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坊东家,有失远迎!”雷蝉对面一个身穿黄色衣服,佝偻地就像秃鹰的哥基塔操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雷蝉一拱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几位便是乌岭山五大家族中的巴氏、哥式、阿氏、墨氏的族长吧。不知今日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叫晚辈来有何要事”
原本对雷蝉极其不懈的几个人听完这句话感觉颇为受用,顿时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
“呵呵,好说。你初来乍到,虽说在这乌岭山上已小有名气,却不知这乌岭山实际上是错综复杂。我等本就爱惜人才,不希望像你这么优秀的炼药师最终沦为家族之间竞争的牺牲品,前些日子如果我等早些知道,便不会让那乌若骨抓了你的人,毁了你的店。话说回来,想要在这乌岭山上立足,实力还是最重要的,任你丹炼再好,一旦得罪了那些不讲理的人,他们便会报复你。”
雷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似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小生平日只专注炼药还真没想过这些,多谢前辈。”
“哈哈哈……好说好说,所以今日我等四人商议,决定将你和你的丹坊纳入我们四大家族的保护范围,这样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哥基塔说道。
雷蝉看了看众人故作高兴地说道:“这么好的事,那晚辈在这里真是要多谢各位前辈抬爱了。”
四人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觉得这个叫雷蝉的十分听话,孺子可教。
“不过既然归于我们四人保护,当然对你也有要求。”哥基塔说道。
“前辈请讲。”
“今后你只能为我们四个家族炼药,换句话说,你炼制的所有丹药只能供我们四家使用。”
雷蝉笑了笑说道:“今日能够认识四大家族的族长是我三生有幸,能得到四位的抬爱,我也觉得非常荣幸,只是您提出的这个要求……恕难从命。”
四人得意的小眼睛立刻瞪得比铜铃还大,尤其是巴鲁尔大叫一声:“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道怪风立刻刮向雷蝉,雷蝉一个空翻,身后的椅子立刻被撕成了碎片。
“嘿嘿,小子,我们四个人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敢说不的,你就不怕今天出不去这个门”哥基塔说道。
雷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难道你们要以大欺小,倚强凌弱吗?”
“呸——好酸好酸的书生气,要不是你炼药还过得去,老子现在就捏爆你的脑袋。”一直在喝酒的阿里那把酒壶往桌子上一拍,哗啦一声,石桌塌了半边。
“哈哈……看来你们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雷蝉刚说完话,就试着背后凉风一起,瞬间蹲下,一个左跳闪开,刚才还坐着的墨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而对面的石壁上多了一道两米多长的裂缝。
“怎么的小子,现在改口还来得及,要不是几位族长手下留情,喜爱你是个人才,刚才你早就命丧当场了。”
“哈哈……你们想干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我敢来登这个门,压根就没想过会好合好散,你们四个不要欺人太甚,今日你们让我回去,这事便作罢,否则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
“好一个谁生谁死!今天我阿里那就要见识一下你一个筑基小儿究竟有何本事敢跟我们叫板。”阿里那说着打出了第三个酒嗝,酒臭气弥漫在洞中,修为稍低的恐怕光闻到这酒气就要不省人事了。
哥基塔按住阿里那,阴惨惨地笑着,好像坟地里爬出来的骷髅。“雷蝉啊,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不是让女儿以及手下藏在了山下的破庙中”
“是,又怎样?”
“用不了太久你跟你的女儿就能见面了。”
“哈哈……哥基塔啊哥基塔,乌岭山上人人都说要论阴险狡诈,无人能出你右,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哥基塔瘦脸一紧,正色道:“小子,你不要太狂妄了。”
“我看你们四个不要太狂妄了,今日你我大战,乌氏怎会不知,等咱们打完仗,恐怕你们的老巢也就被乌若骨给端了。”
“哈哈……”哥基塔笑道:“我看你如此镇定,还以为你有何底牌呢,原来是想拿乌氏来威胁我们,放心吧,就算我们在这里把你剥皮拆骨烤着吃了,别人也不会知道了。”
“那是为何”雷蝉疑惑地问道。
“这周围早就设下了法阵,任何真气都走不出去,不要说乌氏,就是诺兰皇帝也绝对找不到这里。”
雷蝉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句,随后大喊一声:“出来吧,小九!”
夜空,宁静的夜空。每日在夜空下发生了无数故事,蛐蛐打架、蜈蚣觅食、山猫散步、青年恋爱还有杀人……不过这一切无论发生了多少次,却永远不会改变夜空,尤其是那份宁静的夜空。
雷蝉出现在夜空下,浑身染满了鲜血,手里一块黄色的布条,擦完手以后已经变成了红色,一切都像理所当然一样,根本就破坏不了那片宁静的夜空。
雷蝉走时的命令是自己如果黎明还不出现,就让他们立刻离开乌岭山,所以现在不出意外,雷馨、小黑、连胜还有众兄弟应该还在破庙。可当雷蝉到了破庙时,发现破庙已经没有了,远远望去到处都是火光,中间一堆最大的火,围着一群人,左右摇摆,嘴里还在唱着什么歌,唱得乱七八糟根本就听不清,而众人中间,一个小姑娘兴高采烈地哈哈大笑,像过年一样开心,头上还顶着只小老鼠。
虽然雷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