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沉浸在美梦中的马云拉回了现实,他满心不愿地从被窝中爬起,来到了公寓门口。
“谁呀,这大清早……我去!”
“砰”
门刚打开,看到门口那衣衫褴褛,身上还带着不少血迹的人影,马云快速向后一跳,同时用力关上了门。
“咚咚咚……”
“喂,开门呀,是我,方寸!”
隔着一条细窄的门缝,马云小心地打量着门外的身影,在确定来人的确是方寸后,他才安心地放下藏在身后的扫帚。
“方寸,你不会是被抢劫了吧,,怎么搞成这……噗,哈哈哈哈……”
原本马云还想关心一下方寸,不过看到他那微红的鼻子,以及挂在鼻子下面的两条鼻血,马云愣是没有忍住,无耻地笑出声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起开起开。”
没有理会马云那幸灾乐祸的笑声,方寸将他一把推开,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在衣柜里挑了几件干净衣服,便走进了盥洗室。
“喂,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呀,搞得那么狼狈。”
马云来到盥洗室门口,将方寸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衣服上的血,不会是你的吧!”
“喂,你这的沐浴露用完了,储物柜里有备用的吗?”
方寸拿起装沐浴露的**子,发现已经挤不出半点东西,随手把空**子丢在了一旁。
“我说不是我的,你信吗。”
“我猜也不是,这么大的量,正常人早就死了。”
马云打开盥洗池下方的储物柜,取出沐浴液递给了方寸。
“可从这衣服上破损程度,和这血液的分布看,只可能是你的呀。”
“那就是我的,行了吧。”
方寸伸手接过沐浴露,把全身上下都涂抹了一遍,然后开始用力揉搓。沾在身上的血已经凝固变黑,不洗干净会特别难受。
“没看出来呀,平时那么本分的一个人,也会跟别人结仇。”
马云拿起牙膏和牙刷,准备开始洗漱。
“不过我最惊讶的是,你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没有死。”
“知道我惊讶的是什么吗。”
磨砂玻璃门被拉开,方寸从门中探出满是泡沫的脑袋。因为是淋浴,所以他顺便洗了一下头。
“什么?”
吐掉口中的牙膏沫,马云把脸伸到方寸面前,眨巴着他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方寸。
“换作普通人,看到我这副模样,早就吓得报警了,可你却特别淡定。”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我爸在道上混的时候,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要不是……”
“要不是我厌倦了打打杀杀,想要过平凡人的生活,我现在已经继承我爸的家业,成为一方霸主了。每次都是这套说辞,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方寸摇了瑶头,把玻璃门关上。对于这位合租的室友,方寸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只是他每次都能婉转地回避那些问题,让人无可奈何。
“拜托你下次能不能换一套说辞,好歹得让我相信吧。”
“你这家伙。”
马云笑了笑,简单地漱了漱口,将牙膏和牙杯放回原处,开始倒水洗脸。
“对了,你一晚上没回家,上哪鬼混去了?该不会是跟女朋友开房去了吧。”
脸洗得差不多了,见方寸迟迟没有回应,马云怕他出什么事,用力敲了敲玻璃门。
“我都快饿死了,一起去楼下吃自助餐吧。”
玻璃门打开了,方寸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比哭好看一点。
“如果你请客的话。”
见方寸避开话题,马云心中了然,歪着脑袋狡黠地笑了笑。
这是两人在长时间相处中产生的默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对方不愿意说,自己又何必多问。
“没问题,不过,你一定要给我把本钱吃回来。”
方寸拍了拍马云的肩膀,苦笑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出去吃顿好的,或许能换个心情吧。方寸这样想着。
……
“什么!你说有好几伙人要抓你!还为你打起来了!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狗血桥段吗,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嘘,你小声点!”
看着马云那乍乍呼呼的模样,方寸突然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他了。可除了告诉他,还能告诉谁呢?
跟爸妈说?别开玩笑了,先不谈让两个老人家操心,要是把再把他们吓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跟女朋友说?想什么呢,昨天不才跟人家分手,而且还是对方提出来的。
跟朋友说?还是算了吧。那些上学时交的狐朋狗友,自己的事情都应付不过来呢,哪有闲功夫帮你出谋划策?
也就眼前这个看上去可能有点不靠谱的半吊子舍友,可以拿来倾诉一下吧。
看着那一边埋头与翅中鸡腿,培根肉块苦战,一边不忘八卦本色的的马云,方寸这样安慰着自己。
“快跟我说说,当时到底什么情况,交战双方,哦不,应该是多方,他们属于什么势力,青龙会还是白虎帮,用什么武器,砍刀,链条,还是铁棒,来了多少号人,男的女的,年长还是年少,女的漂亮吗,有没有加个微信,最重要的是,有福同享哦!”
“……”
“喂,你怎么了,说话呀。”
马云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