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银胡服了药之后又和房凌菲来到了比武招亲的擂台,本来房凌菲是想让银胡在家养伤的,但在银胡证明自己确实没有大碍之后也就随他了,银胡有自己的打算,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小孩裴元庆,特别是在这次挨打之后,这种想法就更加强烈了。
银胡他们到达比武招亲擂台上的时候,于欣婉正在和两个人聊天,其中一人正是上午救他们的宋绍辉。
“绍辉,萧含,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房凌菲跟他们都认识。
“凌菲,上午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表哥从京师回来了,今天晚上他在府里设宴,喊我们过去吃饭。”于欣婉抢先说话了。
“表哥?韩世谔回来了?”房凌菲问道。
“是啊,前两天回来的,估计也不会呆太久,你晚上一定要去哦。”于欣婉说道。
房凌菲的表情忽然有些挣扎,这个韩世谔是他们这一代年轻人中的翘楚,人本身长得fēng_liú倜傥,父亲更是隋朝开国大将韩擒虎,前几年韩擒虎去世之后,他又世袭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被封为寿光县公,可谓真正的高富帅,才貌双全、有钱有势。
这种男子自然也就成了很多少女的偶像,就连一向眼高于顶,对其他男人从来不假辞色的房凌菲对韩世谔也很有好感。
只不过今天说到韩世谔,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银胡的影子,这让她自己都有些奇怪,她暗暗呸了自己几口,银胡才十四五岁,自己今年都十八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怎么了?”见房凌菲半天没理自己,于欣婉问道。
“啊,没啥,好啊,好久没和韩世谔喝酒了,今天正好把他灌趴下。”房凌菲神情又恢复了正常。
银胡没在意房凌菲在想什么,他一边看着擂台上两人的打斗,一边在想着裴元庆,现在裴元庆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不解决总感觉心里像猫抓一样。
“师姐,问你个事,你认识那天在擂台上一棍子把一个成年人砸翻的那个小男孩吗?”银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房凌菲摇了摇头,“好像没见过,不过那小男孩的确很猛,真奇怪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欣婉,你知道那小男孩是谁吗?”房凌菲转身向于欣婉问道。
“知道,我后来让人查清楚了,他姓裴,你猜猜他是谁?”于欣婉说道。
“姓裴,我们认识的不就那几个,难道是裴大脚家的?”房凌菲说道。
“没错,他正是裴大脚的亲弟弟,叫裴元庆。”于欣婉说。
“你们跟他姐姐很熟啊?”银胡问道。
“是啊,你问他干什么?”房凌菲说道。
“没事没事,好奇而已,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小年纪就有那么大的力气。”银胡心想,你们认识他姐姐就好,这样想接近他就方便多了。
“是啊,据说那小家伙天生神力,四五岁的时候就能举起百斤重的石墩子,长大了肯定也是一员猛将。”于欣婉说道。
“那么厉害,怎么没听裴大脚说过?”房凌菲问道。
“裴家人为了保护他,所以没对外人说过这个妖孽的存在,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于欣婉说道。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下午的擂台比试也结束了,是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小伙子得了半日冠军。台下看热闹的人散去之后,房凌菲几人也准备去赴宴了。银胡本想自己回家的,被房凌菲拒绝了,“跟我一起去,肯定有很多好吃的,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韩世谔的府邸处于洛阳城中央的位置,众人说说笑笑走了半个小时也就到了,韩府的规模很大,想想也正常,堂堂的隋朝寿光县公又岂是一般人家可比的。
韩府大门修建得雄伟高大,两扇朱红色的木门有三四米高,木门上金色的门钉闪闪发光,还有两个瑞兽在两扇大门上一左一右吐着两个门环,门外站着两个衣甲鲜亮的隋军,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大家在门口停了下来,报了名号之后自有门房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各位公子小姐里面请,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进了大门,里面亭台楼阁林立,鱼池假山众多,移步换景,美不胜收,银胡的感觉像是在逛苏州园林一般。
管家把他们带到东侧一个院子里,院里有一人正在浇花,此人一米八几的身高,面如冠玉、鼻梁高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好一个美男子。
“哟,大家来了,欢迎欢迎啊!”此人一见到房凌菲等人,马上热情地招呼起来。
“寿光县公,”“韩将军,”“世谔,”“表哥,”众人七嘴八舌地打着招呼,每个人的身份不同,称呼的名称也各不相同。
银胡也跟在大家身后打个了哈哈,其实银胡这一路上一直在思索韩世谔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很陌生,远不如他爹韩擒虎出名,为什么这个人在后来的历史中消失了呢,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性,此人死得早。
银胡怀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看韩世谔,怎么看都觉得此人潇洒倜傥,不似短命之相啊,算了,银胡摇了摇头,自己的小命还拴在裤腰带上呢,哪有工夫替他人操心。
宾主落坐之后,自是一番寒喧,银胡跟他们也没什么话题,盯着桌子等上菜。
“这位小兄弟是?”聊了一会天之后,韩世谔注意到了银胡。
“对了,忘记介绍了,他是我师弟银胡,你们以后要多多照顾他哦。”房凌菲说道。
“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