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胡立即将这个马鞍给方舟换上了,虽然周围绝大多数人觉得这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怎么样?喜欢吗?”银胡抚摸了一下马脖子。
方舟点了点头,银胡知道他很开心。
下午举行的是骑马射箭比赛,一共有三十名射手参加,银胡这边除了他和新文礼之外,张鸿也和另外两人参加了比赛。
比赛规则很简单,参赛选手骑马顺着一条直线往前跑,边跑边对着一百米之外的十个靶子射击,靶子整体是黑色的,中间有个碗口大小的红心,射中红心得五分,射在靶子上黑色区域得二分,脱靶不得分,最后得分最高者为冠军。
当比赛开始时,裁判会在旁边点燃一段绸布,绸布烧完射手必须将箭射完,否则成绩无效。
整个跑道大概一里多路,参赛射手必须将马提升到一定的速度,否则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银胡是第六个出场,前面五人最高得分是三十六分,最低得分是二十四分,看来箭法都不错,毕竟这是在运动中进行的射击,难度比静止射击高了许多。
银胡骑着方舟来到赛场上,新的马鞍不但漂亮而且坐着也很舒服,“方舟啊,等会跑稳一点,我们看看能不能再得个冠军。”
方舟点了点头,明显有些紧张。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方舟向前方跑去,说句实在话虽然方舟很努力了,但它跑得并不平稳,银胡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上一下的,很难像平时那样瞄准。
银胡将一支羽箭搭在乌龙吞日弓上,瞄准第一个靶子,“嗖,”一箭射出,中靶但未中红心;第二箭,同样如此;第三箭正中红心,场边传来一阵欢呼声;第四箭红心;第五箭红心;第六箭颠簸了一下中了黑靶,剩下的七八九十箭都是红心。
银胡最终得分是四十一分,目前位列第一,裴矩看向银胡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郑重。
第十个出场的是新文礼,他的成绩略差一些,三十八分。
第十九个出场的是张鸿,成绩是三十五分,也还不错。
另外两名隋军的成绩分别是二十九分和二十二分。
在最后一名射手上场前,银胡的成绩一直排名第一。
最后上场的是一个皮肤泛着古铜色的中年人,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他一走上场,周边的人群马上都高呼起来,“鹰眼鹰眼!”
这时银胡已经坐在了看台上,裴矩歪过身子对他解释道,“这人我知道,他是大宛国最有名的射手,绰号‘鹰眼’,据说箭术已经出神入化,你想保住冠军估计很难。”
银胡笑了笑,“冠军不重要,能和高手较量、从高手那里学到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裴矩又深深看了银胡一眼,觉得银胡很多时候的心智比他还要成熟。
鹰眼开始比赛了,他出箭很快,像是没有经过瞄准,但箭箭都射中红心。
最终鹰眼以五十分的绝对优势获得了冠军。
石峰国王明显松了口气,大宛国是个草原国家,如果射箭上输给隋朝的一个使者,对他们的打击将是很大的,他也是在看到银胡的成绩一直领先后赶紧让人找来了鹰眼,因为这种比赛鹰眼一般是不屑参加的。
他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现在我宣布,射箭冠军是鹰眼将军,奖品是神弓一把。”
鹰眼虽然得了冠军,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欣喜,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走上领奖台,并没有从从国王手中接过那把神弓,“国王陛下,我自己有称心的弓,这把弓就送给隋朝的使者吧,我看他的那把弓已经破损了。”
石峰国王对鹰眼的态度并不感到奇怪,“好,鹰眼将军果然胸怀宽广,这把弓我就代将军作为我们大宛国的礼物送给银大人,愿我们的友谊像这把弓箭一样坚韧长久。”
“呃,好吧,”银胡来者不拒,“谢谢国王、谢谢鹰眼将军,我一定会让这把弓名扬天下,让这把弓见证我们两国的友谊。”
鹰眼离开了赛场,离开之前他走到银胡身前说了一句话:当马四蹄腾空时快速出箭。
就这一句话,让银胡的骑马射箭水平上了一个档次。
第三天上午举行的是大力士比赛,比赛规则非常简单,参赛选手每人用手提着两把大铁锁,走得距离最远者为冠军。
这个项目共有十个人参加,隋朝这边只派了一个人,裴元庆。
当裴元庆走向赛场的时候,全场沸腾了起来,大宛国派出的那九个大力士,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膀宽腰圆,而裴元庆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他的腰估计都没有其他人的胳膊粗,让他去参加吟诗作对的比赛应该比较合适。
“裴大人,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是大士力比赛。”石峰国王也是一脸迷茫。
“没错,他在我们队伍中是力气最大的一个。”虽然说出这话裴矩自己都不信。
石峰国王摇了摇头,他觉得裴矩肯定是在逗他玩,肯定是隋朝使团觉得自己这个项目必败无疑,所以派个少年上去活跃一下气氛。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所有选手开始提锁。
那两把铁锁,每把至少都有三百斤,有几个大力士提得还算轻松,但有几人堪堪提起刚走了两三步就放了下来。
裴元庆也将铁锁提了起来,看他的感觉还很轻松,全场的观众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屏住呼吸,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裴元庆。
裴元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