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孩子又怎么了?他一样明辨是非,要是他知道有这种瞒上欺下的官吏,只会重惩,绝对不会包庇任何人的!”姬宁昶一双眼眸子很是不满的瞪着她。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是说皇上,又没说你。”瞧他那气愤不平的样子,古依儿有些哭笑不得。
姬宁昶鼓着腮帮子,被她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干什么?他就是皇上!
但他的生气,在古依儿看来就是打抱不平造成的,所以也没多心。小孩子嘛,要是没点脾气,还叫小孩子吗?
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只自制的如同香囊般大小的小包,不顾他是否愿意将绑在小包上的绳子挂到了他脖子上。
“宁儿,姐姐呢要去做一件事,你先回客栈去等我,如果两个时辰我没有回客栈,你就去昨晚睡的那张床下,把我那包银子带着离开怡丰县。姐姐没什么礼物送你,这个包包很重要,等你离开怡丰县以后再打开,行吗?”
看着她严肃的神色,还有她说的话犹如临终遗言似的,姬宁昶眼眸子眯起,“姐姐,你交代这么多,是想自己去杀姓贺的狗官吗?”
她之前带他从铁匠铺路过,买了一把匕首,还说什么防身用。
别当他是个孩子,他可不是那种只知道玩蛐蛐儿的孩子!
“呵呵,怎么会呢,姐姐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去杀县太爷呢。”古依儿假装看别处,然后催促道,“乖,听话,回客栈等我哈。”
是,她就是要去杀姓贺的狗官……
来这个异世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能接受穿越的事实,总想着要回二十一世纪。
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打消回二十一世纪的念头。可是,在这里生活了短短数日,她感慨良多,除了被这落后的社会打败以外,也被这落后的社会触动。
她不怕死,身体是这里的,魂儿是二十一世纪的,说不定死了以后就能回去……
其实她并不是个正义的人,只是想通过死亡能回到她真正的故乡,顺便再帮别人一把,也不枉自己来这里一趟。
“姐姐……”姬宁昶还想说话,但这次被她拉着往巷子外走。
古依儿也不想耽误时间,她这人就这样,只要决定了的事,那就得立马去办。
衙役给她说了,今日贺先贤那狗东西要去天台巡视,正是她动手的机会。
如果是其他人要接近那狗东西还有点难度,多亏她跟着苗仁伯当学徒,贺先贤也知道她,所以她有把握能接近他。
只是她拉着姬宁昶走出深巷,谁知道冤家路窄竟然与昨日的胡少爷撞了个正面。
胡顺鸣在苗岭村受了气,正带着众多家奴怒气腾腾的回去,见到古依儿,瞬间脾气爆发,二话不说就朝家奴下令,“好哇,这贱人竟躲在这里!来啊,把这贱人给我带回去!等本少爷收拾了苗岭村那些贱民,再好好收拾这贱人!”
这‘缘分’,古依儿都无语了。
她不出门还好,为什么每次出门都能遇上这些糟心的人和事?
上次去京城,那什么古家太夫人莫名其妙的派人捉她,这次更糟糕,直接跟变态撞上了。
“你们——”姬宁昶怒不可遏,正想说话,被古依儿推开。
“宁儿你快跑!”
“姐姐!”瞧着一名恶奴要去抓她,姬宁昶想都没想跑过去救她。
别看他年纪小,力气还是挺大的,那名家奴遂不及防的被他推出去,摔了一个大跟头,疼得龇牙咧嘴的喊叫,“哎哟!”
“宁儿!”
“姐姐!”
古依儿和姬宁昶手抓着手,见彼此都没事之后就准备找机会逃走。
可他们不知道,胡顺鸣见一个孩子都能伤人,本就满肚子火气的他更是恼怒了。
“来啊,谁敢让他们跑了,我弄死他!”
跟他出来的家奴本就不少,他这一喝,一个个立马露出凶恶的神色,把古依儿和姬宁昶围了两圈。
姬宁昶想甩开古依儿的手去跟他们拼,古依儿察觉到以后把他抓得死死的。
眼下他们面对的是二十来个恶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让他去冒这样的危险!
“姐姐!”姬宁昶都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哪来那么大的气力,他居然挣脱不掉她的手。
“宁儿,别犟,我跟他们去就是!”古依儿果断的做下决定,随即就朝胡顺鸣道,“要我跟你们走也可以,把他放了!”
“你一个贱人也敢跟本少爷讲条件?”胡顺鸣冷哼着,看她的眼中除了邪气外,还有无情的狠劲儿,“带他们走!”
对这样的女人,他也就玩两天,然后弄死再找个坑埋了。
不过这女人让他在苗岭村受了委屈,这口气怎么也要从她身上讨回来!
就这样,古依儿和姬宁昶被他们带去了胡家。
刚进大门,就有人跑来向胡顺鸣说,“少爷,今日贺大人要去天台巡视,老爷已经去陪贺大人了,让您回来后也赶紧过去。”
“真是!”胡顺鸣极其不愿的哼道。
但他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为了修建天台,他们家可出了不少银子。想把银子赚回来,就得把姓贺的巴结好一点,他们父子已经把苗岭村那两座山看好了,只等姓贺的点头就可以开伐了。
临走前,他目光凶狠的瞪了一眼古依儿和姬宁昶,对家奴冷声下令,“把他们扔进后院坑里!多用点水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跟本少爷作对!”
他很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