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做了不正经的事儿,但看别人的眼神却带着怜悯。徐雅觉着,那些人才是真的徐雅被怜悯的。
徐雅手中挽着竹篮子,刚从红薯地里回来,竹篮子中放了几把的红薯干。
秋季快结束了,今年秋收后发给知青的粮食太少了,相对比之前,缩减了一半,徐雅明白,国家发生了大事儿,领导去世后,下乡的知青真正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而现在,还只是前兆……
虽说是前兆,可他们这些知青吃不到白面是常事儿了。
她正打算去霍家用红薯干磨成粉,好做点杂粮馒头,刚巧从村子中十字路头过去,听到那边以胖婶为首,没听到她们说什么,但显然说的是自己。
见她走来,胖婶缠了下手中的毛线,继续打着,看着那两个袖子,打的应该是个毛衣。
可她那双细小又窄的眼睛,带着怜悯的看着徐雅。
“哎呀,徐雅你可是个城里来的知青,咋就差点被给……,你要是真的被李平安给强了,那你肯定就要嫁给他了。我告诉你啊,咱们村后的一个老大娘,当年就是被人强了,那男人还是个老流氓……。”
“胖婶,你也知道是差点,可我现在不正好好的。再说,你以为,我就看着让人那么好欺负的?”
徐雅说着,眼睛微眯,将在场的几个妇女横扫了个遍。
“别做那长舌妇,该回家干啥就去干啥,好好的本分点,流言蜚语少说,我身上发生的这点事儿,比起你们的那些事儿,可就显得不足一提了。”
徐雅眼神饱含不明所以。
让在场的几个妇女如坐针毡,尤其是胖婶为先。
胖婶是辈分高,村子里的年轻小辈都喊她一声胖婶,可她却不老,反而看上去还有些风韵犹存,加上体态丰腴,浑身上下带着丝丝的fēng_liú。
丈夫死后,孤枕难眠,做的荒唐事儿可不少。
要是她敢拿自己来开玩笑,四处放流言,她不介意将她私下做的事儿给捅了出来。
说罢胖婶,见她不言语,徐雅眼神一转,望向那个拉鞋底的身材消瘦的中年女人。
“秀格嫂子,我王大哥最近和后村那个外来蛮子走的很近,你可得多注意下啊。”
“王大娘,你家女儿和队里一个知青好上了,仔细未婚先孕啊。”
徐雅一脸风情云淡,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好心的给她们提了个醒。
见到大家一脸仓皇,赶紧转身就往家跑,徐雅扭身,很是潇洒的往霍家去。
霍仟源不在家,厨房里做饭的是霍仟慧,皱眉不展的霍仟慧。
“怎么了,你看起来,状态十分不好。”
徐雅走近,伸手接了霍仟慧手中的菜刀,一棵白菜被她切的七零八散,这是炒菜可不是剁饺子馅。
“小雅,那个张驰来了,还跟我哥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徐雅也好奇,张驰和霍仟源俩大男人能聊什么。
“河东,商量着说什么种树固沙,还要开河道啥的。小雅,你说,张驰真的就那么好吗?咋你和我哥都看上他了。”
霍仟慧看着徐雅切菜,靠在一边看着,面上苦恼。
“我觉着张驰挺好的,当然了,你要是不喜欢,就直接说,我相信你大哥,肯定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霍仟慧有些不太相信,“会吗?”
徐雅没搭理她,赶紧将菜切好,把刀放在了一边。这才找了丝瓜囊子,打扫了石磨,开始碾红薯干。
这厢徐雅刚蒸好杂粮馒头,掀锅点了下,黑乎乎的团子杂粮馒头,弹性还不错。
将馒头拿了出来,正要喊霍仟慧拿个馍筐子,却发现自己身边突然站了个人。
“你咋突然进来了。”
竟然是霍仟源回来了,还钻入了厨房里。
“闻到饭香味,就知道是你来了。杂粮馒头,还是你蒸的好吃。”
霍仟源说着,伸手就去抓了一个。
徐雅拍了他的手,“洗手了没有,吃饭前要洗手,你那不洗手的坏毛病必须要改了。”
“是,听领导的话。”霍仟源低声笑着,被人管束还很满足。
“对了,我听仟慧说,张驰来了,他前段时间不是来了一趟,咋又来了。”
“张驰这次来可是给你送东西的,听大伯娘说你爱吃核桃,今天他可是拖了一袋子的核桃。不过,这张驰脑子真好使,说河东那块要是沿河种上果树,肯定能行。”
说起种植果树,霍仟源也变得正经起来。
徐雅转身,看向霍仟源,“打算种啥?”
“苹果,糖心的,还有红富士,打算引进一些树苗来。”
听到霍仟源这样肯定的语气说,怕是霍仟源已经打算要干了。
徐雅有些担心,“霍连长,你难道忘记了,十二月份,你还要去学校里进修,当时候你是继续当兵还是……,这都未知。”
“我知道,种植的事儿我会给下个知书交代清楚。还有时间。”霍仟源说着,顿了下,想起了一件事儿。
“我把去北城的票买好了,15号早上的。”
“15号?那不是……三天后?”
徐雅听着霍仟源瞬间把话转到回北城的车票上,直接将霍仟源要搞种植的事儿给忘了,满怀激动而兴奋。
“是啊,高兴不?都带座,我找了在火车站做事儿人买的,那人说咱们提前去,到了直接找他拿票就成了。”
“高兴,那我赶紧回去收拾下,我这准备着、还以为要等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