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看似风平浪静中却隐隐约约透着一丝不安的气氛,自从宰相李近廷的出现到瑾氏宗主瑾雄前后态度的判诺两人,很多瑾氏族人都猜得出这两个老怪物一定是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共识,不过他们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跟自己毫无关系,因为整个晚宴上唯一的外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雷蝉。
当然,这些久混迹于官场的瑾氏子弟们也没有傻到会将自己的猜测告知雷蝉,毕竟,他只是个外人。不过有一个人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就是跟雷蝉相处了一个月的瑾虎。
瑾虎将雷蝉送到自己的房中,临走之时特别叮嘱了一句,万分小心,便离开了。
雷蝉表面面露惊色,倒也没多问什么。
以雷蝉的听力又怎会不知瑾雄与李近廷的谈话内容,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而已,究竟瑾雄会怎么做,雷蝉并不担心,他也没指望瑾雄会帮助自己,本来两人就是约定而已,如果没有器冢的秘密恐怕他还无法逼瑾雄就范,自始至终雷蝉都不相信,像瑾雄这样的老怪物会乖乖地答应自己的条件,坏的打算无非就是要逃出京城。
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是雷蝉所不知道的,就在当晚,瑾雄连夜进宫面见了皇上,而且非常诚恳地按照李近廷的话向皇帝承认了错误,作为一国之君自然也体谅作为爷爷的苦衷,自然而然也就不再迁怒于瑾氏了。但是有一瑾雄却留了一手,他并未将雷蝉拥有灵器的秘密说出来,瑾雄的算盘打得很妙,无论雷蝉终输还是赢,自己都不会惹上祸端。
如果雷蝉输了,那么雷蝉就死定了,大不了自己按照原定计划,将孙女瑾萱秘密送走,然后保护起来就是,就说孩子任性,不愿嫁人,离家出走了。
假如雷蝉赢了,瑾萱不用嫁给太子,则皆大欢喜,他也完全可以借皇帝的手将雷蝉杀了,这样器冢中的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至于先前自己还想拉拢雷蝉进入瑾氏的计划只能放弃了,因为宰相李近廷说的对,与自己一族的兴衰荣辱相比,国家以及老百姓才是重要的。好的结果就是雷蝉获胜,然后被杀,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会到初的平衡状态,皇帝没想过让太子娶瑾萱,而瑾雄也不会为了瑾萱和器冢的秘密与皇帝反目了,君与臣安然无恙,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夜深了,雷蝉独自一人躺在屋内,并没有睡着,炯炯有神的眼睛始终盯着屋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雷蝉激灵一下坐了起来,眼神中透着疑惑,谁会这么晚来找自己。
“谁”雷蝉警惕地问了一句。
“我,瑾萱。”
一听是瑾萱的名字,雷蝉平静的心中突然翻动了几下,毕竟是有过几次接触的人,而且先前在金乌城时,瑾萱那英姿飒爽的绝代风华犹记如,而现在瑾萱又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雷蝉就算再冷静,心中也不免有些激动。
不过雷蝉毕竟是雷蝉,在瑾雄这样的怪物面前都淡定自若一破绽没露出来,又怎会让瑾萱这样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看出来,何况瑾萱毕竟是瑾氏的人,这么晚来没准是刺探情报的,自己早晚要跟瑾氏一族闹翻,还是不要牵扯太多儿女私情的好,想到这里,雷蝉缓缓步出屋外,缓缓地打开了门。
屋外,月光倾斜白似银霜,却不如眼前的一袭白纱微风浮动柳枝摇曳,却不如绮丽的曼妙身姿满园的姹紫嫣红桂馥兰香,却不如那一丝芬芳令人神醉心往夜深人静虫鸣风嘶,却还是不能让人心如止水,只因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花容月貌。
“哦瑾萱将军,原来是你。”雷蝉顿了顿,礼貌地说道。
瑾萱也没想到雷蝉声音如此冷漠,竟然没有一意外似的,脸色沉了一沉说道“白皓,果真是你,怎么不让我进去”
雷蝉这才反应过来,连“哦”了两声,赶紧让开,将瑾萱请进屋内。
“不用灯,说几句话就走。我本不应该这个时候来见你,你懂的,但是你我二人本身就是阴差阳错的一个误会,所以也就没必要避讳什么了。”瑾萱依旧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冷冰冰且强势的态度。
雷蝉微欠的身子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然后将手中的火引子收了起来,干咳了两声说道“哦,是的。上一次你出兵驰援我们白家村,我还没来得及谢你。”
“谢到不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后来我也查过,那些红衣人好像突然出现一样,过去从来没有过任何关于他们的线索。”瑾萱说道。
雷蝉了头,心中有数,双手一拱说道“还是要多些瑾萱将军。”
“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今儿来找你是为别的事。”瑾萱摆了摆手说道。
“不知瑾萱将军所为何事”
“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你是不可能赢得了太子的,下次比试可不是一对一那么简单了,弄不好你可是会死在比武场的。”瑾萱说道。
“多些瑾萱将军为雷某担心,若我能活着出了京城,他日我必定报答。”
“怎么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走”瑾萱略微有些着急地问道。
“是的,不走。”雷蝉耿直地说道。
“你来京城到底是干嘛的不会是真的来找我的吧。”瑾萱着急地一问,突然感觉有些不妥,脸上顿时腾起一团红晕,只不过在这只有一缕月白的屋内,雷蝉并没有看到这细微的变化。
不过这一问同样也让雷蝉不知如何答,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