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的人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孙家两兄弟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
快要结束时孙元逸才出口询问道:“弟,你对客栈大东家梁奕的了解有多少,同时对西州的了解如何。”
孙元浩不认为他是随便问的,回答道:“来到西州后我对刘家有些许的调查,刘家在西州有很高的地位,无论是百姓还是衙门官员都称赞不已,刘于是西州现在的同知,前知州李哲与其关系极好,据说此人已经升任应天府的监察副使,虽说升官,但由于得罪了温家而受到打压,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梁奕的调查则是极少的,之所以来客栈是因为父亲的提及,这不赶上竞争下一任家主,父亲认为这个客栈能够对我有帮助,并不知道梁奕是这里的大东家,知道梁奕和刘家以及李哲的关系很好,自己是军中正七品的统兵,其余的无从而知。”
“只有这些?”
“嗯,只有这些,因为时间的原因没有机会,莫非此人有问题?”
孙元逸摇头道:“没有问题,只是此人的身份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
“此话怎讲?”
“还记得今日张启钟以及李哲两人派来代替的人吗?”
孙元浩点头:“自然记得,当时梁奕还说要给应天知府发请柬,本以为说说而已,今日一见没想到是真的,而且李哲貌似并不像传闻的那般不堪,看样子和张启钟身边的人关系不错。”
温家的事情应天府衙门自然不会传出去,不过他们这些做官的或多或少都有听到消息,再加上孙家和张启钟的关系不错,知道这个并不意外,孙元浩是个商人对这些自然不关系,不清楚正常。
随后孙元逸继续道:“没错,就在一月前温思科不知为何被张启钟以贪墨的名义关押起来,并且已经将此事上报给刑部以及监察院,李哲和张启钟之间本就没有矛盾,由此一来关系变好是有可能的。”
孙元浩听到后很是惊讶,这一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不过对此没有怀疑。
“张启钟受邀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孙子张莘平,据他今日说张启钟似乎对梁奕很恭敬,想一想应天知府都对梁奕很恭敬岂会是普通之人,所以为兄猜测他应该是朝中大臣的子孙,而且这位大臣在朝中地位不低,能够让张启钟都有所忌惮。”
闻言孙元浩心中一惊,他一开始还想过用其他手段来购买客栈,听兄长一说不由得后怕,如果真的这样做只会给孙家带来麻烦,到时候在梁奕和他之间肯定会选择前者。
他赶紧询问道:“哥,朝中有姓梁的大臣并且让张启钟都要忌惮的吗?”
孙元逸点头道:“在朝中任职,又得让张启钟有所忌惮的只有一位,是吏部的右侍郎,虽然他不能干涉一个知府的升迁,但毕竟是吏部的大臣,阻止他升迁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
见他说到一半就停下,孙元浩着急的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听说过这位右侍郎有十来岁的儿子或者是孙子。”
说到这里孙元逸突然一怔,他想到近日朝廷发生的一件大事。
开口道:“为兄想起一事很有可能和梁奕有关。”
“何事?”
“上月元于上将军率军在对东汉朝一战中大获全胜,随后得到了皇上的赏赐,听说这一战的头功是天羽军的一名正七品的将领,因为皇上对他很赏识,将其任命为正四品的御前侍卫,而且此子年龄不大正好姓梁。”
闻言孙元浩睁大眼睛,说道:“兄的意思是此子正是梁奕?”
只见孙元逸缓缓的点了点头:“此事虽说是都城传来的,但不会是空穴来风肯定有他的道理,以张启钟的身份是肯定知道此事的,所以他才会派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前来,这也就可以解释不理解的一切。”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他一惊:“这个要是真的,还真可以解释。”
说完这句话孙元浩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不可能,梁奕此子的确有能耐是没错,但是正四品的御前侍卫太过于惊世骇俗。”
还没说完他起身走到外面,环视了一圈后回来,小声道:“兄,你是有没有可能梁奕是朝中大臣的私生子,而大臣极有可能是正二品及以上的官员。”
孙元逸认为这种情况不可能:“张启钟好歹也是应天知府,没有必要讨好一个私生子,再说在南齐朝私生子的地位连府中的下人都不如,朝中大臣就算做出这事也不会有痕迹,更不会让张启钟知道。”
孙元浩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这种猜测,说道:“兄,在这里猜测不会有结果,等到客栈一事过去你就问问二爷,看看有没有这回事,如果有这次合作便是个契机,说不定还会在族中得到更多好处。”
他点头道:“好,此事就算你不说,为兄也会去问问二爷。”
其实他作为西州知州同样有办法,不过就算验证梁奕的确是正四品的官员对他的帮助和作用并不大,毕竟他刚上任西州知州不到三日,还没有坐稳是没有理由继续升迁的。
孙家二爷则不同,一般地方官员能够到知府已经是到了顶,没有际遇很难入朝中为官,孙文伟便是如此,在应天知府这个位置上足足八年,今年年龄已经很大,最多再坚持两年就得还乡,虽说入了朝廷也不会太久,但至少混了个脸面。
和皇上身边的红人搞好关系,时常说两句好话,升迁就是有可能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