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见他说得这么神秘,这么严肃,也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
“今天快要中午的时候,林小莉突然给我微信,说让我去接他一下,还有事情要跟我商量。我就不敢告诉你,所以你问我去哪里,我才说去王家吃饭的,其实王家是前天请我的。我接了她,她说要到我办公室里,先谈事情。到了办公室,她说她办了一个建材公司,要我把村里的建材业务弄给她做。上海一个投资商来考察,决定投资三四个亿,搞观光农业和农家乐项目。只要稍微做些建材生意,她就赚大钱。”
“哦,是吗?”房东的眼睛更加亮了,“怪不得她今天这么高兴,还破天荒地给我们买了礼物。”
雷鹏飞更加神秘地说:“有钱赚,谁都想插一脚脚。要是被人知道,我在帮林小莉做生意,他们就会说我以权谋私,为他人谋利益,林小莉的生意就会泡汤,所以一定要保密。”
“原来这样。”房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们,“那你们真的,只是在一起做生意,不在谈恋爱?”
雷鹏飞纠正她说:“不是一起做生意,我是村长,不能做生意的,我是帮她做生意。我们也不在谈恋爱。”
房东还是有些不相信地去看女儿,问:“你们真的不在谈恋爱?”
林小莉点点头,装作生气的样子,噘着嘴,轻声说:“你不是不同意我们谈吗?雷村长就怕了,不肯跟我谈了。”
房东脸上又浮起一层复杂的神色,她心里感到非常遗憾。其实,让雷鹏飞做女婿,她是一百个满意。但与他发生了不伦之情,让她心里感到内疚、不安和矛盾,就只顾埋头吃菜。
雷鹏飞见这样解释,效果很好,就不无讨好地对房东说:“房东,你年纪还不大。明年村里工厂开起来,其它项目搞起来,你也可以去做做什么。”
“真的?”房东惊喜地撩开眼皮,盯着他说,“那太好了,我还不满五十岁,一直呆在家里是不好,心态都要变了。能安排我随便做个什么工作,我的心情就会好一些。”她这话是说给雷鹏飞听的。
林小莉当然不知道妈说的心态是指什么,就对她说:“你也不要急,村里不安排,就到我的公司里来,帮我一起做做什么,也是可以的。你以前不是做过厂的供销科长吗?你就帮我联系联系业务,不是很好吗?”
房东看了雷鹏飞一眼,眼睛流露出不舍得离开他的神色,说:“你是说,让我跟你到市里去?那这个家谁打理啊?我还是在村找个工作比较好。雷村长,明年,你就帮我安排一下,谢谢你了。”
雷鹏飞不看她,垂目吃着菜说:“没问题,等工厂投产了,我给你安排。”说到又能进厂上班,房东高兴得眉开眼笑,然后热情地给雷鹏飞搛菜,敬酒,格外客气起来。
林小莉与雷鹏飞暗送秋波,他们都为成功化解这个危机,心里暗喜不已。吃完饭,他们要装作真的不在谈恋爱的样子,各自回屋做事,不能再腻在一起。
因为有林小莉在,雷鹏飞没有及时关门。他一个人在西屋里,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坐在藤椅上看微信。
林小莉不停地西屋里看,脚痒痒的,总是想到西屋里去,与雷鹏飞呆在一起。她趁妈在厨房里洗刷碗筷,迅速跳进西屋,匆匆与雷鹏飞抱吻了一下,就赶紧跳出来。
房东一会儿就洗好了,她走进堂屋,当着女儿的面,走到西屋门口,问雷鹏飞:“雷村长,你明天什么时候走?路上带点吃的东西吧?”
雷鹏飞说:“不用,到服务区里吃一下,很方便的。”
林小莉正好接口说:“那雷村长,明天早晨,我们送送你吧。”
雷鹏飞说:“不用,明天早晨,我六点多钟就要出发了,你们都不要起来,天气冷。我也不跟你们打招呼,直接就走了,春节以后再见。”
房东沉默了一会,目光直直地盯着雷鹏飞,说:“我起来送你一下,正好关一下院门。”
雷鹏飞没有吱声,这是默认。因为他走后,院门是要关的。房东却想趁机跟雷鹏飞来个秘密的告别。雷鹏飞也想到了这一点,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林小莉与雷鹏飞宣称,他们不谈恋爱了,那么就不能太亲昵,就要像房东与房客的样子。这样一来,她们母女俩就都在暗中关心着雷鹏飞。
雷鹏飞就成了地下党,与她们进行着单线联系,也成了她们暗中争夺的对象同,这样自然又会发生新的感到危机。
好在雷鹏飞明天一早就要走,春节前,三个人呆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只有睡前的一个多小时时间。没想到就在这一个多小时里,还有感情方面的谍战戏上演。
林小莉心里浮躁,手脚发痒,总想去西屋看雷鹏飞,腻雷鹏飞。而房东呢?怕明天清晨雷鹏飞走得早,她来不及与他偷偷吻别,所以也想在今晚完成这个心愿。
他们都说,他们不谈恋家,只做生意,那么,她就可以继续亲近雷鹏飞。她既要试探一下雷鹏飞,又要真的跟做个吻别仪式,这样她这个春节才会过得踏实。
否则,她就会觉得很空虚,很难受。今天下午,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觉得女儿突然改变到家的时间,雷鹏飞突然出去,说是人家请他吃饭。她感觉他们都在骗她,就非常生气,就不顾一切地骑着助动车,开到八组的王家去问。
她知道,八组的王家只有两家人家,一问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