液体,顺着管子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想动一下嘴,都感觉有万斤重。

还好没让她等太久,病房门被人推开。

木羽身体动都没有力气动,也看不到进来的人是谁,直到那人走她床边居高临下的,她才看到。

是吕梓易,不是期待的那个人。

“木小姐你醒了,感觉还难受么?”

木羽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当是肯定他的话。

看出木羽眼中的疑惑,吕梓易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快下班的时候,我看您这么久都没有叫我去把您翻译好的文件送上去,我就想您是不是忘记了。

敲了好久的门没听见您应声,我试探性的打开,就看见您趴在桌子上,原以为您是困了,但一想觉得不可能,您不是那种会偷懒的人。

过去叫您怎么叫也叫不醒,我这才发现了您的不对劲,当即叫了人一起把您送医院来了。”

木羽眨了一下眼睛,又把视线投到吊瓶上。

吕梓易理解她的意思:“您现在在吊的是葡萄糖,医生暂时没有查到您昏倒的原因,不过您的体温有些低……”

木羽觉得心口堵了一口气,她很想把它吐出来,可是她吐不出来。

“我已经通知了木先生和木太太了,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了,不过……”吕梓易踌躇了一下,剩下的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完。

木羽困倦的闭上眼睛。

吕梓易这时猜不透她的想法了,三秒后,他选择实话实说:“我也给古老大打电话了,可是他和王航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木羽没动,也没有应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吕梓易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说错,退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守着木羽。

闭上眼,那种很晕眩的闷感好了一点。

木羽在某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濒死的人。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

一个活了一辈子,又带着上辈子记忆重生的人。

会不会,她的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期限?

这个念头一浮现,好像就是真的。

她的心脏开始衰竭了,跳动得很艰难,而且……还说她体温低……

一般人生病都是发烧,体温高。

如果一个人的体温低,那她可能是被冻着,也可能是……死人。

她不会慢慢的,再次死去?

或者变成一个,活死人?行尸走肉的那种……

不,她不想要这样……

她身边一直很健康,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木羽告诉自己,不要慌,这些都是自己臆想而已。

她要相信科学……

可若是相信科学,就不会有她存在的理由了。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人崩溃。

古亦昇……这时候好想你在身边……

因为上辈子父母都是平平安安的,没什么事的好好活着,木羽对他们的牵挂不是很大。

可古亦昇不一样……

他不一样的,他那么——无助。

她欠了他好多,都没有来得及去补偿。

她错了,如果可以,她不应该和他老是拌嘴冷战生气,她只想和他甜甜蜜蜜的腻着。

还能有机会么?

有一阵黑暗涌来,木羽无法抵抗的陷入昏迷的深渊,她似乎是一颗沙子,被浪花卷着,这里冲去,那里翻滚。

……

木羽听到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细碎的说着话。

好像在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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