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办案!你们俩!赶快离开!”
杨籽拉着刘虎,匆匆地跑下天桥。
“乖乖呦!吓死老子了。队长!什么情况?”
惊魂未定的刘虎说道。
“应该是抓毒贩!”
“队长!你说这几个警察怎么这么鲁莽公共场合就敢开枪”
“要不是队长你反应快,把我拉开,蹲在地下。说不定龟儿子的子弹就打在咱俩谁的身上!咱们谁,真的就要睡在那个天桥上一辈子喽!”
“你没看到?那个家伙已经掏枪了?!不开枪能行?要不开枪,他们在下面,会更惨!两三米近的距离,开枪是对的,随便都能打中!”
……
“你没去过黄旗山吧?”
“没去过!”
“走!咱们去车站坐公交车。我带你去转转!”
杨籽和刘虎走到旁边的汽车总站。坐上了一辆途经黄旗山公园的公交巴士。
途经鸿福路口站台的时候,车辆停下,上下客后,车辆刚关上门,还未开动。
杨籽看到了一个小个子年轻男人,猛然窜到一位候车的中年妇女背后;用力拍了一下妇女的肩头。
妇女一回头。小个子男人伸手到了妇女下巴下处,一把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金项链,转身就跑。
“刘虎快看!师傅快开车门!”
杨籽叫道!
“啊!”“哇!”……
车上也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了惊叫声。公交车司机并未打开车门,而是慢慢开动了车子。
那个被抢的女人,愣了许久没出声。直到脖子因被指甲抓破,渗出了几道血出来,才跺着双脚,大声哭叫:
“抢劫啦!抢劫啦!救命啊!……”
抢夺项链的小个子男人,沿着公交车同向的人行步道,仅跑了十来步,然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公交站台,还挑衅似的甩了甩手中的金项链。
抬腿跨上了一辆看似在等候搭客的摩托车,绝尘而去。
“队长!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让我们守着厂门口的公交站台了!”
“他妈的!龟儿子!也太他妈的猖狂了!”
……
杨籽带刘虎在黄旗山的前一站,下了公交车。两人走进了一个兰州拉面馆。一人吃了一碗大份的牛肉拉面。然后就慢慢走向黄旗山公园。
杨籽带着刘虎在公园里转了一圈。没有爬山。杨籽给刘虎买了一张观音古庙的票,让刘虎自己进去逛了一圈。
两点半左右,杨籽带着刘虎绕开那排商铺,出了黄旗山公园的大门,坐上开往汽车总站的公交车。准备换乘车回厂。
下了车去车站,必经八达路口的那个人行天桥。天桥上依然残留着一摊未冲洗干净的血迹。
杨籽看到了一个和刘虎身材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穿着一身摘掉肩章的迷彩服,抓住一个军用迷彩大背包;腿伸直坐在地上,背靠着天桥的铁栏杆;抬头茫然失措地望着天空。
杨籽走到他跟前,示意刘虎。
“兄弟!刚退伍的?”
“是。”
小伙子有气没力的回答道。
“你是怎么了嘛?还没找到工作?”
刘虎又问道。
“还找什么工作啊?钱被在人才市场里面偷完了!退伍证也被偷了。只能等死啦!”
“身份证还在不在?”
杨籽问道。
“身份证还在。”
“我们能不能看看你的身份证?”
也许是因为刘虎一身标记着“巡防”的保安服;小伙子毫不犹豫的从迷彩服囗袋中掏出身份证,双手递给刘虎。
刘虎看了一眼,递给了杨籽。杨籽看到,他是内蒙古鄂尔多斯人;名叫,奇鹰。
杨籽验证了身份证是真的。把身份证还给了他。冲刘虎点了一下头。
“在哪当的兵?”
刘虎问道。
“新疆!”
刘虎又问了他部队番号等部队常识。
“工厂保安员干不干?”
杨籽问。
“本来就是应聘保安员的。也只能应聘保安员。”
“这下完了,退伍证丟了。又没有亲戚熟人在这里,啥工作都找不到了!”
“包吃包住!每个月工资450块,12个小时两班倒。干不干?”
小伙子奇鹰,突然从地上起身站起来。
“只要有吃有住,不给钱都行!”
“跟我们走吧!”
杨籽掏出自已写有“行政部、厂长助理、兼保安队长”的工牌递给了他。刘虎也掏出工牌递给他。
小伙子看罢,立刻立正站好。冲杨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谢谢!行政部!”
又转身给刘虎敬了个礼。
“谢谢!班长!”
又深深的分别给杨籽和刘虎鞠了一躬。双手递还两人的工牌。
背起背包,随杨籽走向汽车总站……。
杨籽三人坐在镇区通、长途公交车的后排。抱着背包的内蒙青年奇鹰,头斜靠在车窗玻璃上,昏昏欲睡。
……
“叫醒他!公交车上睡?!不被偷才怪!”
杨籽拍着刘虎的座椅靠背,突然大吼似的说。一下子把穿迷彩服的奇鹰和其他睡觉的男女惊醒了。车上的人都反感地看向杨籽。
“要落!(有下!)”
司机靠边停车。两个上车不久的、穿着运动装、运动鞋的年轻男子飞快下了车。
“那个靓女!检查一下你的包有没有少车西?”
车辆开走很远。女售票员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