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们一部分人进入吐谷浑,就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在这里还有一部分人,”张鸿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银胡道。
“裴大人、银大人,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吧,你们呆在精绝国里等待救援,”张鸿是这里的唯一武将,他毫不犹豫地把这个最危险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裴矩也觉得他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人选。
“不,”银胡摇了摇头,“你留在这里保护裴大人和物资,我带我的家丁去。”
“银大人万万不可,你就让张将军去吧,”裴矩赶紧说道,他心想银胡可是皇帝的红人,万一他出了什么岔子,自己无法跟皇上交差啊。
“不,”银胡的态度很坚决,“你们在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张将军在这里的任务也不轻,再说我去吐谷浑又不是跟他们去正面交战,我们打不过可以跑的,我们去的目的不是作战而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银胡说道。
“但是,”裴矩还想反驳。
“不用再但是了,裴大人,我意已决,就这样决定吧,我们明天就出发,”银胡说道。
第二天银胡准备出发时却发生了一些波折,银胡本来的想法是自己带着裴元庆、新文礼兄妹以及二百五十六个家丁一起去,把石兰留在精绝城。
却没想到石兰一看裴元庆要走,马上就哭了起来,吵着也要一起去,裴元庆劝说了半天,跟她说吐谷浑如何如何危险都没用。
“好吧,我同意你去,但你的奶娘不能去,因为我们需要快速移动,每个人都要是出色的骑手。”银胡想以此为籍口让石兰留下,他这段时间观察到石兰对这个奶娘还是很依赖的。
“那我就自己去,反正我要和你们在一起,”平时乖巧的石兰有时也很倔强。
“呃,”银胡张了张嘴,无话可说了。
最终石兰和那个女护卫石霜加入了银胡的队伍。
二天之后,在一个山坳下,银胡等人做短暂的休整,“银胡,我们越过前面那座小山就正式进入吐谷浑了,进入之后我们怎么做?直接对他们的城市发起攻击吗?”新文礼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这张地图是精绝女王送给他们的,高山河流城镇标注得很详细。
银胡拿马鞭敲了一下新文礼的头,“攻什么击?就我们这点人你还想攻城掠地把吐谷浑直接灭掉吗?”
“嘿嘿,你不是说我们这次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吗?”新文礼说道。
“我们都进入他们的领土了,你还怕他们会注意不到吗?”银胡道。
“那我们进入吐谷浑之后往哪个方向走?”新文礼问道。
“顺着有水源的方向一直走,我们要像一把尖刀一样往吐谷浑的腹地插去,”银胡说道。
“好嘞,”看得出新文礼也是个战争狂人,这么危险的行动他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显得很兴奋。
他们一直前插了五天,在接近库木湖的地方才碰到第一支地方守军,那支守军一共也就一百多人,他们一开始以为银胡是自己吐谷浑的军队,远远的还跟银胡他们打着招呼,但迎接他们的却是一轮箭雨,结果这支地方守军最后只有几个人逃了出去。
青海湖畔,伏俟城,吐谷浑王都。
“啪,”伏允将手中的瓷杯重重地摔在地下,碎瓷片四处崩飞,有一片正好飞到面前跪着的一个将军的脸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但那人仿佛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真是一群窝囊废,派了那么多人出去,一个多月了,一个使者团都没有消灭掉,不但没消灭,还让他们跑到我们肚子里来了,你说我要你们何用。”
“可汗息怒,主要是他们太狡猾了,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意料,”跪着之人辩解道。
“我看不是别人狡猾,是你们太笨了,”伏允说道,“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将隋朝使者团的脑袋提来见我,如果你提不来他们的脑袋,那就提自己的脑袋吧。”
“是,可汗放心,既然他们到我们国土上来了,我定让他们插翅难飞。”
昆仑河畔,银胡正在跟大家一起抓鱼,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河水还没有结冰,银胡连续射杀了五六条肥美的大鱼,新月娥、裴元庆等人也吵着要自己抓,感觉他们不是深入敌后处在危险之中反而像是来度假的。
岸边生了几堆火,鱼被树枝穿好后正放在火上烤着,大家很快就闻到了烤鱼的香味,“银胡,你说我们闹腾到现在,伏允怎么还没派人来围剿我们?”新文礼咽了咽口水说道。
“我感觉快了,因为从我们在库木湖边第一次袭击他们到现在也有接近十天了,他们从那个时候集结队伍过来,应该也快到了。”银胡说道。
“他们会不会派过来很多部队?”新文礼道。
“当然,这是他们的国家,他们随时可以调人过来,所以接下来我们就不会再像这几天这么舒服了,很有可能会是连番的苦战,”银胡道。
“那就战吧,让他们真正见识一下新家战阵的厉害,”新文礼很自信地说道。
敌军到达的时间跟银胡预估的差不多,第二天黄昏时他们遭遇到了第一股过来围剿他们的敌军。
看到敌军,新文礼嗷嗷叫地就要冲上去,却被银胡一把拽住了,“你想干什么?”
“打他们呀,”新文礼对银胡拽住他也有些不解。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