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占萍关系那边查的怎么样?”关于那两个人,蔡萌芽觉得不是特别重要,她更关注的是这个。
宋银银一副我已尽力的神情,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为了查清楚这岳占萍跟其他四个嫌疑人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昨晚的她可是颇费了一些功夫。
大家也知道,警局的资料库查到的都是被人录入电脑的东西,如果一些东西被当事人刻意隐瞒和抹去,她想要找到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虽然收获不大,但也不是一点东西都没查到。
“我暂时没有查到岳占萍和其他四个人的关系,不过关于岳占萍,我有个重大发现。”
蔡萌芽用眼神示意她说,宋银银也不卖关子,“岳占萍年轻时候交过一个男朋友,当时感情非常好,但因为家里不同意,无奈之下分了手。随后经家里人介绍给岳之山,也就是岳迪迪的爸爸结了婚,婚后不到一个月就被检查怀孕了。”
“当时医生留下的接诊单上面写的是,孕期10周,也就是怀孕两个月左右。两个月前,岳占萍跟岳之山还并不认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她之前的那个男朋友的。”
“这个孩子应该不是岳迪迪吧?”蔡萌芽之所以这样猜测,没有什么依据,只是觉得宋银银这样刻意的说出来,那孩子自然不是岳迪迪那么简单。若是简单,就没有说的必要。
果然,宋银银点点头,“这个孩子的确不是岳迪迪。岳迪迪如果没出事的话,今天二十六岁,岳占萍当时怀孕是1988,也就是二十七年前,其中间隔了一年。”
“那当年那个孩子生下了?”蔡萌芽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岳占萍突然自首,意在保护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么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二十七年前的孩子呢?不然是什么关系,让她面对生死都不惧怕呢?
宋银银再次的点点头,“嗯,岳之山虽然很介意这个孩子的存在,无奈他是个注重面子和家庭荣誉感的人。娶了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的消息一旦传出来,周围的亲戚朋友,左右邻居不知道该怎么在背后说他。所以尽管心里憋屈,他还是默认了岳占萍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并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孩子。”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尤其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岳之山对这个孩子的厌恶感就越来越重了。他一个农村种田的,一个人劳作要养活一家四口,还外带上面两个老人,身上的担子重的可想而知。只要一想到这其中还养着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他心里就更加憋屈,于是他提出了要将这个孩子送走。岳占萍虽然万般不舍,却也不得不同意了。”
“有查到孩子送哪去了吗?”蔡萌芽现在觉得,这个“孩子”极大可能性是四个嫌疑人中的某一位。
这一次,宋银银终于改成了摇头,“那时候农村送孩子领养孩子是普遍现象,根本就没有信息记录。只知道当时是由一个老太太抱走了,好像是送到了h市一个有钱人家,具体信息没有。”
宋银银的语气里有些失望,不过蔡萌芽却不觉的失望。因为单是查到岳占萍还有另一个孩子这一条信息,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重大的收获了。
“那孩子...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要想知道四个嫌疑人哪一个是岳占萍的孩子,也并不一定非要麻烦的去查当年的孩子送给谁了。
以目前的科技水平,很容易能辨别的出,那。
“女孩。”宋银银明白她的意思,正因为她明白,所以她昨晚又着重查了颜丽和刘悠然的资料。
“刘悠然的父母是一对普通的人民教师,都是本市禾木县人,1984年在市里买了房,1985年结婚,1987年怀孕生了刘悠然,当时医院都有记载和照片。岳占萍的孩子是1988年出世,所以刘悠然很显然不是岳占萍的那个孩子。”
“颜丽的父母的户口是h市人,做着医药生意,两人1982年在x市买房结婚,结婚六年一直没有小孩,听说是颜丽的妈妈身体不好,一直想怀没怀上。对此颜丽的奶奶当时颇有微词,大有如果再怀不了孕就要儿子离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