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但凡我西蜀皇室族中之人从一出生时便在体内种下了一种蛊,此蛊为子母蛊,倘若当事人发生了意外的话,我族中是定会知晓的。而此人的母蛊如今尚且无恙的存放于我西蜀的祠堂之中没有任何异常。”
“那么,之前你说夙一身上有那人的气息是怎么回事?”燕珏将画卷还给縢洹,一双澄澈的眸子里不由染上了些许凝重之色。
先不说自己答应了师傅要保护夙一的话,便是这几日的相处和夙一对他的处处维护,他也不愿夙一和西蜀之人扯上牵连。
倘若此番他们能顺利的将那人捉住便罢,可倘若那人是个合他们之力也擒不住的高手,那么,夙一日后定会成为他们抓捕的对象。如今,因着他和五哥的缘故,这西蜀长公主尚且不会对她如何,可日后呢?
“不瞒七殿下,之所以认定小友身上有那人的气息,凭的便是此物。”縢洹说话间,手腕翻转,一个琉璃小瓶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这便是那人的母蛊。那日,我们之所以会寻到那边,便是因为这母蛊的指引。”
“指引?”燕北天看着琉璃小瓶中似是已经死了的胖乎乎的血色小虫,不解道。
“不知您二位身上可还有那小友的物什,如果方便的话,一试便知。”縢洹站起身来,径直走到一边的小几前站定,将琉璃小瓶放到小几上。
“公主说笑了,我们身上怎会有他的东西。不如,待他们歇息好了再说,公主以为如何?”燕珏不懂这东西,可不懂却不代表他不知晓这东西的厉害。
如今阮清颜不在,在场的他和五哥又一窍不通,倘若他们信了她的话,一旦出事,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呵呵!是我疏忽了。”将母蛊重新收回,縢洹眸光微转,看向燕珏。她本以为,说出这番话的人应是燕北天,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个看起来最为单纯的惠王。
“既如此,来人,带端王和惠王下去休息,好好儿伺候着!”招来侍婢,縢洹向两人笑道:“两位王爷还请先去歇息歇息,待得休息妥当我们再说,届时,还望两位帮我在小友面前说和说和,本宫定会铭记此恩!”
“公主言重了。”
“那我们便先行告辞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縢洹脸上的笑意倏忽消失:“圣女为何还未到?”
“回禀公主,圣女今日身子不适,是以,这才未及时赶来。”一名侍女身体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哼!”縢洹眉目冷寒,一张美艳至极的脸上瞬间满是狰狞,一转身,一脚踹在侍女的肩头,竟是直接将人给踹飞了出去。
“公主!”小侍女喷出一口鲜血,撑着已然受伤的身体重新爬起来跪好:“奴婢对公主绝无二心,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人,奴婢——”
“闭嘴!”转过身来,縢洹看也不看地上的侍女,径直走到桌前刚刚燕珏坐过的凳子上坐下,端起面前那杯燕珏自始至终从未碰过的酒一饮而尽。
“去告诉圣女,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找她商量,她来也得来,不来,你们就给本宫将她抬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侍女闻言,如蒙大赦,可触及到縢洹此时的模样,只得强压着喉间那口似是随时就要喷薄而出的鲜血莲步轻移的退了出去。
“惠王,七皇子?燕珏!”把玩着手上的小玉杯,縢洹面前浮现出燕珏那张俊逸澄澈的俊颜来,双目迷蒙,娇颜含春。
阮清颜醒来是被饿醒的。
看着头顶的轻纱帷幔,阮清颜有一种恍惚感。
“主子,你醒了?!”秋秋看着依旧还有些迷蒙的阮清颜,轻笑着将其从床上扶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吃的吗?我都饿死了!”一把抱住秋秋的腰,阮清颜只觉得浑身都舒坦了,抱着秋秋不想撒手。
“主子你都睡了快一天了,如今乃是子时了,七皇子算的可真准,说你大约就要醒了,你果然就醒了。”秋秋一边帮阮清颜整理着衣服,一边叽叽喳喳道:“桌上就是七皇子刚刚亲自送过来的饭菜,主子你就赶紧洗漱洗漱趁热吃吧,别又辜负了七皇子的一番好意。”
“什么叫又?难道他来过好几趟了?”被秋秋从床上拖到洗浴架前,阮清颜看着水中倒映着的自己清醒了几分。
“是啊!就在我们刚进屋不久的时候,想来,那个时候应该是他们与那西蜀长公主正开宴之时。”秋秋一边铺着床一边耐心的回道,自家主子向来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更何况那会儿她都已经睡迷糊了,秋秋也没指望她会记得。
“哦!”洗了脸,阮清颜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端来的饭菜虽样式不多,可都是阮清颜平时极为喜欢的几样菜式,可见燕珏对自己是上了心的。
“主子,你还不吃吗?不是刚刚还说饿?再不吃,冷了可就不好吃了。”收拾好床铺的秋秋走过来,看着呆愣楞的看着面前的饭菜迟迟没动作的阮清颜不由一笑。
“秋秋,你可记得风影喜欢吃什么?”
“啊?”秋秋一楞,实在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转到了风影身上。
“我发现,燕珏他竟然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可我却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嘻嘻!主子你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害羞的吗?”秋秋轻笑着点了点阮清颜的鼻尖,调侃道。
“害羞?我为什么要害羞?他本来就是我未来的相公,我既已认定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