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卫笑着端起酒杯道:“梁将军,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几日我回想之前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抽自己,这杯酒当时赔罪的第一杯,还请将军不与小的我计较。”他把姿态放的很低,让人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梁奕笑着回应:“叫将军就不必了,我只是个小小的统兵而已,温公子举杯自当不会拒绝。”
“既然这样那我就托大一次,唤你一声老弟如何?”
“如此甚好。”
两人碰杯而饮。
接下来三人相处的十分融洽,仿佛是多年老友未见一般的热闹,梁奕不担心会从中作梗甚至连防范的心思都没有。
酒过三巡,温卫从怀中拿出两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说道:“梁弟,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虽然喝了不少但梁奕一直是清醒的,装作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两张一万两的银票,要知道温思科一年的俸禄都才几百两银子,不用想都知道是从何处而来。
随后他假装喝醉酒笑着收下了两张银票,这些本来就是温家贪墨的,他收不收结果都是一样的。
而对于温家父子两来说这些银票只是为了稳住他而已,反正明日一过这些银票还能够拿回来,一开始还担心梁奕不会收,现在收下后他们放松不少,至少在两人看来已经‘冰释前嫌。’
“来,喝一杯。”
“好。”
晚上梁奕是被扶回去的,一觉睡过去不省人事。、
第二日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梁奕才醒过来,起身推门而出外面已经有人在候着。
“梁公子你醒了,老仆这就让人打水去。”
“好。”说完又走了回去,一会儿功夫后仆人就打来了热水。
洗漱过后温家两父子缓缓而来。
“梁弟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只不过这个铺又有些软,睡着也不大舒服。”
没办法,梁奕睡觉不喜欢太硬或者是太软,这样睡着无论怎么样都很难受,在军中的营帐内他的铺都是特地让林州的工匠师傅做的。
“哈哈,看来梁公子下次前来还得让工匠师傅专门制作才行。”
“重新制作就不需要了,我这次回来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日便离去,就不劳烦了。”
闻言温思科暗道:“正合我意。”
他一开始还想着怎么才能够让梁奕今日就走,安排的六人已经在埋伏的地方做好了准备,如果梁奕今日坚决不离开还真没有办法,但是时间越久越是不利,现在主动提出来自然不会拒绝。
温思科随后笑道:“梁公子不如再多留几日,老夫让小儿多陪几日,好生转转这应天府。”
“多谢温大人的好意,不过我确实是有事情要回去处理,至于应天府下次前来一定好好转转。”
“既然这样那老夫就不再强求,至于马车已经给公子准备好,请。”
梁奕笑道:“马车就不必了没那么弱小,只需要把我之前的马牵来就行。”
“没问题,梁公子的马一直在府内养着,这就让下人给公子牵到门口。”
其实温思科不想把马还给他,当日马被牵回来的时候他就现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不过一想要这马最终还是他的也就不再纠结。
梁奕离开的时候温家父子上了一辆马车跟随在后面,虽然相信埋伏的六人不会失手,但是他必须要亲眼看见才行,否则心会不安。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的身后和埋伏的地方还有别人同样在埋伏,只不过目标不是梁奕,而是他们二人,张启钟决定的事情没有特殊是不会改变的。
他不仅准备制止温家接下来的行为,甚至连后面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他的要求就是迅解决不留后患,唯恐温家像疯狗一样乱咬。
梁奕早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在城中转了一圈后面的马车依旧跟着,不用想除了温家不会有其他人,所以梁奕猜测不久后就会动手。
六人埋伏的地方在西南方向的城外,距离应天府只有不到一里,这条道路是通往西州最近的。
梁奕不认为温家的埋伏会在城内,不出意外绝对在自己回西州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无非就是与上次在牢房中一样找人前来而已。
要出城的时候梁奕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马车,明显度有所下降,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被现了,马车突然掉头朝着后面而去,然而在梁奕看来这完全就是个破绽,很明显埋伏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
出城以后梁奕的度同样慢了下来,至于后面的马车没有跟着出来,这让他更加确信埋伏的就在附近。
实际上温思科不想把埋伏的地方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城门外面,毕竟这六人之前被押回来的时候百姓们是一阵欢呼的,虽然他们会蒙面但是一旦被认出很容易激起愤怒,到时候肯定会彻查此事的。
但是又不想把埋伏的地方设的太远,一来梁奕可能会走其他的路,这样会做无用功,而来距离太远很难监视,在应天府附近这些人临时变卦还可以出兵将其抓回来,距离太远逃跑了恐怕想要找到很难。
如此一来只能够选择在城门外。
梁奕骑马从城内出来的时候埋伏在人群中那人便现了他,立刻给埋伏的人传信号让他们准备动手。
他们原本以为天羽军的将领怎么的也是二三十来岁,可这么一看居然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这六人临时的头领紧皱眉头道:“确定此人就是温大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