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闭上眼,默默的在嘴里念叨起了什么,曹厂长听不太清,好像有菩萨,飞渡,还有阿弥陀佛什么什么的!他也不敢打扰师太的运法,只能强压住心头的恐惧,耐心等着。
好一会,金云师太才猛的睁开了眼,说:“施主,请问你身边可有一个姓张的人!”
“姓张?”曹厂长想了想,说:“这倒是挺多的,不过都是单位里的同事很朋友,等等,外面就有一位姓张的,怎么了!”
金云师太一下子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你这会的印堂发亮了,原来是你离那个人远了的缘故!”
“师太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克着我!”
金云师太摇摇头:“不是我说的,是签上说的,你看啊,这第一句就是‘大弓强射远’这不就是一个弓长张嘛?是他用箭射翻了你,你可不就是姓曹,也是暗示这签上的马吗?”
曹厂长略微的一想,连连的点头:“是啊,是啊,这样解读就对上号了,只是,师太可能破的此劫数!”
金云师太微微一点头:“这个劫数破起来不难,不过不是我破,是你破,我观人无数,刚刚外面那个青年,我一看就不是向善之人,施主只要疏远与他,不和他有什么过深的接触,这劫数也就自然度过了!”
“就这么简单?”
“阿弥陀佛,有因才有果,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如此,既然和他疏远了,没有了因,当然就不会有你被射翻的果,如此而已!”
“谢谢,谢谢师太赐教,我渡过此劫后,定当再来还愿,多送香火,以示感激!”
“施主客气了,阿弥陀佛!”
曹厂长从师太的禅房离开后,又给功德箱里投放了一千元,这才带着张自强等人返回了市区,一路上,曹厂长说说笑笑,从他脸上根本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不管张自强怎么问,曹厂长都是一个哈哈,一推而过,说这金云师太叫自己进去,说了很多高深的禅语,自己到现在也没听懂。
张自强更是一阵嬉笑,说这些所谓的佛法,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根本不能当真,不过也好,就当是出来春游了一天,吸一点新鲜的空气,不错,不错!
但这个曹厂长的心情却不像他表面装的那样,他对张自强已经隐隐有了嫌弃之心,只是想一想张自强许给他的好处,他又有些犹豫不定,这几天,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很矛盾,也很纠结,在信与不信中,挣扎着。
办公室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他烦躁的又把一支刚刚抽了几口,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给摁断了。
“咣咣咣!”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几下敲门声。
“进来!”他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声。
门开了,他看到了一张年轻人的面孔,好像自己在哪见过,这年轻人的身边还有一个绝色的美女,这个美女曹厂长倒是很清楚,这就是张自强分公司的那个美女销售欧胜男嘛,对别的事情,曹厂长可能记性不好,但对美女,他是过目不忘。
可是,这男人是谁呢?曹厂长转动脑子,仔细的想着。
“曹厂长好,我又来打扰你了!”
“你是……奥,奥,想起来了,是华鼎的林总啊,稀客,稀客,坐吧,坐吧!”曹厂长满面含笑的招呼着,心里却很是奇怪,这欧胜男不是三花暖通的人吗,怎么跟着华鼎的林雨鸣在一起了,这到底闹得哪一出啊!
林雨鸣和欧胜男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欧胜男刚坐下,就揭开了他的疑惑:“曹厂长,我已经从三花暖通辞职,到华鼎上班了!今天特意的过来看望一下你!”欧胜男笑容满面的说着,不过,眼光却射向了林雨鸣,她实在闹不明白,为什么林雨鸣今天非要让自己跟着跑一趟,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投诚者显摆一下?还是想要让自己给他增加一点底气?
“你辞职了?啊,挺好,挺好!只是林总啊,前几天我已经给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会认真考虑你们的产品,所以你不用经常的过来,放心好了!”
林雨鸣笑着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就过来看看,来,抽支烟吧!”
林雨鸣拿出香烟,恭恭敬敬的给曹厂长点上一支,又返回到了沙发上。
曹厂长这会已经品尝不出香烟的滋味了,他抽的太多了,嘴唇都有些麻木,但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心不在焉的准备听取林雨鸣不停的介绍,在他的想法中,做业务的都很啰嗦。
只是这次曹厂长的预测不准确,林雨鸣也抽着烟,什么都没有。
曹厂长等不住,邹一下眉头,问:“林总,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林雨鸣很认真的点点头:“我还想给曹厂长表明一下我的态度!”
“奥,请讲!”
“曹厂长,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对我们这些业务员从来都没有摆过架子,对此,我很敬佩,同时,我也听很多热电厂的员工讲,你还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厂长,所以,我希望能结交你,和你成为朋友!”
林雨鸣先甩出了一个高帽子给曹厂长带上,让他心里舒服点,也放松一下情绪。
“呵呵呵,林总你太过奖了,做领导,就是一个分工不同嘛,有什么值得傲慢的,我这人一向最看不起那些官不大,架子还不小的干部!”
“是啊,是啊,我和你有同样的感觉,这次既然我们有缘相见,我也不想对你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