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追击祝彪和祝三娘一马当先,显然也是恨死了那红狍子,一钻进那屋子里面就没了身影。风易山有老龙头跟随完全无所畏惧,没见刚刚红狍子就是被老龙头给吓跑的吗!
从墙上的破洞里面钻进去,灰蒙蒙的尘土后边是一个祥和的家,只不过现在当屋躺着一具无头男尸,脑袋不知道去了哪里,里屋的的床上有一具白花花的女尸,一个婴儿在锅里的水里漂着已经没有了生息。
风易山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脑袋,浑身上下发寒,只感觉这屋子里面阴气深深不敢多呆。看看屋子里面没有其他破损之处,想来他们是从大门离开的,刚刚踏出大门就感觉当面一道劲风袭来,身后的老龙头直接抓住了风易山的肩膀将他拉回了屋内,另一手单掌抓向来物,只见那是一根劲弩,弩身已经被老龙头的掌力毁掉了,只剩下箭头被他握在掌中,一丝丝的血迹从手掌的边缘滴下。
老龙头深寒的目光看向五十步远处的树木后,那里一个拿着弩弓的汉子瞠目结舌的看着老龙头,显然无法接受他居然用手接下自己三十石劲弩的一箭。汉子见老龙头目光看来,立即抛弃弩弓掉头就跑丝毫没有与他正面放对的打算。
老龙头脚步一错立即追了出去,鬼魅一般的步伐几乎贴着他的影子靠近了他的身边,抬掌一掌拍出,这时身侧又传来劲弩的呼啸之声,半路变掌斜向一道掌力挥出,那根弩矢立即化作风雨之中的小舟不知飘摇到了什么地方。
老龙头虽然被那些劲弩威胁不到,却立即停止了追击的脚步,此时四周的房梁、屋檐、窗户、树后、草丛都已经变成了他们袭击的藏身之地,冥冥的感觉之中能够感到不止一张弩弓瞄准了自己,自己虽然不怕却不能离开风易山太远,不然他就会有危险。一时间老龙头进会有万弩齐发,退会把威胁引到风易山那里,踌躇良久竟是一个死局。
就在老龙头进退两难之际,风易山这里也迎来了最大的危机,出于侠客电影的感召,他身上一直带着两把剑,一把是腰间的混钢子母剑,此时早已经抽出拿在了手中,另一把却是一直背在背后的玄铁铸就的秋月断水剑,用皮革剑囊包裹着,在身上宽大的风衣遮挡下也不显眼。
自从被老龙头一把扔回了屋内,毫无准备的风易山直接撞到了墙上摔了一个狗啃泥,连手里的子母剑都被撞掉了,揉着撞击点的背部风易山站起了身,“靠,不至于差这么多……”
话刚开口,旁边另一侧的窗户却突然被撞开,一个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冲了进来,风易山完全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来不及捡地上的子母剑就被他一剑刺在了身上。
可奇怪的是风易山只是被他巨大的力道再次顶飞来,除了刺中的地方印出丝丝血迹,就是浑身酸疼。
那人一剑刺出就击中,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看看长剑剑尖的血点,略微愣了一下就明白了“狗大户,有内甲。”刚刚得手的喜悦让他断定风易山的功夫必定不怎么样,长剑一抖再次杀上,定要一举击杀了他。
风易山连咒骂都功夫都没有了,地上的子母剑也在他那边,伤口也顾不得看直接一把扯掉被划破的风衣,反手拔出皮革内的秋月断水剑,却还是连着剑鞘的。即使如此风易山也顾不得了,连着剑鞘就挡了上去,“叮”的一声响,来人的一剑被挡下。
那人也不在意,跑江湖的身上谁不带个三五把武器,他现在就是再弄出几个也没关系,剑鞘挡下也正常,抽剑变刺为砍,再次砍去。
风易山也顾不得这华丽的剑鞘有没有被划伤,直接借着舞动的力量甩飞了剑鞘,迎向了来人的长剑。
“哐当”一声,来人预想之中的剑招都没来得及施展,就见自己的长剑从对方长剑上一挥而过,没有感到丝毫阻力,自己的胳膊上却被开了一个口子,难以置信的后退细看才发现自己的剑短了一大截,断剑正无奈的孤独的躺在地上述说着刚才的情形。
来人心中“玄铁剑”的念头才刚刚闪过就见风易山再次举起了剑,满脸的狰狞,立即吓了一跳,举着半截断剑道“别动手,别动手,我叫张大武,我愿意投降,我愿意投降。”
风易山狰狞的笑着,玄铁剑吹毛断发的特性在刚才展现的淋漓尽致,长剑一抖就立即欺身而上,大开大合的劈砍,让张大武不敢轻试锋芒,只能连连躲闪。
“噼嚓!”门裂了。
“咔啦!”桌子分开了。
“哐当!”锅碗瓢盆也裂开了。
“刺啦!”衣服被褥也都裂开了。
张大武疯狂的把东西扔向风易山,却都被那玄铁剑轻易的分成几瓣,除了验证玄铁剑的锋利没有丝毫用处,左躲右闪却躲不开始终不离身侧的剑影。
风易山越舞越开心,和老龙头、师萱萱练习的各种剑招在张大武的配合下信手拈来,不需要有丝毫的顾及,只需要尽情的施展,连绵的剑招更加的刁钻,更加的出人意料,老龙头的主意终于起了作用,风易山根本不懂任何剑法,只依靠内力催动剑招,想到就用,忘了就换别的,打的张大武憋屈至极。
终于受不了这种拿生命陪练似得感觉,张大武爆吼一声,浑身内力强行催动,直接就近撞向了墙壁,这一下大出风易山意料之外。
张大武带着木头、石头、泥土、甘草等物撞出了房屋,还不等他高兴就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瞧就一截剑尖冲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