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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振振有词,先发制人,魏宏烈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了。他红着脸,憋了一会,才指着他说:“你,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要走,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雷鹏飞“哧”地冷笑一声,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本想来找郭书记盖章的,但见你难得回来,就不想打扰你们,等明天上午上班后再盖也不晚,所以就想走,这有什么不对吗?公章郭书记锁在办公桌抽屉里,她去办公室才能盖,这样就要一个回来,现在正是吃晚饭时间,我不想影响你们吃晚饭,所以要走,难道不对吗?”
魏宏烈被说得哑口无言。他左邻右舍中,也有人小声说:“他说得没错呀。”
因为有他与郭小茹的传言在外,邻居们尽管对雷鹏飞很相信,期望很高,却也不便帮他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
也有人不顾魏宏烈难堪,嘻嘻笑着说:“宏烈,你是不是怀疑他什么啊?这是要有证据的。你有证据吗?”
有人小声说:“他娘来捉奸,都没捉住,有什么证据啊?”
魏宏烈恼羞成怒地指着雷鹏飞,说:“姓雷的,我问你,郭小茹提出离婚,是不是与你有关?你没来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说过‘离婚’两个字。你一来,她竟然敢到法院起诉离婚。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啊?”
魏宏烈这样一喊,就觉得又占了上风,有理有据了,就扬起脖子摇着头,看着邻居们,又神气起来。
这时,郭小茹的胖婆婆一摇一摇地走了过来。魏宏烈一看,底气更足,胆子更大了。他要在妈面前显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就再次提高声音说:“你说呀,郭小茹起诉离婚,是不是与你有关?!”
这时走过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现场气氛越来越紧张。
雷鹏飞知道不说不行了,就拔长脖子,看着村民们说:“我承认,郭书记起诉离婚,是与我有关。”
“啊?”村民们都惊讶地张大嘴巴,然后立刻静下来,看着雷鹏飞。
现场一片寂静,气氛紧张极了。
雷鹏飞不紧不慢地说:“我来了以后,知道郭书记的婚姻不幸福,她老公一直不回来,一回来就欺负她,折磨她,弄得她痛苦不堪。”
雷鹏飞越说声音越高,他气愤地指着魏宏烈,大声说:“就是他,这个只知道欺压老婆,折磨老婆的男人,这个不懂得哄老婆,爱老婆的男人,居然与老婆没有身孕为借口,歧视她,怠慢她,甚至欺压她,根本就不像一个丈夫,一个男人。而我们每个人,都有追求婚姻幸福和自由和权利,所以我就劝郭书记,这个狗屁男人,你还跟着他干什么?干脆跟他离婚,然后再找一个合适自己的男人!”
魏宏烈气得脸色发黑,浑身颤抖。他想扑上去跟雷鹏飞拼命,可他知道打不过雷鹏飞,上次交过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敢。
他只得冲站在人群后面的胖妈喊:“妈,快帮我去叫魏家人来,我要打死他!这个混蛋,偷了我老婆,还这样凶!”
“魏宏烈。”雷鹏飞大喝一声,指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请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揍你!”
说着瞪大眼睛,向魏宏烈步步进逼。他知道,今天必须压过魏宏烈,否则,他会更加嚣张,小茹姐就要倒霉。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准备跟他再次较手,彻底打怕他。
魏宏烈吓得步步倒退,不敢再说。他只是看着他妈,嘶声大喊:“妈,你快去呀,叫魏家人来,越多越好。这个混蛋太嚣张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的。”
“哈哈哈。”围观的村民见他这般熊样,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郭小茹的胖婆婆站在那里不动,她不肯去叫。上次来捉媳妇的奸没捉住,弄得她好尴尬。后来她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却再也没有看到雷水波来过她家。她想通过学校里的人,打听郭小茹与雷鹏飞的关系,又打听不到。
后来,她突然接到儿子电话,说郭小茹要起诉离婚。她感到非常震惊和意外,开庭那郭小茹外面有人,但法庭让她出示证据,她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她回来以后,就更加密切注意着郭小茹的一举一动,可是直到今天,她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证据。魏宏烈回来,只给她打了电话,没有给郭小茹打。他要突然闯回家,好发现郭小茹的真实情况。
他妈不是听到他们的声音来的,而是来叫他们吃饭的。刚转过进宅路,她就看到他们在吵架。现在儿子叫她去喊魏家人,来打雷鹏飞。没有证据,怎么去喊人家?也不一定喊得动啊。现在雷鹏飞已经是村长,在村里威信高得不得了,谁还敢帮着他们打他啊?不可能!所以儿子求她去喊人,她就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魏宏烈见妈不敢去喊,邻居们都在嘲笑他,心里万分难过。他自知打不过雷鹏飞,没有底气,头就蔫了下来。可是,他看见邻里都在看着他,有的人脸上还显示出不屑,心里就对自己说,你不能太窝囊啊,你就是被他打死,也应该扑上去跟他拼命。
于是,他重新昂起头来,停住脚步说:“你,你想干什么?想打人?!来呀,你敢打我,就上来。你敢真的打我,我就去告,告你!”
雷鹏飞朝村民看了看,说:“我是这里的村长,不会随便打人。打人是犯法的,但我得把理给你说清楚。”
魏宏烈的口气明显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