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十里铺,原本当有军队出征时,朝廷以及老百姓送将军、儿子、丈夫、父亲的地方,在这里,士兵们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品尝到家乡的味道,最后一次见到父老乡亲的容貌,最后一次听到亲人的呼唤……当然,也有好的时候,当军队凯旋而归时,文武百官,全城百姓都会走到这里迎接血洒疆场的好男儿,只不过有人高兴也有人哭泣罢了,所以这十里铺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毕竟一到这里,就会不自觉地掉下伤心泪。
龙德王爷看到信件之后立刻就来到了十里铺,守城的卫兵一见王爷深夜出城,还想派士兵保护,也被王爷喝止了。
初春的夜风还是凉的,甚至有些刺骨,龙德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凉风在周围变成了一团淡淡的白雾,衣服湿了薄薄一层。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十里铺唯一的亭子里,真气涌动起的阵阵猎风代替了周围湿冷的空气,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龙德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我夫人在哪?”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在地上平铺一份卷轴,闷声说道:“过来。”
不容商量的口吻令龙德无法讨价还价,只好慢慢地走过去。
“站在上面。”
只见那黑影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在卷轴上,两人凭空消失,只剩下寒风卷起的一些燃尽的灰,顺着风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龙德睁开眼,突然明亮的光线令他眼神有些模糊,不过却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夫人单丹。
单丹十分镇定地坐在那里,可见到龙德的那一刻,眼神中才露出了惊慌的神情,好像在责怪龙德不应该来。
龙德原本的打算是只要一见到夫人,立刻出手将其救下,毕竟他已经是元婴初阶的修为,再加上皇室在功法和法器上的优势,全国也找不出几个对手,所以他相信只要使出全力,没人能跟上他的速度。但是龙德这次失算了,就在夫人的身边站着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帽子深到完全遮挡住脸,看不清容貌,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此人并不比自己弱。
“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本王似乎并没有与谁结过怨。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若是阁下放回内子,本王可当此事未曾发生,还会厚礼相赠,不知阁下认为如何?”龙德对着穿斗篷的人说道,很显然这个同是元婴修为的人应该是本次事件的主谋。
可谁想那人并不说话,到是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就是那个在亭子里的人。
“龙德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咱们还见过呢。”
龙德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摘下面罩,赫然就是半年前从宫中逃走的雷蝉。
“雷蝉!是你!”
“呵呵,正是。”
“哈哈……难怪呢,你这次是回来报仇的吧,不过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夫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龙德嘴上说着,心里可在犯着嘀咕,这雷蝉才筑基修为而已,只短短半年时间竟然找到元婴修为的家伙当帮手,这小子背后隐藏的秘密究竟还有多少?
“王爷,我本无意与你为敌,也没想过报仇,这次约你前来只是想知道瑾萱的下落。”
龙德一顿,心里暗忖,雷蝉怕是已经去过瑾氏宅子了,他与瑾萱的感情有多深自是知道,恐怕此事不好搪塞。
“雷蝉,你问这问题好生奇怪,瑾氏的一个女娃子去了哪里,与我何干”
“龙德,我尊你称呼一声王爷,你可不要在这卖弄聪明,不然误了夫人的性命那可是你的责任。”雷蝉大喝,只听单丹一声尖叫,龙德转身一看,只见一条一尺多长的大蜈蚣浑身闪着黄黑色的亮光爬到了单丹的身上。
“夫人!雷蝉,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这是京城,我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想离开了。”
“哈哈……”雷蝉大笑着让开了路,走到了单丹的旁边说道:“京城龙德,你去看看吧,看看这还是不是你熟悉的京城。”
龙德沿着洞穴向外走去,当来到洞口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万丈深渊、悬崖峭壁,风声呼啸着穿过山谷,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的怪叫声,这是哪里?京城周边似乎没有这样的地方,刚才我们明明就在京城外的十里铺,怎么突然就来到了深山之中
龙德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灵光一闪,卷轴雷蝉为什么让我站在卷轴上?天色太黑,看不清楚,难道说那卷轴上画着什么传送法阵如此精妙的传送法阵还是第一次见到。雷蝉到底是何方神圣
龙德走回洞穴,脸色铁青地盯着雷蝉,若不是对方也有个元婴级的高手,恐怕雷蝉此时已经血溅当场了。
“雷蝉,这到底是哪里?”
“这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告诉我瑾萱下落,我自然会放了夫人。”
龙德长吁一口气似乎是内心当中做了一番挣扎之后说道:“瑾萱随老元帅上前线杀敌,不幸遇难了。”
“放屁,龙德你个老狐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夫人的命可是丧在你手上的,动手!”雷蝉大喝一声,只见那条蜈蚣爬到了单丹的嘴边,脑袋已经钻进去了。
“雷蝉!雷蝉!住手,住手,瑾萱是李近庭抓走的,我也不知道关在了哪里。”
雷蝉摆了摆手,蜈蚣又慢慢爬了出来。
“好,既然如此,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若是见不到瑾萱,就等着给夫人收尸吧。”说着雷蝉又铺开一份卷轴,依然是同样的方法,当龙德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