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无奈地笑。
她当时骗彭石说,她是特别行动组的长官,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蠢,居然真的相信了。
楚阮重新打量了下彭石,不信地说:“以你的资质,怎么可能做得到,厉司承真的会请你当保镖?”
彭石被她问得满脸通红,故意仰起头,语气带着点尴尬地说道:
“也不知道厉司承最近不知道惹上了什么麻烦,很缺人手。我是先去投了安保公司,直接被派过来的。”
楚阮想了下,这才恍然大悟。
应该是因为她这阵子闹得太厉害,打伤了不少厉司承的保镖。
他人手不够了,才会去外面的安保公司聘请保镖,彭石这才有机会浑水摸鱼的潜伏进来。
“长官,你为什么会被厉司承关在这里,你是不是暴露身份,被他给发现了?”彭石忧心忡忡地问道。
就连长官这么好的身手,都被关在这里,可见得厉司承果然不好对付啊!
“嗯,没错!”楚阮顺水推舟地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的身份暴露了,不能再待下去了,所以你要帮助我离开。”
“是,我一定帮忙。”彭石满眼激动地答应了。
想着要帮助长官逃出去,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楚阮交代彭石了一些事情,他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很久,彭石就顺利的给楚阮弄来了她指定的药物。
楚阮仔细地检查药品,点头赞道:“没错,你还挺有办法的。”
彭石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有些担心地看着楚阮说道:“长官,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楚阮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在输入药物的三个小时后,会出现五分钟的心脏停止,你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将我转移出去。”
楚阮又非常详细的,告诉了他心脏急救的办法。
彭石这些基本常识都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紧张得直冒汗。
“这个办法太危险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楚阮摇头道:“你也看见了,这里守备森严,除非是把这里弄乱,否则我们走不出去的。”
大概是楚阮镇定的样子,给了彭石信心,他拍着胸口保证道:“长官,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么刺激的行动,他还是第一次参加。
长官果然不愧是特别行动组的,这么有魄力!
楚阮将玻璃瓶内的针剂,滴入了自己的输液管中。
彭石抬起了右手腕,和楚阮对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整。”
“行动定在晚上九点,到时候以急救警报为信号。”
楚阮吩咐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彭石出去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下了楚阮一个人。
行动在即,只要离开了岳市,厉司承就再也没办法能软禁住她。
和厉司承相处这几个月,她有过心动,有过怀疑,有过伤害。
云浪这个局外人,倒是看得真切。
她和厉司承两个人从一开始,对彼此就有所保留。
各自都守着心中的秘密,一切以自身的利益来衡量是否值得交换。
现在终于到了离开的这一刻了,不说再见。
为了使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楚阮打算先休息一会儿。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打开灯。
楚阮准确无比的生物钟,让她从小寐中醒来。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借着从窗中透过的月光,她看见一个宛如黑夜般的人影,卧趴在她的床沿边上。
竟然是厉司承。
楚阮有些焦急。
她之前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厉司承今天会去参加一个宴会,要到很晚才会结束。
所以,她才把行动的时间定在了今天。
可他怎么这个时间来了?
一看时间,八点二十分。
距离药物发作还有四十分钟。
他这么趴在这里,难道是打算就这样睡一晚上?
那怎么行!?
楚阮不耐烦地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趴卧在床边熟睡的厉司承。
“你醒了。”厉司承很惊醒,立刻直起身子,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打开灯,他关心地看着她问:“口渴吗?想喝水吗?”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晚上要去应酬?”楚阮问。
厉司承把她扶着坐了起来,又细心地拿枕头靠在她的腰下,声音低低地说:“忽然很想你,就过来了。”
楚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厉司承,你这样下去,厉氏集团倒闭了怎么办?”
她有些无可奈何。
拜托!
他不走,她怎么行动?
厉司承却不以为意,笑了笑,然后用手揉了揉她睡得散乱的一头长发。
“你着什么急?怕我养不起你?”
还在说着话,厉司承突然伸手,拉开她的病号服,有些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她胸口那道本该狰狞的伤口。
但那里却是光滑细腻,别说是疤痕,连一点受伤过的痕迹都没有。
“看来已经好了,整形手术做得不错。”
厉司承的指尖,渐渐地游移在她肩膀跟锁骨处,眷念那滑-腻的触感。
他的声音,是靠在楚阮圆润可爱的耳垂边发出来的。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后颈,痒痒的,让楚阮很不舒服。
楚阮拍掉他调皮的大手,整理了下衣服,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
忽然,她眉头微蹙了下,顿时计上心来。
楚阮立刻换上了一副娇羞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