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虽然停止了全城搜索,但对于出城人员的检查盘问还是非常严格,银胡去四个城门都逛了一圈,发现各个城门上都贴着梁师泰师徒的画像,虽然画的不是特别逼真,但对相貌类似之人的盘查还是相当仔细,对于马车之类的车辆出城,连车辆底部都会检查。
“师弟,你一向点子多,有什么办法救他们出城吗?”房凌菲问道。
银胡思索了片刻,“有难度,他们的体貌特征太明显,很难帮他们乔装打扮。”
“要么我等宋绍辉在城门值班的时候,放我们出城?”房凌菲说道。
“不妥,”银胡道:“就算是宋绍辉值班城门口也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再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还会连累到宋绍辉。”
“那怎么办?总住在地窖里我总觉得不是很安全。”房凌菲说道。
“我们再想想,”银胡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因为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不但害了梁师泰师徒,连房凌菲一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这天,正当银胡在城门口溜达的时候,远远听到有敲锣吹喇叭的声音,他放眼望去,只见一队披麻戴孝的人朝城门这边走来。
队伍前面是几个吹奏响器的,然后跟着的几人挑着白旗,举着招魂幡,还有人沿途撒着纸钱,队伍的后面是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个棺材,棺材旁有一群人在痛哭着,这是一个出丧的队伍。
这群人很快来到了城门口,“停一下,接受检查。”守门的是一个大胡子守卫,站在出丧队伍前面拦住了人群。
“军爷,我爹走了,我们带他出城埋葬,”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人,走到大胡子守卫旁边,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往大胡子袖子里塞了一些银两。
大胡子守卫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出城可以,但也要接受检查。”
“好的军爷,请您随便检查,”中年人说道。
大胡子叫来两个士兵,拿着画像对出殡的人一一核对,很快走到了棺材旁边。
“这里面是谁?”大胡子问道。
“是我父亲大人。”中年人说道。
大胡子咂了一下嘴,“这就有些为难了,按理说是要开棺检查的。”
“军爷,万万不可啊,”中年人又往大胡子袖子里塞了一个东西,这次是黄色的,“开棺可是会惊扰了死者,我父亲会死不瞑目的。”
大胡子伸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显然很满意,他装模作样地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检查完毕,放行。”
天气冷的时候总是容易死人,古代由于没有科学常识,民间传说是因为地府过年期间缺人,所以每年都会在这期间招人过去,现在医学解释是天气寒冷,人的新陈代谢减缓、血液流动变慢,非常容易诱发心脑血管疾病而导致死亡。
这不没过几天,房彦谦的一个堂叔去世了,整个聚士庄都在忙碌着准备丧事,银胡还特意去订制了一个巨大的棺材。
守灵七天后,正式出殡。
出殡的队伍同样是前方响器开道,后面跟着白旗、招魂幡,还有很多人举着扎好的纸人、纸马、纸屋等,银胡房凌菲等人走在棺材后面。
出殡队伍很快走到了西门口,守门的卫兵还没说话,宋绍辉就迎了上来,“节哀顺便,”宋绍辉慰问道。
“谢谢你,你让人赶快检查吧,我们还要抓紧给我三爷爷下葬。”房凌菲眼睛红红地说道。
“你们还有什么好检查的,直接出城吧,”宋绍辉说道。
“那怎么能行,旁边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会说你徇私的,”房凌菲坚决不同意。
“好好好,”宋绍辉转身向那些门卫喊道:“来人,检查队伍和车辆。”
“来啦,”门口跑过来三个人,领头一人正是房凌菲熟悉的黄队长。
“节哀顺便,节哀顺便,”黄队长走过来也假惺惺地安慰着,房立存拿着一锭银子塞进了黄队长的袖子里。
“这是干什么,咱们还客气啥?”黄队长佯怒道。
“天气寒冷,给兄弟们买点酒喝暖暖身子,”房立存说道。
黄队长也是装模作样地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你家这棺材真大。”
“是啊,我们花大价钱特意订制了一个大的,也是想讨个吉利,不是说棺材越大死者的子孙以后官就做得越大嘛,”房立存解释着。
“噢,原来如此,”黄队长又低头看了看车底,然后大喊一声:“放行。”
房凌菲的三爷爷埋葬的地点是在洛阳城西南的一个小山坡上,也是让风水先生选择的一个风水极佳的位置。
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出殡的队伍将棺材下葬之后哭哭啼啼地返回了洛阳,若有细心的人就会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人。
等出殡的人完全消失之后,棺材下葬之地后方的一丛浓密的灌木丛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和一根撬棍,四处观察了一下,确认周边无人之后开始挖掘那个新堆起来的坟墓。
是谁在干这么缺德的事?对刚下葬的坟墓都下手,难道是个穷疯了的盗墓贼?
此人挖得很快,不久就将上方的泥土全部挖开,露出了下面的巨大棺材,接着他又用撬棍撬开了棺材盖,他刚把棺材盖撬开,就见巨大的棺盖忽地一下被掀了开来,接着从棺材里跳出来两个人,“可憋死我了。”
诈尸?
尸体还会说话?
如果有其他人在现场看到这一幕肯定吓得魂飞魄散,“大师,梁大哥,你们没事吧,我生怕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