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样,沈少源笑得更猖狂,还‘好意’的提醒她,“你别费力了,你越用功毒性发作得越快。”
他话音一落,贺氏猛地瘫坐在地上。
“哼!”沈少源突然收住笑脸,出其不意的又朝她甩了一鞭子。
‘啪’!
“啊!”
贺氏直接倒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老东西,为了你我们可是费尽了苦心,今天不让你死难看点,你爷爷我改名跟你姓!”
贺氏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刚挣扎就又喷出一口浓黑的血水。
就如同沈少源所说,她越是用力,毒性在她体内加剧得越快。
最终她只能无力的趴在地上,狰狞的双眼不甘心的瞪着他们。
沈少源勾着唇角从她身侧走过去,正准备将鞭子交还给姬百洌。
然而就在这时,贺氏突然奋身而起,一下子将他手中的鞭子夺了过去——
沈少源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顽强,就在他暗叫‘不妙’时,姬百洌已经把他推了出去。
他跄踉得后退,只见姬百洌如影子般冲向贺氏,在她扬鞭的瞬间一掌击中她眉心。
“啊——”
贺氏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
那面墙瞬间裂开了一条缝。
而贺氏也歪了头,两只狰狞的眼睛暴突,瞳孔像是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似的。
看到这一幕,晋山和沈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不过沈少源却是大喘粗气。
好险……
刚刚若是让她拿着鞭子袭击他们,那他们全部的人都得玩完……
姬百洌单手捂着丹田之处,微微弯着腰,气喘得比沈少源还厉害。
“王爷!”晋山立马丢了剑跑向他。
“无事,本王只是内力用得过猛,稍稍调息就好。”姬百洌摇了摇头。
“这死老太婆,真是冥顽不灵!”晋山对着贺氏恨道。
原本整洁的房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仅墙裂了,桌椅板凳都散了架,头顶的瓦砾还有些落在地上……
真的一片狼藉。
沈少源喘气完后,走到他们主仆身侧,沉着脸可惜的叹道,“她这样一死,真的太便宜她了。有关她那个儿子的事我们还没打听出来,还有一个叫本森的副领主,也不知道他现在躲在哪里。他们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我们也没法得知。”
他话音刚落,沈衍突然低沉道,“不好!我们快去侯爷那里!”
闻言,姬百洌和晋山瞬间反应过来。
“走!”
姬百洌冷冽低喝,先朝门外而去。
……
在另一家客栈里,看着女儿亲自把药端来,裴义一边咳嗽一边在手下彭威搀扶下坐起身。
“珊儿怎么来了?咳咳……”
“爹,您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女儿放心不下。”裴珊一脸的担心,将药碗端到他身前,温柔又体贴的道,“这是大夫开的药,女儿亲自为您煎的。爹,您快趁热喝了吧。”
见裴义伸手,她微微躲开,“爹,您别动,女儿喂您。”
“不碍事,我自己来就好。”裴义慈爱的笑了笑。
“爹,女儿还从来没有在您身边尽过孝,难得有这个机会,您就让女儿好好尽一次孝,行吗?”
“咳咳……”裴义剧烈的咳嗽起来。
“侯爷!”彭威赶紧替他揉胸顺气,并向裴珊解释道,“二小姐,侯爷今早把吃的全吐出来了,他现在不止高热,而且肚子也难受,这汤药还是缓一缓再喝吧。”
“爹,您这病都好几日了,怎一点都不见好转呢?可是大夫诊治错了,您得的根本不是风寒之症?”裴珊紧张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咳咳……”裴义摇了摇头,接着又止不住猛咳。
瞧他一脸不正常的红晕,裴珊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惊呼起来,“竟然比前几日还要烫手!不行,爹,您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坏事的!彭威,你快去把大夫请来,让大夫好好给我爹看看!”
“呃……”彭威突然愣住。
“还杵着做何?赶紧去啊!你看我爹这样不请大夫怎么能行?!”见他迟疑,裴珊突然火大起来。
彭威低下头朝裴义看去。
裴义偷偷看了他一眼,也暗中发愁。
正在这时,门口出现一名小厮,“二小姐,楼下有位年轻人想求见您。”
“年轻人?怎样的年轻人?”裴珊下意识朝门口望去。
“十四五岁左右。”
“……”闻言,裴珊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珊儿,是你朋友吗?你何时所交的朋友?他怎会知道你在此?”裴义好奇的问道。
裴珊立马扭回头对他笑了笑,“爹,可能是对方认错了人。我一直都在您身边,哪里有机会认识这种少年?您先休息,我去楼下看看。”
“去吧。”裴义也没阻拦。
裴珊丝毫没迟疑,快速离开了他的房间。
她一走,彭威赶紧去把房门关上。
就在他走回床边时,突然听到窗户传来异响,他惊觉的喝道,“谁?!”
“是本公子。”沈少源从窗户探进一颗脑袋。
彭威立马松了一口气。
裴义不解的问道,“沈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们再晚来一步,你现在怕是已经落在你女儿手里了!”沈少源跳进屋中,径直朝他们主仆走了过去。
“出何事了?”裴义下意识问道。
“妮莎和那个叫卡尔的已经被我们杀了,我们今日还设计把贺氏引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