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落梅满地,柳丝飘絮。
晨钟震响宇宙传,冰化雪消红日现。春风送暖,百花争艳。晨辉照绿林,花影舞蹁跹。春花万朵,尽在漫山遍野。
双飞燕,杨柳风,轻如杏雨。流水画桥西,山外红楼倚,堤畔踏青时。花香十里,正值芳菲。
只见彩蝶在海棠丛中翩翩起舞,并且在花间晒着粉翅。而绿莺则在杨柳底鸣叫,似乎在暗暗诉请。眼前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充满了生灵的气息。
花开花谢,日出日落,冷凌羽日复一日地在后山修炼,转眼又是冬到春,但却望多番。
冷凌渊也很重情重义,他每日都小心照料着冷凌羽,望着这小家伙一天天地变强,他的心中也感到很欢慰。
“那个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很快又要回来了。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把天魔宫闹个翻天。”
“呵!冷幽风,你做出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迟早有一天都会自食恶果的!”
冷凌渊感受着那股漫袭而来的神者气息,心里就尤为感慨。冷凌羽经历了重重打击,也没有倒下,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么强。
当一切仍未失去时,彼此都不会好好珍惜。一旦失而复得,才会觉得十分矜贵。这就是情义,看似虚无缥缈,但很多时候,却忍令怨女痴男,尝尽悲欢爱恨。
“化神已破,晋级练虚!”
一圈涟漪自冷凌羽的周身扩散开来,把地面上的灰尘一扫而空。冷凌羽也旋即微微睁眼,有点欢喜地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呼!终于再见春日现了。那严寒的隆冬,还真是漫长啊!”
冷凌羽望着眼前芳菲的桃花,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再加上自己的修为又踏上一个新台阶,心中就极其欢快。
这一刻,冷凌羽的双眼突然被蒙住,前方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不用再猜,这一定又是冷凌渊搞的恶作剧。
“哥!一定又是你吧!”
“每次都被你揭穿了。”冷凌渊缓缓地松开双手,腰板笔直地伫立在春风前。
“嘿!在天魔宫中,还有谁会像你那样玩世不恭。”冷凌羽戏谑道。
“哦!那你当时会怨恨我吗?”冷凌渊低声问道。
“当然会怨恨,我在天魔宫时,可吃了不少亏哩!回想起来,与你相识,不知是缘还是债。”
“那到底是缘还是债呢?”冷凌渊饶有兴趣地一问。
“其实嘛!无爱不成缘,有情必有债,这一段孽缘,还要等候着高人去解。”冷凌羽含糊地笑道。
“无爱不成缘,有情必有债?看来此事,只有幻尘那样占星师才可解了。”冷凌渊暗自嘀咕道。
“哎!我们还是别纠结此事了,现在不是很好吗?”冷凌羽甩了甩胳膊,讪讪地一笑。
“嗯!”冷凌渊微微含笑,轻点了下头。
半响之后,冷凌羽便半带惊惶地问道:“哥,你一直都要留在血影教吗?”
冷凌渊顿时变得有些严肃,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恰似有一腔思绪像东江水一样延绵不断。
“哥,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啊!”看见对方似乎略带一丝不悦,冷凌羽也不敢再胡说。
“呵!我又怎会当真呢?”冷凌渊突然一笑,方才的那番沉思,并非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哥,要是到了哪天一切都改变了,你会离我远去吗?”冷凌羽握着对方的双手,认真地问道。
“羽儿,我是你的哥,就好似一棵大树一样,枝叶相连。即使是沧桑变,但也不会离弃!”冷凌渊也很坦诚,话语十分柔和。
“嗯!”冷凌羽把头依傍在对方的怀抱中,就感到如同这春日般温暖。
而此时,血彩灵也正在游览五华山脉,她偶然望见冷凌羽和冷凌渊在细语融融,互相依傍,僵硬的面容上也随之泛起了一丝笑意。命运铸就她不能像普通女子一样结婚生子,而只能永生永世地留在血影教效劳。所以对于每一任教主,她都唯有默默侍奉,不敢怠慢。
血彩灵是个聪明人,她不会去阿谀奉承,也不会去锦上添花,望见教中不再掀起风浪,她的内心就得到了安然。她随即折了一枝柳枝,饶有雅兴地继续游览这广袤无垠的五华山脉。
冷凌渊指着远在白云之巅上的宏伟建筑,在刺眼的阳光和淡淡的云雾下仍然若隐若现。他旋即轻轻一笑,颇为狂傲地道:“那里就是五华派,是七大门派之一。这五华派还真是不简单啊!竟能屹立在五华山脉上,并且能与魔族五大势力并存。要是日后有空,我们就到那里一窥,看看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爱兄才貌冠群英,恨你喜功和好胜,辜负一帘花月,偷怨雨滞云停。”冷凌羽有点担心这眼底无人的兄长会惹出什么风波,于是对其一番叮嘱。
“羽儿,没事的!你不必担心我。”冷凌渊见对方颇为忧心,于是轻抚着对方的脸庞,慰解道。
“那你自己要小心啊!”
“放心吧!”冷凌渊得意地笑道。
一提起五华派,冷凌羽就颇为忌惮,他不禁忆起了沈源的儿子沈昀,他就是在五华派上修炼。倘若沈昀的资质平平,那还好说。要是沈昀天资卓越,那可不得了。
在五华派,资质卓越的弟子一般都是由首座或者门主亲自授教,要是这等大人物亲自出马,那冷凌羽可就麻烦了。毕竟能在五华派当首座的人物,修为一定不容小觑。
这样一来,若果被沈昀知道父亲的死讯,他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