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两人没有再继续讨论下去,就如同这次战事的计划一样,在董高逸没有明确态度前,任何的计划和猜测都是徒劳无功的,最后还需要他来决断。
此事同样如此,任何的猜测和准备都是建立在皇上的态度上面的,一丝小的改变都会让整个的计划产生变化。
只是在梁奕看来,依旧还是做着最坏的打算,这样至少不会有坏处。
事情都朝着好的方面去想和准备,一旦遇到的问题棘手或者是无法解决的时候将变得几乎不会有退路和翻身的机会。
若是都朝着最坏的方面和准备的话,至少局面没有达到所预计的情况,那么可以说永远不会出现问题,这就是梁奕的想法,和元于的想法是有差距的,因为后者认为凡事都要朝好的方面去想。
回到府上,对于在元府讨论的一切,梁奕都是只字未提,说的都是其他的事情。
刘雨作为他的妻子,也是南齐朝的云阳长公主殿下,但实际上并没有和皇宫的人有过太多的接触,对于帝王家和朝廷的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清楚,和身份是有着天壤之别的,讨论这些基本上是不会有结果的。
如此一来,关于这些事情梁奕从来不会提及半点的,当然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会提及一两句的,后面慢慢的发现她对这个没有意思的兴趣,于是就放弃了,还不如和汪历他们说一说。
其实梁奕早有这样的想法,第二日便将五人召集到一起。
现在的付仲已经彻底的融入到四人之中,凭借着他高超的医术,把四人身上一些隐患的疾病都查出来了并且在进行对症下药,这在以往是很难发现的。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这四人跟随了这么多年,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一些是小伤就没有在乎,就算是一些打伤也是养到自己觉得好了之后就继续执行任务了,从来没有说要检查过,直到现在有了付仲的存在慢慢的发生了改变,这让梁奕越来的觉得当年的决定非常正确。
“你们跟随了这么多年,刚才就是目前的大致局面,你们是如何看待的。”
梁奕将他们不了解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当然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存在的,就是想要听一听他们的意见如何,因为日后的决定和他们四人同样息息相关。
闻言,汪历赶紧摇头道:“大人,恕属下愚钝,并非理解到其中的意思,也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虽然跟随了这么多年,但怎么可能和大人进行比较的。”
说完另外三人纷纷附议道。
梁奕却是笑着摇头道:“你们四人以为我在说笑,其实并非如此,并且我相信你们都是听明白了的,今日之所以询问你们五人的想法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似我是当局者,元于将军是旁观者,他的意见肯定更符合实际一些,实则不然我们都同样是当局者,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罢了,所想出来的道理也是不一样的,至于其他的人我认为要么是没有这个资格讨论,要么就是没有办法来讨论,而你们五人不一样,对这些都了解又是值得信任的,是最好的旁观者。”
“其二,你们既然跟随了我这么多年,日后所面对的事情那么都会是一样的,可以说此事和你们是有关系的,既然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事情为何不能说一说具体的想法如何。”
梁奕又不是闲的没事做,找到他们五人询问此事,就是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也是毫不客气的说了出来。
当然,这五人心领会神明白没有必要继续推脱下去。
首先汪历开口道:“启禀大人,属下认为两者是有利有弊的,总的来说我更认同大人的想法,虽然属下仅仅是一介布衣,也没有读过书但这些年来的接触,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功高震主,这是历朝历代都非常忌讳的。”
“大人这几年来先后率军和东汉以及西凉都有交战过,至今无一败绩,在将士们心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前不久在利州的营地就可以看出,当初大人的身份明了后,当初下面的将士们都非常的疯狂,这是君王都不愿意看见的事情,日后就算是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做好最坏的打算都是应该的,最后无论局面如何我们都是会跟随大人的,绝无二心。”
汪历的意见非常明显,是支持梁奕的观点的。
这并不是他故意这样说的,而是和他做事的方法有关,这些年汪历在四人中充当的角色就是老大,负责传达梁奕布置的各项任务以及将他们四人的情况和梁奕汇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对是发号施令的这一个。
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会准备两套方案,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准备三,四套方案,一般在执行的时候都是按照第一个方案进行,一旦出现了意外立马更换下一个,就是担心任务的途中出现意外。
准备的两个方案中,一个是正常的方案,很少会出现问题的,至于另外一个方案都是朝着最坏的去打算,也是为何这些年来他们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的原因,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让所有的风险都想到了并且准备了解决的办法。
正因为这样的做法方法,所以对于梁奕未雨绸缪的想法是非常支持的,就算是换做他来思考此事,估计最后拿出来的结果都是这样的,或者是两套方案,但其中一定会包括这个最坏的打算。
梁奕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这符合汪历的做事方法不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