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峰混,在陶老爷子跟前,想要有点儿面子,确实得有点儿斤两。恐怕,楼大佬今儿个在万豪大酒店,没什么份量,只能算个屁。
陶老爷子这一桌,菜都上到第八个了,楼大佬那边勉勉强强地上了两个热菜。
贝鹏是经过事儿的女人,比楼大佬要敏感得多。借着上洗手间的功夫,给艾同同打了个电话。
艾同同说,赶紧闪,那位陶老爷子,俺们家那位见了都得让着。艾同同这两天就没回演出队,就在曾逊同给他弄的私房里修练大院圈子里的见识。
修练内功。曾逊同按着京城那位的指示,想跟陶老爷子这一派系增进友谊,要好能形成裙带关系。京城大院的圈子里,法律体系地言论渐渐地到了台前。对京城的那些大人物们来说,日子超来越不好过,最顶层的意识形态领域遭遇了巨大的寒流,在国际舞台上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东西,只能,也被迫进入低调的韬光养晦的状态,所以,就必须在经济领域谋得一席之地,就那个关贸总协定的成员国,倍想有面子的大锅却被挤在门外,这很不给面子。
就这个很大的面子问题,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拿下。要快,争取用五年的时间拿下。
陆家老爷子、陶老爷子,宋家那些台面上的人,都主张要遵守国际规则,经济的问题,要用法律说话。
耿律师的老公,最著名的大律师之一高言生,成了进军国际法律体系的领军人物,跟某外长经常跟米国的律师们坐在一起,商谈大陆法系跟英美法系的接轨事宜。大陆要干的事儿很多,最迫切地,是要有一部完备的母法,然后,要有一部真正称得上能在国际上被认可,自然人之间经济交易能正常体面有规矩地,能让每一位公民过上安稳安乐日子的民法典。
曾家堆人头的卑鄙做法已经不行了,得改。不能再象以前一样,靠违背意识lún_lǐ和法律lún_lǐ和人文lún_lǐ的血洗手段维持大院圈子的利益。
老是靠血洗,就特么,太图痒图森破了。
所以的所以,要多搞同盟,少树敌,要在最艰难的不被人待见的国际背景下,共克时艰,要降下姿态,广交朋友。
这么算来,楼大佬这样的人物,确实就是个屁。
楼大佬太失策了,用军事术语来说,战前侦察太特么短斤缺两了。
想撑场面的这顿饭,楼大佬吃来吃去,就吃了四个菜,身边儿的贝鹏也不见人影了。
是罩不住了。
陶老爷子不惯毛病,能让他吃四个菜,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再出毛病,就直接弄了,别在东峰露面儿了、。
楼大佬的那个什么主席,陶老爷子一句话,说免就免。
楼大佬不服,把酒杯子摔了。
叫你们总经理过来。
服务生去叫了,总经理没来,却来了四位特种兵,那位跟叶绍洪特别投契的老兵,挺客气地跟楼大佬说了一句,“你叫的人都在天下无双的房间里,去吧。”
这搞什么,我犯什么事儿了?这荷枪实弹地。
没等楼大佬吐出撑场面的话,四位特战旅的老兵,就带着楼大佬,去了天下无双的房间。
楼大佬叫地那些东峰的大哥们都在,正在给黑炭头敬酒。黑炭头旁边站着倍儿有面子的丁爷。
还有一个大白条,就站在黑炭头的后面。
楼大佬看到这场面,有点儿面瘫,想抬脚,可抬不起来了。
“楼主席,来,相请不如偶遇。”黑炭头端了一杯酒,只是朝楼大佬客气了一下,然后,就这么端着酒,跟东峰的大哥们说:“我,也算是东峰的人,从小家里穷,没来过这么大的地方,后来当了兵,算是长了点儿见识,以后,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天,咱们就先喝个见面酒,只是见见面,没别的意思。”
一众大哥们心里七上八下地,要好是没别地意思,这特么,轻描淡写地见个面,就是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要是弄出事儿来了,那就只能给人送人头了。
那位胖五,还有那位跟胖五斗酒比阔的包头哥,已经尝到酸苦滋味了,有位大哥把他们请到了某个岛上,没事敲海蛎子玩儿,虽然,现下是秋风送爽,可是,老是泡在海水里,还要费事把力地干苦活儿,太煎熬了。
那陶老怪也太特么不是东西了,俺们有钱砸酒碍着你什么了,吃饱了撑地,管这闲事!
陶老爷子有话,想不明白,那就继续做义工。陶老爷子就是要让某些人明白,为富不能不仁。道上混地,也要有德有规矩。
话说,这个就有点儿难了,为富不仁,在大陆,好象成了天经地义的律条了,道上混地要是也开始有底线了,那就不叫黑社会了。
可是陶老爷子住在东峰了,他就要立规矩,不听话地,就做做义工,劳动是改造人类最好的手段。
叶绍洪奉命跟黑社会大哥们喝完了见面酒,还都握手了,还说,常来常往,弟兄们要是有什么难处了,言语一声。
大哥们有话不敢说,只能是自扫门前雪,守好自家的地盘。
别让杀人不眨眼的黑炭头给盯上了。
传说不是假地,他拿人人头,好象确实不是难事儿,他确实拿过不少人的人头。
黑炭头,叶阎王,他跟陶老怪,还有萧铁板,是那种关系,是那种特别敏感的敏感瓷的关系。
叶绍洪没动手动脚,也没用一枪一弹,就只是跟东峰的大哥们喝了一次见面酒,凶名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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