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御峰众人几乎翻遍了整个长门,都未曾见到小池的踪迹,直到晚饭时分,良子鸿才不知从何处与小池一路骂骂咧咧来到了食堂,众人询问他半天,他却指着小池,气道:“要不是这小胖子,我就不会被元景师妹晾在旁边一个时辰了!”
“活该!”
“吱吱!”
风御峰众人与小池齐声喝道,夕平奇又气又笑,不禁追问道:“六师兄,究竟怎么一回事?”
良子鸿没好气道:“本来我和元景师妹在云溪边上游荡,正是良辰美景时,奈何刚行不过一半路程,突然看到一名穿着黑石峰道袍的弟子坐在云溪旁边独自发呆,起先我还并未不在意,哪料元景师妹那一双眼睛却比天上的鹰还要尖!”
说罢他身子不禁一抖,似是心有忌惮,但随后又朝身旁的小池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道:“元景师妹不知道从哪里见到这小胖子,一把上前抱住了它,说什么也不肯放手,我便问那人怎么和这小胖子在一起,那人却怎么也不说话,冷冰冰的,跟个冰棍似的!最可气的是这小胖子死都不肯走,让一下午只得望着溪边发呆…”
说罢,他竟是苦着脸,一幅欲哭无泪的模样,仰天含恨。
风御峰众人不由白了他一眼。
湛青儿停下筷子,若有所思道:“小师弟,这人可是你父亲收的那义子?”
夕平奇皱了皱眉,思忖半晌才又点头,道:“是。”
风御峰众人登时面面相觑,而那曾相更是猛地站了起来,朝黑石峰几桌看去,小声道:“哪儿呢,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夕平奇还没说话,良子鸿又低头接道:“我看他比小师弟差远了,一问三不答,性子冷酷,而且那面相也不好,颧骨深凹,两眼如刀,虽然五官深刻,却是印堂发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听这话中似有异味,不禁一阵沉思,曾相更是朝鹿沾抛了一个戏谑的眼神,鹿沾立刻会意,正色道:“是不是因为他破坏了你与元景师妹的好事,你才如此出言诬陷他的?”
良子鸿咳了几声,猛喝了几口茶,心虚道:“不,不全是。”
夕平奇无奈摇头,沉声道:“林风他从小身上背负的东西太重,所以难以与人相处也是常情。”
“林风……”
不知为何,风御峰众人脸上忽然阴晴不定,夕平奇见状,好奇道:“你们怎么了?”
鹿沾双眉一皱,沉声道:“听说有个叫林风的黑石峰弟子在比试当中,将对手的法宝给毁了。”
良子鸿将手一拍,了然道:“原来是他!不过好像就连黑石峰的弟子都不是很喜欢他,还给他取了个外号,叫,”
“唉哟,三师兄你打我干什么!”
曾相朝他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呐呐看去,此时只见夕平奇正低着头,仿佛是有心事,曾相咳了一声,道:“吃菜吃菜,今天的菜可丰盛了,平日里我们在风御峰可是吃不到的。”
良子鸿讪笑一笑,接道:“青儿师姐,这猪蹄我听元景师妹说最滋养女子皮肤,你可要多吃点,小师弟来,这鸡腿给你,虽然这次比试输了,但,”
“老六!”众人闻声一喝。
曾相更是一脸不成器的表情看着他,咬牙道:“小师弟胜了!”
良子鸿被众人喝得一时懵住,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呐呐道:“小师弟胜了……啊,小师弟胜了?!”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几乎跳了起来,但看到不远处云水峰众人丢来的憎恶眼神时却忽地将声音变小,讪讪地坐了下去,低头道:“那可是云水峰的松芷师妹啊,听说三元化清决可是到了第四层,怎么会……”
他正这般低喃着,陡然却听见身旁传来一阵跺脚声,风御峰众人皆是抬头看去,只见过道处,元景正扶着松芷快步朝外走去,显是一脸愤愤之色,而那元景更是侧头看来,狠狠朝良子鸿剜了一眼,似是要吃了他一般。
良子鸿登时苦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痴!”
众人轻骂一声,不去看他。
隔日,天气阴沉,一大早,紫云主峰之上便声音不断,就连掌门首座、数十位长老也尽皆而出,仿佛是有重要大事发生。
风御峰一众也跟随人流来到广场,刚停身之时便见几道虹光从空掠来,他们定睛一看,只见这其中就有张子亦和刘书二人,心中本是一喜,但正欲上前之时却突遭一阵山风拂来。只待风起时,刘书两袖之间竟是飘飘荡荡,空空如也,而更近来些时,又见张子亦与另一名长门弟子正搀扶着他,脸色煞白,一幅昏过的模样。
“八师兄!”
夕平奇大叫一声,与风御峰众人一齐围了上去,风玄更是二话不说,立即上前探了探他的双袖,但一探抓空,脸色忽然大变,满脸怒容,朝张子亦道:“老九,这是怎么回事!”
紫云观众人皆知风玄不喜收徒,一旦收徒,却又是无端护短,极其看重,眼下见他发怒的模样俨然像极了地狱阎罗,着实骇人。
此时,张子亦脸上憔悴无比,满是悲伤之意,过了一会儿,他正要张口,却是下巴簌簌直抖,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旁跟随的几名长门弟子中,有一个为首的微微施了一礼,道:“风师叔,此次战况复杂,一探之下,不想就连魔教天宗也牵扯其中,而贵峰门下二弟子蜀休似是受其蛊惑,在我们调查昊天国的事情中忽然反出,这才致使刘师弟落入敌寇手中,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