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阮则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讽刺的弧度。
关茜茜见到厉司承来了,大哭着指着楚阮道:“司承哥哥,是她要杀我!”
刚才她明明拿着刀要去划破楚阮的脸的,可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将刀子捅进了她自己的手臂里。
那股力道太大,她无力挣扎,可是她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房间里就两个人,肯定是这个贱女人搞的鬼!
相对于关茜茜的狼狈,楚阮则披散着头发,宛如一朵清新脱俗的小白莲。
她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安静地坐着。
关茜茜气得快呕血了!
这个贱女人,居然这么会装!
“司承哥哥……”她不甘心地看向厉司承。
“够了!”厉司承不耐烦地说:“我叫司机送你去医院。”
关茜茜还在大哭大闹,“司承哥哥,就是这个贱女人,是她拿刀子捅我的,她要杀我!”
厉司承的俊脸沉了下来,眉宇间满满都是不信。
“司承哥哥,你要相信我!”关茜茜撒娇着哭道:“她嫉妒我,想害死我!”
厉司承终于开口:“你的意思,是楚阮半夜三更把你拉到她的房间里,还用刀子捅你?”
“不是这样的,是我想跟她开个玩笑,没想到她……”
“不去医院就不用去了!”厉司承压根不听她解释,扭头就走。
“司承哥哥……”关茜茜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声,又狠狠地瞪了楚阮一眼,慌忙追出去了。
关茜茜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当然是司机送她去的,厉司承可没那个耐心。
楚阮将沾了血的床单换掉,铺上了一床新的床单。
有人敲了房门。
她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去而复返的厉司承。
他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递给她。
“你不用理她。”他的语气温柔,“喝了牛奶,早点休息。”
楚阮接过来,摸到杯子是热的。
她没喝,不动声色地拿在手里。
厉司承安慰道:“关茜茜从小就爱恶作剧,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别放在心上。”
楚阮垂眸不语,她修长的羽睫,遮盖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早点休息吧。”厉司承道。
这一夜,楚阮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关茜茜顶着两个熊猫眼和受伤的手臂下楼,看到楚阮和厉司承正在吃早餐,她恨极了,冲上来想要去厮打楚阮。
关茜茜恨恨地说:“都是你,是你弄伤了我!”
她的手臂那么美,被缝了足足七针,伤口歪歪斜斜的,就跟条丑陋的蜈蚣虫一样,气死她了!
厉司承低声呵斥道:“你还没闹够吗?”
“司承哥哥,明明就是她……”关茜茜不服气地说。
“你再疯,就给我滚回家去!”
厉司承这样说,关茜茜马上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敢说话了。
吃完早饭,厉司承就去公司了。
关茜茜见厉司承走了,顿时就颐指气使起来,冲着楚阮命令道:“贱女人,你给我滚出去!”
楚阮喝了一口咖啡,挑眉看着她,“凭什么?”
关茜茜理直气壮地说:“就凭我是这个家的未来女主人!”
楚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不屑道:“厉司承知道这件事吗?”
关茜茜有一瞬间的心虚,马上又说:“司承哥哥当然知道了,我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不像是你,你就是个来路不明的贱女人!”
她说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楚阮的脸上指指点点,指甲几乎要戳到楚阮的鼻子上。
楚阮淡淡地说道:“青梅竹马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了。”
她说话这句话,不等关茜茜反应过来,骤然闪电般出手,抓住关茜茜的手臂一拧。
就这样,关茜茜的另一只手也脱臼了。
“啊!!”关茜茜发出一声惨叫。
“你的手怎么了?”楚阮装作无辜地问道。
关茜茜大哭:“我的手举不起来了!”
她的手腕被楚阮给拧脱臼了,用不上半分力气。
“贱女人,你敢拧断我的手,我要告诉司承哥哥!”关茜茜哭道。
楚阮的脸色忽然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她是杀过人的,周身的杀意在瞬间释放出来,整个人的气场陡然一变。
关茜茜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铺面,马上闭嘴不敢哭了。
她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贱女人的气势怎么这么恐怖?
楚阮冷冷地说:“你大可以去告状,不过你确定厉司承能赶得回来救你?”
她这样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关茜茜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颤声道:“你……你敢!”
楚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反问道:“我不敢?”
关茜茜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敢!
她怎么不敢?
昨晚这个贱女人就捅了她一刀,可司承哥哥都没有骂过她。
现在她还拧断了自己的手。
如果她要杀掉自己的话,司承哥哥根本就来不及回来救她!
关茜茜吓得大叫,扭头就跑了。
不一会儿,陈叔跑来问:“楚小姐,关小姐说要用车。”
陈叔俨然已经把楚阮当成是家里的女主人,这种事也跑来问楚阮。
楚阮淡淡道:“让她用。”
陈叔欲言又止地说:“关小姐还说……还说您拧断了她的胳膊,她要报警。”
楚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