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杜鹃愣愣的盯着沈蓓蓓看了许久,嘴唇微动犹豫半晌,喃喃的吐出一句话。
“你你真的是是从2020年重生回来的?你说我将来会出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敢背着你爸跟人乱来?你爸知道后不得打死我啊!我还是不信自己会出轨这事。”沈蓓蓓闻言,眼眶就红了。
“妈,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出轨被爸爸发现的那位叔叔是县里金丝豪巷子里的一户,姓李!在那之前没被发现的还有位姓高的叔叔,具体的我就不说了。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你,还是咱家太穷了。我爸常常带客商去农村收苹果和梨,一出去就是十几二十天,时间长的也有一个多月,家里没有米面油了,没钱买。我爸又不愿意让你掌家,给你的那点生活费根本不够家里使用。每次都要等到他回来了咱家才有钱买这些东西,有时候吃菜都是水煮菜。
你也是为了我们几个孩子吃饱穿暖,才与人虚与委蛇,要钱给我们买生活用品才这样的。你放心!这辈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咱家多赚点钱,这样你就不用为了我们几个孩子这样委屈自个了。”
沈蓓蓓也回忆起前世,爸爸时常不在家。家里孤儿寡母的,谁都想凑上来占点便宜,妈妈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给人家洗过衣服,卖过凉皮,卖过莫合烟。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没少折腾,然而赚来的钱还是不够家里的开销。
在这个年代,能指望一个初中没上过几天的女人干什么。身后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照顾,根本腾不出空来找个工作赚钱,若不是生活逼得紧了,怎么会学坏。
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几个孩子饿死在家里?分家后爷爷奶奶也只会数落爸妈的不是,二叔一家更是自扫门前雪根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
杜娟上门借过几次钱后,每次都被数落半天,有时候还不愿借,空手回家。到后来再不愿登门。
如果外婆没有去世可能还能帮衬着点,但是外婆前世那个时候早都死了。
外公又常年不在家,舅舅家也只是混个温饱而已,哪里拿的出钱来接济自家。
见杜娟脸色青红不断变换,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索性紧紧闭了嘴巴一声不吭。杜娟便愈加觉得女儿说的只怕是事实。不禁又落起泪来,又怕一会儿沈建存与大女儿回来看到,只揽了沈蓓蓓入怀,在她耳边低声哽咽道:“若真的是因为这样,我就是拼出性命去,也不让你们几个孩子一起吃苦。别说出卖身体,哪怕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会把你们几个孩子拉扯大。”
沈蓓蓓闻言,心里也一阵发酸心疼,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背,刚想说两句宽慰的话,却听得沈建存和姐姐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娘俩忙擦了擦眼泪用毛巾抹去哭过的痕迹,迎了两人进门。
“蓓蓓快看,今天你没去,你几个表叔和表爷爷发红包,都给你发了红包让我代你收了。你二表叔还让我给你带了**你爱喝的黄桂稠酒。就是你去年过年去你二表叔家嚷嚷着特别好喝的酒哦!”
黄桂稠酒的历史十分久远,产自陕西,其特点是:状如牛奶,色白如玉,汁稠醇香,绵甜可口。酒精成分含量仅为15左右,称它为酒,只因喝在口中,不乏酒味而已。老弱妇幼和不善饮酒者,均可大碗来喝。
前世里,沈蓓蓓每年过年都会随着爸爸去农村给几位表叔家拜年,而每次几家亲戚都转完后就会留在二表叔家吃饭,记忆最深的就是二表叔家席面上给孩子们端来热乎乎的黄桂稠酒了。
在各家各户雪碧可乐招呼这些小孩子们的时候,只有二表叔家一直用的黄桂稠酒,沈蓓蓓和堂哥俩人小时候最喜欢喝的就是黄桂稠酒了。
等到成年时,已经有近15年没有喝过这种酒了。一时间还真有点怀念!
“爸爸,爸爸,我二表叔实在太好了!现在就给我倒一杯尝尝吧。我都好久没喝过了。”
杜娟笑着用袖子给她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道:“小馋猫,妈一会儿给你热上一碗再喝。这天气不能喝凉的。小心胃受凉。你半夜又该闹着肚子痛了!”
杜鹃没再多言,抱了酒**子去了卧室。拿出不锈钢小碗架在炉子上,给沈蓓蓓倒了满满一碗黄桂稠酒。
沈蓓蓓见状,眉眼一弯,嘴角一翘,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睛里霎时流光溢彩。一家人围在炉子前说说笑笑,屋子里暖烘烘的,和窗外渐渐飘雪的冷清成了格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沈建存找先生算了吉时,初八宜嫁娶,祭祀,开市,搬迁,出远门。一家子便准备着,初八正式搬进新家里,爸爸跑去给家里定了一批家具,只等着初八就送到家。一家子对着单子不停地提着意见买什么样的家具。至于家电方面,本来想买彩电的爸爸,因为盈盈和沈蓓蓓还有杜鹃一致投票先买洗衣机。本着少数服从多数最终决定买洗衣机解放双手,这让想买彩电的沈建存,感觉自己在家越来越没有话语权了。
初七晚上,沈建存提前换了一批硬币,将这些硬币又主人房开始撒起,直至全屋都是硬币,这才睡去。
直至第二天搬进去时,一打开门即用新买的扫帚将硬币扫进夫妻俩住的卧房内,然后用红布包住这批硬币,因为主卧盖的土炕,没有床,便将硬币放入主卧室柜子底下。这入伙仪式便算是完成了,可以搬东西入屋了。
沈蓓蓓家这边的搬迁讲究,搬进新居时,第一件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