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秘籍,刘元一时间颇多感慨,那位少年人这页假秘籍造的有够逼真,说不准就是在真的基础上稍稍改动。
以他如今的眼力看来,就算是照着这页秘籍去练,多半也能练,只不过稍不注意就是个走火入魔经脉寸断的下场。
当下还是暂且将这玩意儿收好,同时将吊坠点了回去,刘元从同样的地方纵身一跃翻了出去。
落地之后发现裴姑娘果真老老实实的站在墙根下,刘元上前说道:“你被骗了,这剑法是假的。”
“假的?”闻言裴姑娘瞪大了双眼,又有些狐疑的看着刘元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先别管我怎么看出来的,你来的早,可曾看见前边打成什么模样了?”刘元略有些焦急的问道。
“什么模样,还能什么模样?屋子倒了一边,路也恐是要重新翻修了。”裴姑娘随意说道。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那姓蒋的怪人怎么样了?”
“他啊,我看见的时候,他一点儿事没有,霍,好家伙,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号人物,与吴松打的是有来有往不落下风。”裴姑娘一脸感叹啧啧称奇。
听着裴姑娘的描述,再听前方动静,这一战恐怕还有的打了,至于那姓蒋的身份来历,刘元并不如何好奇。
想来就葫同巷那一间小破客栈里都能冒出个天下第七的高手,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再说那姓蒋的怪人还是护送秘籍的人,身手了得才是常理。
不过不管怎么来看,这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若是吴松等人赢了,秘籍也不会落在他刘元手里。
若是那蒋怪人赢了,顺利突围出去,刘元也看不到一个结果,连秘籍在哪儿都不知道,断了最后的线索,去哪儿找都毫无头绪。
两相比较起来,还是前者于他来说要更有利一些。
可就算是知道秘籍在哪又如何呢?要让他从那些人的手里虎口夺食是不可能成功的,即使拼了命服用下二级内力丹也于事无补。
脑子里思来想去,也没有一个更稳妥的办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底是五星难度的任务,吊坠真是一点不作假,只看这些人不是榜上有名的就是大内第一高手,让他一个小人物夹在中间如何是好,刘元想想便一脸苦涩。
本来还以为自己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来全不费工夫,谁知道还是个假秘籍,那少年人心眼有够多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裴姑娘伸手在刘元眼前晃了晃道。
“啊,没什么。”刘元正烦闷着,突然灵机一动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靠近那处战场中心看看?”
“哦?你就这么好奇?”裴姑娘歪了歪脑袋,之前她刚到的时候,那战斗的余波都不是她能承受的,一退再退,退到已然看不清楚什么了。
紧跟着便是大德郡的军队来了,索性她也不再上前。
看着刘元点了点头,裴姑娘目露思索,好一会才道:“可以倒是可以。”
说到这儿,刘元眼睛一亮,然后裴姑娘紧跟着就说道:“不过我一个人可以,要想带上你就不可能了。”
“......”刘元一时无言。
却说刘元在街角外人群中,急的是抓耳挠腮,另外一边的夏玲玲在一匹骏马上高坐。
不出多时,前方一身甲胄的守备大人便大步流星的朝这里走来。
单膝跪地,垂首沉声道:“启禀城主,总共一千五百兵马分步骑弓弩手,已全部安排就绪,静待大人指示。”
“好,分三路作战,无论是哪边露出败相,都给我狠狠的打,务必将他们留在包围圈内。”夏玲玲向下一挥马鞭道。
“末将领命。”宁易说罢扭头离去,在统兵作战这样的事情上,夏玲玲对于宁易还是放心的,若对方真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她也不会将其安排在日此重要的位置上。
不过此时战场中央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吴松一身所学可谓驳杂,另还见识广博,只皇宫内便缴获了无数各大门派的典籍,可他却从未见过类似于那蒋姓男子这样的武功。
打到现在已然过去了快一刻钟的时间,可他依旧没能弄清楚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不
不仅吴松内心费解,那位剑阙山庄的少庄主同样如此,并不清楚此人是个什么来路。
但他与吴松不同,就算心里再如何如何,面上都是冷冰冰的,同时手底下的剑招还越发的凌厉。
不过最古怪的还是,战圈中的三人各自为战,少庄主在攻蒋怪人的同时,也没有忘了给吴松这老狗一剑。
苏巨芒身为山庄少主,岂能与这阉狗一路,山庄秘籍要夺,吴松的人头亦要取。同样的吴松不仅要攻姓蒋的,同时还要留三分力防备着少主。
别说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即使是全盛时期,那人的剑法他又岂能等闲视之。
也正因为是如此,三人才迟迟没能分出个身份,从速战速决变成了拉锯战。
虽然短时间内没有败亡的风险,但蒋枭云的心里那个着急啊,他可不是没有注意到四周围拢来的甲士。
兼之心里还担忧着离城而去的李童儿的安危,那小子不会武功,也不知一路上顺不顺利。
三个人心里其实都抱着同样的想法,都不想陷入包围圈中,无端给别人做了嫁衣,所以是且战且退,一边打一边往城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