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医生的八卦精神顿时上来了,“喂,你对宋意如也这么狠的?”他摸着下巴,眼神很诡异的打量着战砚承,“还是说,你该不是有什么暴力的嗜好吧?”
战砚承突然意识到什么,眸色一凛,阴森森的盯着他,“季昊,你、看、过、她、的、身、体了?”
季昊一个激灵,大大的往后退了一步,斯文的笑着,“我发誓我没有,她身上的伤都是护士小姐看的。”
哪里还用看她的身体,看手臂,脖子锁骨那些地方就差不多可以目测全部了。
不过,他是医生,而且是相当专业的医生,就算真的看了怎么了?又不是多重要的女人,占有欲要不要那么强。
战砚承一把推开他,自己进了病房,床上的女人睡得很沉,红潮褪下,她的脸蛋就变得很苍白了。
紧紧皱着的眉头,尖细的下巴。
她在国外过得不好么?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不过也是,没有宋言希在她的身边,谁惯着她无法无天的性子。
“哥,哥哥……”低低喃喃的声音,她似乎在自言自语什么,眉头紧紧的皱着,看上去很难受。
战砚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哥,你在哪里?”她小声的喊道,睫毛上还染着泪水。
宋言希都消失三年了,她还没学会独立?
“哥,救我……”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开始啜泣,“哥哥,我好难受,救我……”
不就是发个烧感冒一下,至于喊救命?
战砚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这女人从小就娇贵,受不得一点委屈,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想看看是不是退烧了。
他的手一触到她的额头,宋安安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猛的抓住他的手,语气更加的慌乱,“哥,你回来吧,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我再也不跟人吵架了,哥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回来好不好?”
她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额头,仿佛这样的动作能让她安心,“你回来,我不喜欢战砚承了,我以后都不喜欢他了,你为什么不肯回来,我一直在找你……”
战砚承的身体徒然僵住,在听到那句‘我不喜欢战砚承了’的时候,然后用力准备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要,”宋安安猛然尖叫出声,声音因为声带的受损而显得嘶哑,“哥,我害怕,你别走,你别走。”
她的表情极度的不安,声音更是惶恐,“他们都欺负我,你别走,所有人都欺负我……”
战砚承闻言冷哼,“谁欺负你了?”
“所有人,”他没有把手强行拿走,这让宋安安的情绪平静了不少,她闭着眼睛,但是却是满满的委屈,“宋仁成欺负我……二伯母欺负我……宋慧和佣人也欺负我……还有……”
“还有……战砚承……他是混蛋,我讨厌他,我讨厌他。”
到了最后,她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我讨厌他。
季昊一直跟在后面,环胸看着躺在床上意识不轻的女孩,由衷的感叹,“如果让宋言希看到他妹妹被你们折腾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死。”
何止是会心疼死,以宋言希的个性一定会闹到天翻地覆。
宋言希。
战砚承眯着眼睛,眼底漫过层层的暗黑和冷意。
“她这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你等晚上吃完晚饭过来,她应该就差不多醒了。”
战砚承挑眉,“我为什么还要过来看她?”
亲自送她到医院,对他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来看她?
季昊看了床上的女人的一眼,又看着战砚承,试探性的问道,“以你现在跟她的关系,她难道不算是你的女人?”
如果不是的话,那还真是看不出啊,战少将原来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花嘛。
他还以为除了他喜欢的女人他都不会有性趣。
他的女人,宋安安?
这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出来,他的心尖就冒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甚至一时间忘了要有厌恶和抗拒的心里。
“要不要通知她的家人或者朋友?”感冒虽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但是烧成这个样子,有人照看比较好。
战砚承斜睨了他一眼,“你们家的护士都是摆看的?”
宋安安做人这么失败,宋家有谁愿意过来照顾她给自己添堵?
“我晚上过来,你叫人照顾好她。”
季昊:战少将,你确定你这种想法没问题?
不过过了一会儿季昊很快就想通了,到底是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有那么点小小的不一样很正常,毕竟男人是不应该对女人太刻薄的,尤其还是自己的女人。
战砚承最后看了一眼宋安安,她仍旧闭着眼睛一直喃喃自语,眉头皱的死紧,迷迷糊糊叫的都是哥哥。
她的哥哥……
战砚承走出医院大门,拉开车门坐上车,摇下车窗,让外面的空气进来,然后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第一个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宋意如的声音淡淡的,“有什么事吗?”
战砚承因为她的态度而生了怒气,冷冷的道,“你在哪里?”
“家里。”
“出来,我们谈谈。”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的道。
“我们已经分手了,没什么好谈的,砚承,好聚好散。”
“分手?好聚好散?”战砚承扯出一抹冷笑,眸色冷寒,“我在你眼里有这么好打发?马上出来,不然我去你家。”
“你来我家?战少还真是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