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古依儿瞬间有了犯呕的冲动。
真真是被她的不要脸给打败了。
再看沈少源和沈衍两兄弟,虽然眼神没直视她,可两人神色都充满了嫌恶。很显然,同样是被她的指控给恶心到了。
姬百洌尽管表现得很平静,可冷肃的俊脸上完全没有一点温度。
“母妃的意思是想表明自己很无辜?”
“洌儿,母妃是被这个恶僧给强迫的,你要为母妃做主啊!”隋媖贞哭喊起来,再看向身旁赤着胳膊的光头男人时,憎恶得恨不得杀人。
“儿臣可不敢为你做主,儿臣要是为你做了主,那儿臣就没法面对父皇的在天之灵。”
“洌儿……呜呜呜……”
听着她类似撕心裂肺的哭声,古依儿面上毫无波澜。
不但她生不出任何同情,她甚至发现姬百洌比起往常来也有明显的不同。
听说隋媖贞让人购买壮阳的东西,还有发现她私藏大量的淫具,那些时候他的情绪都很明显,可这一次她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怒气。
仔细想想,她也能想明白。
隋媖贞用那种手段想悄无声息的置她于死地,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该想得到,她今日能用如此阴险毒辣的手段害她古依儿,那当初吕嫔的死呢?
洪嬷嬷没有向姬百洌说明吕嫔死前的症状,可他心细如发又岂能猜不到?
所以在此刻,他面对隋媖贞,没有任何怒气,只当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只当她是一个给皇室蒙羞的女人。
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没有‘母妃’这个称呼了……
“太傅,宣旨!”对隋媖贞委屈般的哭声,姬百洌罔若未闻,甚至朝沈衍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是!”沈衍正色应道。
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卷黄帛。
不过他没有展开,而是走到隋媖贞身前递给了她。
隋媖贞睁大眼,像是不敢置信似的一把夺过,然后哆嗦着将黄帛展开。
“不!”一眼阅过,她不敢置信的摇头大喊,“我是你母妃,你怎能大逆不道让我去死?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本王若再容忍你,那才叫天下人耻笑。”姬百洌微眯着眸子一字一字冷硬的回道。
“你们……你们是预谋好了的!”隋媖贞举起圣旨,红肿的双眼变得凌厉起来,“这圣旨就是证据!你们来此前就把圣旨准备好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早就埋下了陷阱等着我来送死!”
对她手中的圣旨,古依儿也有些意外。
难怪他今日稳然不惊,原来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而她更佩服的是隋媖贞狡辩的能力,自己做下这么不要脸的事,跟假和尚yín_luàn,结果还把过错推到他们身上。
好像与她欢好的男人是他们安排的一样。
真的是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哪,太皇太妃,这是皇上赏赐的。”沈少源从袖中取出一团白绫,像抛垃圾一样朝她抛过去,“你快拿去吧,有何话到了下面跟太上太皇解释,说不定你多哭几声太上太皇就心软原谅你了。”
也只有他还能在这个时候说笑,隋媖贞双目如蘸毒死死的把他瞪着。
那团白绫在空中展开,划出一道长长的弧度,最后轻轻的搭在她肩上。
她一把抓下,面如死灰,声如厉鬼,“我要见皇上!我要把你们阴险卑鄙的手段公诸于众,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是如何把哀家逼死的!”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晋山着急的声音——
“王爷,不好了,青缘姑娘让一个假和尚给抓住了!”
闻言,屋子里的人都蓦然惊愣。
一道身影突然像影子般从古依儿面前闪过,瞬间消失在门外。
待他刮出的劲风一过,古依儿扭头看去,这才发现沈衍已经不见了。
她来不及多想,拔腿跑了出去。
沈少源一边往外走一边朝晋山问道,“那丫头跑这里来做何?”
“回沈公子,青缘姑娘和彩蝶姑娘约好来寺庙进香……”
“什么?!”
晋山的话还没说完,沈少源人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见自家王爷未动,他在门口继续禀道,“王爷,那和尚要我们拿太皇太妃去交换青缘姑娘,您看?”
姬百洌眸底瞬间生寒,再看一脸狞色还不知悔改的隋媖贞,他沉声朝外面跪着的丫鬟下令,“给她穿戴好,带她出去!”
有人愿意救她,换做任何人来恐怕都会欣喜不已,毕竟被救总比被赐死强。
然而,隋媖贞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就像失血过多般,比死人还吓人。
姬百洌轻咬着后牙冷笑,“不是说是我们预谋的么?那他们为何要救你?既然你临死都不知错,那今日本王就要你死的明明白白!”
语毕,他没有再看隋媖贞彻底狰狞的神色,转身走了禅房。
那个赤身与隋媖贞欢好的和尚还僵硬的半趴在草席上,晋山立马招呼外面两个手下把他弄走。
太伤人眼了,堂堂的太皇太妃居然和外面这些来历不明的假和尚媾和……
……
前院空地上,近百名侍卫手持兵器包围着几个大光头。
有两个已经躺在血泊中不动了。
见古依儿他们到来,侍卫立马让开一条路。
杨彩蝶也在侍卫中,正想上前与古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