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
听到他的声音,秋盈盈抬了抬头,“你回来了?”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更别说热情相迎了,就像看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似的,出于礼貌才问候了一句。
古奎忠愣了一下,是没想到她如此冷淡,紧接着加快步伐走过去,弯腰打量起她来,“盈盈,你没事吧?可有受伤?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
“孩子挺好的。”秋盈盈淡声回道。
古奎忠的手娴熟的摸到她高耸的肚子上,两个月前孩子就会动了,他每日都会摸她肚子,幻想着孩子在她肚子里顽皮的样子。
以前她生女儿时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是苏裕梅怀孕他也不曾如此,可自从她这一胎后,他就像找到了乐子般,哪一天见不到她、哪一天不摸摸她肚子,他就像丢了魂儿一样难受。
“盈盈,你为何要杀罗氏?”虽然听付将军说过,但他还是想亲口问她。
“报家仇。”秋盈盈面朝虚空冷清的回道。
“你爹的死与简家有关?你是如何知道的?”古奎忠拧眉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喜欢她这副神态,就像当初娶她过门时那样……
不,比她刚过门时还要冷漠。
“秋家出事前我回了一趟娘家,我爹与我说过一件事,说朝中有人想造反,对方还想拉拢他,让他给严词拒绝了。我问他是何人,他却怎么都不肯说,还告诉我他要搜集此人造反的证据,然后呈告皇上。可是没想到,他证据还未找到,却先被人诬陷密谋造反。而那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秋盈盈依旧看着虚空,眼眸带着湿润,眸光也变得涣散,“直到听你说起简家有可能是乱党主谋时,我才如梦惊醒。在当年,简新阳正是太上太皇的新宠,何况他人油腔滑调能言善道,若他在皇上面前诬陷我爹,皇上很难不信。在我得知简新阳是贺氏的儿子以后,我就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测,当年害死我爹的定是简家那一帮畜生!”
“盈盈,我知道你想为秋家报仇雪恨,可是草率的杀了那罗氏,这会妨碍王爷和依儿,你知道吗?”
“没关系,我既然敢杀人就敢承认后果,如果简新阳和简鹏润这对父子要替罗氏报仇,他们尽管来,我等着便是。”
“胡闹!”听她清冷的语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古奎忠瞬间变了脸,恼怒的指着她高耸的肚子,“你看看你现在,能去与人拼命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孕妇!”
“我知道,所以我会避免与人打斗。”秋盈盈牵了牵嘴角。
看她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直都面对虚空,仿佛那里才有人似的。
古奎忠半蹲下身,双手抓着她肩膀,语气软和了起来,“盈盈,你已经冒险杀了罗氏,其他的事交给我们去做,你别再冲动了,行吗?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他们可经不住你胡乱折腾。”
秋盈盈低头抚摸着肚子,温柔的神色又回到了她脸上。
古奎忠见她有听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他眉头又忍不住皱起,随手抓起一件她做的衣裳,“府里有绣娘让她们去做便是,你做这么多……这衣裳是婴孩穿的吗?”
他嗔怪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抖了抖手里的小衣裳,疑惑不解的朝她问道。
“不是婴儿穿的,是他们长大以后穿的。”秋盈盈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长大以后穿的?他们还没出世呢,你就急着做他们长大穿的衣裳?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儿子还是女儿?万一是女儿呢,你这些衣裳不是白做了?”她笑得温柔妩媚,可古奎忠却完全笑不出来,更理解不了她心中的想法。
“你不是想要儿子吗,我当然要做男孩儿穿的。”
“如果是女儿呢?那她们穿什么?”
“如果是女儿……”秋盈盈顿了一下,又低下头轻抚着肚子,“那就给依儿养。”
“你!”听她说出的话,古奎忠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依儿帮我们养?”
“呵呵!”秋盈盈抬起头对他轻笑起来,“我不过是说笑的,你又何必动怒呢?我如此说也是遵从你和娘的意思,免得你们见到是女儿心生失望,还不如早早做打算,这样对谁都好。”
听着她的解释,再看她脸上妩媚又不失温柔的笑容,古奎忠突然感到眼窝生疼,下意识眯起了双眼紧紧盯着她,“你什么意思?我何时说过嫌弃的话?
秋盈盈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抚摸着肚子,安静的感受着手掌下的胎动。
古奎忠将手里的小衣裳往桌上一扔,两手紧握拳头后又松开,仍然半蹲在她身前,大手覆在她一双柔荑上,“盈盈,我早就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再犯那些错了,你就放宽心把孩子生下来,好吗?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会用心疼爱他们,你相信我好不好?”
“嗯。”秋盈盈冲他牵了牵嘴角。
见她想都没想就回应自己,古奎忠也忍不住笑了。
正想把她拥进怀里,周吉突然在门外禀道,“启禀老爷、夫人,简家派人来接简夫人了。”
夫妻俩脸色都冷了起来。
秋盈盈正要回话,古奎忠先一步将她嘴巴捂上,然后冲门外道,“告诉他们,简夫人不曾来过太师府!”
“是。”
听着脚步声远去,秋盈盈这才把他的手拉下来,不解的问道,“你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