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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石头事先放到高处,然后对准我们推下来的?要是这样,那柏永兵的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暂时不能乱说。
于是,雷鹏飞继续说:“在树杈断裂,踏板车摔下去的关键时刻,我成功地坐到树杈上,然后又伸手拉住要掉下去的郭书记。把她拉到树杆上。后来,柏永兵突然骑着摩托车开过来,把郭书记从树上弄了下来。”
门口有个中年妇女,恍然大悟般说:“这就对了,这个消息,就是从柏永兵那里传出来的。我是听老侯说的,我问他听谁说的?他说听商店的小芹说的,小芹是听柏永兵说的。”
雷鹏飞心里好高兴,没想到今晚在无意中,把造谣者也找了出来。这样一来,就转移了观众的视线,也说服了怀疑者。刚才说经过的时候,他回避了与郭小茹亲热的细节,心却是悬着的,毕竟也做贼心虚啊。
这时候,郭小茹不失时机地站起来,对大家说:“现在大家相信了吧?但是不是柏永兵造的谣?我们还要调查核实。在这里,我要求大家,要求我的婆家人,还有我老公,以后不要再听信谣言,疑神疑鬼地怀疑我,逼我,整我。我是村支书,要在村里工作,雷助理要为村里办事。如果大家都像这几天一样,到处造谣传谣,搞得人心惶惶。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怎么帮村里脱贫致富?”
魏宏烈的妈妈尴尬地乌着脸,脸上的胖肉一抖一抖的,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把儿子叫回来,竟然被这个姓雷的小子说说话,就弄了这么个结果。在儿子面前,特别是族人面前,她丢了脸。但她还不死心,就冲儿子说:“宏烈,你怎么一言不发?你就愿意让这么精怪强势的一个小伙子,一直陪伴在你老婆身边吗?”
郭小茹瞪着她婆婆,不客气地说:“这像一个做婆婆说的话吗?我叫你一声妈,真觉得丢人。”
“丢人?”她婆婆实在太厉害了,眼睛一翻,就有话源源不断地从她肉嘟嘟的嘴里涌出来:“到底谁丢谁的脸?你给我魏家丢人现眼的事还少吗?你跟宏烈结了婚,这么长时间,都生不出孩子;你花枝招展地到乡里走了几次,就当上了村支书;现在你又成天跟一个小伙子腻在一起。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郭小茹气得脸色煞白,胸脯起伏,但她没办法骂她,也骂不出口,只好指着魏家一个老人,说:“魏家大伯,你听听,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老人本来是要出面来说郭小茹不是的,现在被雷鹏飞这样一弄,心头的疑惑化解了,窝火也消了,他还怎么说她?却又不能帮着郭小茹说她婆婆,他有些为难地颤着嘴唇,欲言又止,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妈妈与老婆之间,魏宏烈总是站在妈妈这边,这也是郭小茹生气的一个原因。魏宏烈见婆媳之间又吵起来,就阴着脸,两眼瞪着郭小茹,说:“你少说几句好不好?她是长辈,你就不能让一下她吗?”为了在长辈面前显示他的男子汉气概和孝心,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再没大没小的,小心吃痛耳光。”
“你。”郭小茹气得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雷鹏飞再也听不下去了,他要替郭小茹教训一下这个花心而又窝囊的男人,就抓住机会,对魏宏烈说:“魏宏烈,你好歹也是个交警。怎么说得出这种没水平,没原则,没主见的话?”
魏宏烈惊呆了:“你。”他气愤地指着他,却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来。
雷水波又说:“你有这么好的一个老婆,不知道疼惜,只知一味地指责,叫骂。你平时不回来看看她,也不打电话哄哄她。一回来,就跟着别人一起整治也,甚至还说要打她。你这样做,哪里还有一点做老公的样子?”
“呸,你这个混蛋,我家的事,要你多管什么?”魏宏烈终于爆发了。他又气又恼,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雷鹏飞骂,“你到底想怎么样?想破坏我的家庭?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
“狗屁,你简直不知道羞耻!”雷鹏飞心头的一股怒火往头顶直窜,“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老公。我可以这样说,她是一朵鲜花,你就是一堆牛粪。鲜花插在牛粪上,牛粪竟然还要污染鲜花!”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混蛋,我跟你拼了。”魏宏烈恼羞成怒,要扑上来打雷鹏飞。魏家一个族人拉住他:“宏烈,你不要这样。看在小茹的面子上,你就消消气吧。”
魏宏烈暴怒地叫骂:“不要拉我,你们都帮我,一起打他。这个混蛋,不打死他,我就不姓魏。这里,也不允许他再来了。”
雷鹏飞淡然一笑,说:“这里是村委会,我是有权来的。”魏宏烈说:“这是我的房子,我不借了。”然后狰狞着脸,对郭小茹说:“你听到了吗?这里我不借了。你们村委会,马上给我搬出去。”
郭小茹也淡然一笑,说:“你冷静点好不好?这里的房子,我也有一半的权利。”
她婆婆马上反驳:“这房子是我们魏家砌的,你没化一分钱,有什么权利?宏烈说得对,这房子我们不租了,一年两千元钱,我们不要。我们不想再给你们提供,乱搞男女关系的场所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郭小茹气得咬牙切齿,却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不能像泼妇一样跟婆婆吵架。她拼命按住自己的性子,坐在那里不动。
雷鹏飞则干干脆脆地回答:“不借就不借,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