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接到报案了说听到有枪声了,遮挡不住了!”福尔贾很紧张的说道。
巴蒂眼神一凝,身体下意识的往前倾着,“我的朋友,再替我遮半小时,只要半小时,我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法克!我帮你,谁帮我?我的政敌们都盯着我,我不想灰溜溜的滚回里昂去。”福尔贾很不客气的怼回去,声音提了最起码四五个音调,到最后还略带着警告,“巴黎不是某个人说了算了!”
“该死的!”
巴蒂终于忍不住的将手机直接砸在地上,那价值三万多美金的veRtu倒是挺耐操的,在草地上滚了几圈,灰溜溜的躺在地上。
“咳咳咳…”巴蒂一口气没提上来,弯着腰,差点把肺都咳出来,themoter忙慌张的上去轻轻的拍着巴蒂的背部,眼神担忧的望着,后者伸出老手,示意他停手,往那轮椅上一靠,脸上带着点疲倦,也更加的苍白,很费劲的说,“我没多久可以活了,医院已经给我下了死刑,可我这辈子不甘心,我唯一的儿子跟着别人姓德克尔信了几十年,眼看着熬死了那个老狗,可…最后他却被人杀死了,难道我巴蒂.艾洛特注定不能有后代吗?”
他昂着头,近乎绝望的看着天空,脸皮子上的老人斑诉说着曾经的杀手,如今垂垂老矣…
“怪物!”巴蒂忽然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抽着嘴角,眼神中闪着希冀、痛苦、绝望却很坚定的说,“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低头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老手,themoter终于开口了,平静的很,“十几年前你把我从非洲酋长手里买下来,你将我培养成最凶狠的杀手,你也教会了我杀人,这些我会还你。”
巴蒂一怔,努力的抬起头,太阳光有点刺眼,使得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不敢置信,“你…在怨我?”
themoter深深的看着巴蒂,缓缓拾起手将巴蒂的下巴抬起来,瞳孔中古井无波,“你还记得吗?七岁那年,你的斗牛犬咬我,我一拳把它的眼珠给打爆了,可事后呢,你打断了我一条腿,我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从那以后,我明白,我…活的不如一条狗!”
他说话的时候,手劲慢慢的变大,将巴蒂的下巴捏的有点变形。
害怕了!
巴蒂开始害怕了,缩着瞳孔,只能用浑浊的眼神看着怪物挑起桌子上的咖啡,对着冒热气的杯口吹了气,不顾巴蒂的挣扎,把咖啡全都灌进了他的嘴巴里,有些还从鼻孔中流了进去,巴蒂的嗓子眼中瞬间就呛起来。
“喝!你给我喝下去!”themoter狰狞着,最后将杯子丢掉,双手掐住巴蒂的脖子,低声咆哮,“你为什么要把我从非洲买回来,你为什么让我还活着…”
这些年多少痛苦只有他自己一个明白。
有些时候,活着还不如死去。
巴蒂挣扎渐渐的减弱,瞪着眼,被掐死在轮椅上,宛如一坨烂肉…
themoter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痛苦不已,悲伤的摸着巴蒂的脸颊,又趴在他身上恸哭起来,可最后那哭声却又变成了刺耳的大笑,最后笑声越来越大,也越发的猖狂。
大约半盏茶后,他站起身来,一抹手,把巴蒂的眼睛合上,亲吻了下他的脸庞,“你放心,我会送那个亚裔去见你。”
……
巴黎戴高乐机场。
保镖护着吉米走viP通道,刚进航站楼,口袋里的私人电话震了起来,停下脚步,疑惑的掏出手机,看到高军的来电显示,微怔,按下接通,笑着正要说话,对面就传来急促震耳的枪声,高军急促的喊,“吉米,谢司尔特大街,我被人袭击了,伤亡惨重!”
吉米面色骤变,声音猛地提高,周遭候机的旅客们都是被吵到了,转过头来蹙着眉神情不渝。
“你等着,我这就过来。”吉米挂完电话,皱着眼,对着身后的保镖肃着脸吃说,“格瓦罗,你带人去谢司尔特大街,高先生被人袭击了,正困在一处大楼里,你的责任就是支援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明白,先生。”格瓦罗是个标准的西欧人种,身材高大,深邃的双眼中带着浓浓的自信,但带着点拉克鲁尼亚的方言,点了几名保镖就朝着门口就快速跑出去。
吉米看着格瓦罗的背影深吸口气,这时候高军可千万不能出事!
在巴马科或者整个马里的利益可都压在对方的头上,假如高军死在法国,那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利益团恐怕会顷刻间就化为齑粉,这不是目前他想要的结果。
“上帝啊,看在美金的份儿上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吉米自言自语的祈祷着。
格瓦罗是他重金从JtF-2挖来的军官,那是加拿大唯一一支特种部队,曾经跟着老大哥美国在海外战争中有不俗的表现,曾经在YLK北方重镇图兹胡尔马图的巷战中,曾经有十人编制的JtF-2士兵被接近三百名的反动武装包围,硬是占据有利地形支撑到美军的游骑兵来增援,但伤亡惨重,四死三伤,而格瓦罗正是当时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以他的本事,想要将高军救出来应该很容易吧。
……
“呜呜!”
谢司尔特大街口一道轰鸣声,就看到一辆摩托车急速冲了过来,驾驶员按住刹车,摩托车的尾巴超前一甩,潇洒的飘逸骤停,甩出手打了个手势,头盔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shepherd还没解决吗?警察来了!”
“点子太硬。”被称呼为牧羊人的指挥官模样的人带着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