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帝正坐在龙椅上,下面站立着文武百官,赵太师因为伤势还未痊愈,所以一直没有上朝。而站在文官首位的自然就是刚刚官复原职的老丞相乌桐山。
乌桐山地突然出现让朝内很多人都觉得扑朔迷离,对于年轻官员来说,对于乌桐山不甚了解,突然换了丞相无非就是再送点礼好好巴结一下而已。可是对于那些与乌桐山有着多年交情的重臣,此时就得思量思量了,当年乌桐山在时,一个个称兄道弟、情深义重的,可是乌桐山全家被杀,却没有一个人尽力去追查过,反而都来巴结他的学生李近庭,这要让乌桐山知道了还不得挨着个地收拾。
对于乌桐山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别惹到他行,要是惹着了,那份心狠手辣李近庭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所以乌桐山回来这段日子,这些老臣们一个个也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哪里再得罪了他,满朝文武到也相对安生一些。
可是突然发回来的战报却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元帅瑾雄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这是一条非常机密的战报,军中只有瑾雄的两个儿子和极少数的人知道,此条军情要是泄露了出去,恐怕整个诺兰国都会摇摇欲坠,倘若瑾雄要是救不过来,那么眼下还真没有人能撑得住诺兰国的江山,恐怕上千年的社稷便会顷刻崩塌。
“众爱卿,你们可有应对良策”皇帝龙晔居高临下,面色冷峻地说道。
殿下众臣,没有一个应声的,现在国内确实没有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这些文官平时也就是治理一下国家,出谋划策行,真要带兵打仗,一个个恐怕就跟缩头乌龟差不多了。
皇帝龙晔见无人应答,转头看看乌桐山说道:“老丞相,不知道你可有退敌良策?”
乌桐山踏了两步,站出队列,毕恭毕敬地说道:“启禀吾皇,老臣认为,此刻首要解决的问题应该是尽可能地保住大元帅的性命,速速派遣国内最好的御医前往,如果大元帅真要有个万一,恐怕能够力挽狂澜的非陛下莫属了。”
乌桐山此话一出,满堂惊诧,御驾亲征,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皇帝一走,京城空虚,大权自然是由丞相执掌,乌桐山失踪了二十年,刚一回来就想独揽大权,那些老臣们自然人人自危,许多人立刻站出来反对,什么皇帝是九五之尊,多尊贵啥的,反正就是不让皇帝走。
乌桐山微微一笑,将这些按耐不住蹦出来的家伙一个个记在心里,等他们都慷慨激昂地表述完忠心之后,乌桐山又朗声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还有一计,可保我诺兰无恙。”
“速速道来。”
“是!这件事情很简单,但是必须要龙德王爷首肯才行。”
“你是说龙德王爷与蒙金古国的关系?”
“是的,陛下。只要龙德王爷与单丹公主回去走一趟,与大单于冰释前嫌,无非就是谈妥一些条件,可交由王爷全权负责,只要蒙金古国肯派兵,那么魔域岩和魔桀国之围便迎刃而解了。”
皇帝略微思忖了一下,即刻说道:“好,这件事老丞相可要劳烦你了。”
“陛下,老臣在所不辞。”
散朝后,乌桐山前脚刚回到丞相府,后脚那些大殿上的老臣们一个个就带着厚礼,大包小包地,像回家过年一样聚集在丞相府的门口了。
乌央乌央的一片人,却没有一个能进去的,甭管你是二品还是三品大员,此时都得跟门童似的在门口等着,等到乌桐山睡醒以后。
乌桐山这次回来自然有自己的算盘,离开朝野二十年,若是不赶紧培植一下自己的势力,顷刻间就会被那些朝中的重臣挤走,这些人在朝中经营了几十年,多少人对丞相的位子虎视眈眈,却没想到被一个已死之人插进一脚,肯定有很多不服气的。
于是乌桐山就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在朝堂之上摸了摸底,果不其然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立刻就跳出来了,现在正好可以给他们个下马威,而自己的地位也能逐渐稳固。
而乌桐山的最终目的并不在于此,而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为什么要急于进攻乌岭山,表面上是劝说皇帝可以趁此机会收复乌岭山以南的区域,实际上是为了消灭雷蝉。
毕竟这次是乌桐山出卖了雷蝉在先,以雷蝉的实力,潜进京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自己的项上人头简直如同探囊取物。所以乌桐山必须要在雷蝉痊愈之前先把他消灭了。
可是现在进攻乌岭山的计划因为瑾雄突然负伤而暂时搁置了,乌桐山可就着急了,所以他就得想新的办法,拉拢一帮臣子,站在自己这一边,这样自己在朝堂上说话才有力度,一旦边境危机解除,他将再提进攻乌岭山的计划,到时只要这些大臣们支持他,就不愁皇帝不同意,雷蝉首尾不能兼顾,自然也就没时间来取自己的脑袋了。
就在那些大臣们在丞相府外焦急地等待时,府内,乌桐山正在与一人商量着什么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禁卫军统领,也就是已故大统领顾成远的独子顾荼。
“贤侄啊,这次没能派军为你报仇实属无奈啊,谁能想到百战百胜的大元帅会身负重伤。”乌桐山感慨地说道,似乎一提到这事,比顾荼还要着急。
顾荼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水洒了一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贤侄,我与你父亲也算是一场同袍之谊,你的仇就是我的仇,何况我那孙女现在还在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