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姬百洌斜了他一眼,将怀里的人儿又搂紧了一些。
“就她这性子,你不怕把她宠坏?”
姬百洌低头看着怀里香甜的睡颜,眼眸中溢满了柔光,“她是性子急了一些,可知道分寸。要说冲动,那只是别人肤浅的看法,她的‘冲动’都源于她的在乎,因为在乎,才会如此较真,才会变成别人眼中的任性妄为。”
“呵呵……没想到你也有为情沉沦的一天。”沈衍打趣的笑道。
为情沉沦?
姬百洌眸光轻闪着,对着怀里的女人勾起迷人的笑容。
“如果是她,我甘之如饴。”
他发自内心的满足,甚至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骄傲感,让沈衍忍不住把眸光投向他的怀中。
但他也只是从女人娇小的身子上掠过,很快闭上了双眼。
“你与古召紫的婚事,究竟是谁促成的?”
“你觉得呢?谁有那个能耐说服我祖母?”沈衍闭着眼不答反问。
“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何?我一再的容忍,她却一再的试探我的底线,如今还把手伸到了沈家……待诸侯离开,我看是该送她回行宫了。”
“送她回行宫有用么?如今我与古召紫的婚事已成定局,谁也更改不了。”
面对他的无奈,姬百洌也只能缄口不语。
……
古依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芙蓉居的床上,而且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红桃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她洗漱,古依儿问过她才知道他们昨晚是丑时才回来的,而且沈衍昨晚也住在芙蓉居。
甲乙丙丁比他们先到,而且杜青缘是跟着她们一块回来的。
坐在熟悉的房间里,她心里踏实多了。
“王妃。”就在红桃为她梳头挽发时,杜青缘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是青缘啊?”她扭头朝门口笑了笑,“快进来吧。”
很快,杜青缘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朝梳妆台前的她行礼道,“奴婢给王妃请安。太傅说昨夜多亏了王爷和王妃容我们留宿,特意让奴婢过来向王妃道声谢。”
“呵呵!他又变得这么有礼了?”古依儿忍不住调侃,随即朝她招了招手,“青缘,快过来,陪我们说说话。”
“是。”杜青缘顺从的走向她们。
见红桃正给古依儿挽发,她也不闲着,主动拿起梳子给古依儿梳头。
从铜镜里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古依儿也没拒绝。
沈衍离家出走都能把她带上,可见沈衍是认可她干活的能力的。
“对了,青缘,太傅回家去了吗?”
“还没有。”杜青缘摇了摇头,“太傅说晚些回去。”
“他跟家里人吵得很凶?”
“没有。太傅只是找太夫人谈过一次话,然后就带着奴婢离开了。”
“青缘,跟在太傅身边,苦吗?”古依儿突然回头问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实在很难想象,曾经正儿八经的太史之女竟自甘自愿给人做丫鬟。
这个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所过的日子不比她原身好多少。她原身是过得穷苦孤独,但这个女孩却是饱受继母兄弟虐待。
她们的相同之处都是有一个不负责的渣爹。
“回王妃,不苦。”从她眼中看出怜悯,杜青缘微笑着摇头,“太傅对奴婢极好,跟着太傅有吃有住,虽然是做下人,可是奴婢心里很踏实、很满足。在沈家,太傅也不让奴婢服侍别人,如果有人欺负奴婢,太傅还会帮奴婢说话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漂亮的大眼睛不停的闪烁,灿若星辰,隐隐之中还带着一点点俏皮的感觉。
古依儿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侍卫来报。
“启禀王妃,古二小姐在大门外求见。”
闻言,古依儿瞬间拉长了脸。
这古召紫……
就不能矜持点、含蓄点、忍着点吗?
婚事都定下了,她有必要追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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