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籽和阿美出现在那个工艺品摊位前。胖硕的中年男人认出了他俩。
“靓仔靓女,还要买点什么?”
杨籽观察到老板眼中闪现的一丝惊慌。站在摊位边上没出声。等到一对年轻男女挑好小物品,付了钱走了之后。
杨籽小声平静地说:
“老板!你刚才是不是忘了找我们钱?”
“怎么可能?!找了呀!我收了这个靓女100,找回她50,不对吗?是不是?靓女?”
“是的。没有错呀!咱们走吧。”
阿美也不明就里的说。伸手去拉杨籽的手。杨籽挡住了她的手。
“老板,你收了她的100,找回她50,没错!关健是你也收了我50;是拿我的50找回她的。这样你实际收了我们100块。对吧!”
“是呦!”
阿美一下子明白过来,捂着嘴巴笑。
“你胡说什么呢?他妈的!你小子想找事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滚蛋!”
男摊主突然咆哮了起来,叫骂道!
因为暴怒或者恼羞成怒,面红脖子粗的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买卖物品的人和路过的行人都看向杨籽这边。
摊主向左右两边的邻居招了几招手。周邻店铺的几名男子离开摊位,甩抖着膀子,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阿美意识到了危险。紧紧搂着杨籽的胳膊,看似惊恐地小声说:
“咱们快走吧!”
无辜被人当众羞骂了一顿,杨籽皱紧了眉头。
“不用担心!多大的事?这样刺激的场面你也经常见。去!老规矩!到我的车里等我!”
杨籽也提高了声音,看着阿美大声的说道。
说完拍了拍阿美的肩头,轻轻推开了阿美。
阿美走到四五米开外,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抓着手机,双手交叉于胸前,看似平静地看着杨籽这边。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向后退了退。
杨籽突然一个快速伸缩腿,用脚背挑过来一个塑料方凳子,单手抓住凳子。
中年摊主和看似他的帮手的几个男子惊吓地往后退了一步。
抓住凳子的杨籽,一连贯地把凳子放在屁股底下,坐在上面,双手各自按膝,抬头挺胸,腰杆笔直。皱着眉头,盯住摊主,不慌不忙地说:
“老大!听口音你应该是北方人。中原一带的人吧!兄弟我也是北方人!皖北的!”
“你应该了解:咱们北方人的个性脾气!所以你一会儿你再说话的时候,麻烦你把嘴巴先给我擦干净点!”
杨籽用家乡的淮普声调厉声说道。
“敞开门面做生意,天南地北讲道义!”
“这才应该是咱北方生意人的规矩吧?”
“都是跑江湖,混口饭吃的人。五十块钱,对你我都不算什么!一包中华烟都买到!现在不是钱的问题!兄弟我不缺钱!你我兄弟喝场酒,这个数都不够吧!”
说着杨籽站起身,从口袋掏出一叠百元大钞,足足有八九千元之多。在手中抖了抖又装回去。坐下继续说:
“老板!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刚才生意太好,你太忙,忘记了找我们的钱?!”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杨籽刚说完。摊主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
“哎呀!老大!兄弟!老板……!我刚才确实忙昏了头,现在想起来了:确实忘了找你们的钱!大家都散了吧!一场误会!”
“散了吧!散了吧!”
凑过来了的左右邻居摊主也招呼围观的人群散去,各自开始了自己的兜售吆喝声!
阿美抬头挺胸、一脸冷俊的走了过来。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崭新的50面额的人民币,拿在手里摸摸扯扯,又对着太阳光看了一下,然后塞进裤袋。
老板陪着笑。
“嫂子!你把那两个小葫芦拿过来,我给你们刻上字。”
“不用麻烦了!”
“没事!嫂子,很快的。”
阿美看向杨籽。
“刻吧!好歹也是我老哥的一片心意!”
“对对!拿过来吧,嫂子。跟我来!”
阿美就跟着摊主走到隔了一家的,刻纪念币、印章的老先生摊前。杨籽也起身扩了扩胸,扭动两下脖子;走了过去。
戴眼镜的老先生让阿美把想刻的字写在一张满是字迹的破本子上。
中年摊主拿着三瓶绿茶饮料;递给阿美、杨籽、刻字先生一人一瓶。杨籽和阿美都没有拧开喝,随手放在刻字摊桌上。
杨籽在一个相邻的摊桌上,拿起一把纸竹折扇,打开看了一下,示意阿美付钱。青年摊主推辞不收。
“嫂子!大哥喜欢!拿去玩吧!”
阿美执意要给。年轻摊主推辞不掉,就说:
“嫂子!我平常都卖10块,您给2块钱意思下就行了。”
阿美就掏了一张20的。说:
“不用找了!”……
阿美在一个印有“平安”的小葫芦上刻了一个“美”字。在另一个“幸福”的小葫芦上刻一个“籽”。
“这个平安是你的!这个幸福是我的!”
阿美拿着两个葫芦说。
阿美问刻字先生多少钱。刻字先生摆摆手,指了指中年摊主。杨籽和阿美向刻字先生道过谢。走到葫芦摊位打招呼道谢。
中年摊主正在向两个女孩推销物品。依然笑容满脸的对杨籽俩人说:
“老大,嫂子!常过来玩哈!”
阿美说:
“好!我们经常过来烧香的!我们就住在后面的新世界豪园!”
“哇!那可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