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军钟队长终于显出了他的财权的真实力,跟买菜做菜地苏辞和滚刀肉蔡绅说,加菜,多加四个菜,啤酒管够,造他娘地。
演出队虽然财政上吃紧,可今儿晚上,这个特别的扬眉吐气的日子,就要喝,放开了喝。
程芮又上了一趟二楼的宿舍,按照叶教员的指示,把那把半米长的刀拿下来了。
叶教员这是要教她刀法吗?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要教这个的话,怕是有些难度,暗器类的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的习练,成不了气候,部队的半自动步枪上了刺刀,倒是可以速成,只要突刺——刺,一个动作,就可以给人放血。
好象不是要教程芮练习暴力动作,又是讲道理。
叶黑炭把程芮半米长的刀拿到手里,那用旧床单包着的刀都没让它露出真容,只是用手比量了一下,“战争让女人走开,为什么呢,因为战争这个东西,是充满偶然性的东西,在在偶然性面前,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刚和柔的关系,他们是互补地,我记得,185杜南前去会见拿破仑三世,同他讨论农产品出口问题。在路上,正巧经过索尔弗利诺战役的战场,只见遍地躺着死伤的战士,成千上万的伤员无人照管,挣扎辗转,十分凄惨。杜南见此极为震撼,他到附近村子发动村民到战场上救护伤员,可由于缺乏物资,救助没有系统性,改变不了多少状况。回到日内瓦后,杜南把他的《索尔弗利诺回忆录》印了出来,这本书反响好大,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给点了赞。1863年2月9日,杜南等五人在日内瓦成立了“五人委员会”。救死扶伤的红十字会就这么诞生了。1880年,五人委员会正式定名为“国际红十字委员会”,其任务是帮助拯救伤员,组织战俘重返家园。然后,又在这个基础上,由瑞士内阁组织出面召集各国的那些搞慈善的的头儿在日内瓦举行会谈,最后,1864年8月22日,签署了《日内瓦公约》,国际红十字会的这个最让人称道的柔性温和的组织就被公认了。”
“让女人走开,只是远离暴力,不是让她逃避,是让女人以她更好的方式,做点什么,显然,不是让女人也拿起刀,拼命,女人的天然属性里不是拼命,永远不是。”
“洪哥,我懂了,我以后,不会拿刀了。”程芮好象真懂了,洪哥那话里的意思,是让她遇到事儿不能拼命。
“当然,这个世界是复杂地,战争充满了不确定性,一切行动所追求的只是想要的那个结果,战争是残酷地,甚至,有些时候是灭绝人性地。二战时期,就有某个丧心病狂的国家的军队,以杀掉救伤的医护人员为手段,想挽回败势,对这样的军队,无论手里有刀没刀,那没别地,就是要死拼,夫战,勇气也,面对死亡,那就要无畏无惧,以干掉对方为目的,无论男人的刚和女人的柔。”
程芮深层次地懂了,要是那个贝鹏再敢打她的脸,那就要以无畏的勇气干掉她。
她真地这么干了。
贝鹏也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还是什么原因,她自己跑到了演出队门前,喊程芮,也没多余话,就一句:程芮,我要弄死你!
贝鹏赤手空拳,头顶上好象顶了那公鸡的好斗的头冠,照着叶黑炭身边的程芮就练上了。
程芮一跺脚,跟男人一样地一个直冲拳,击中了贝鹏的脸。
一击得手,奋而出脚,贝鹏的肚子挨了一脚。
一鼓作气,程芮的狠劲儿完全释放,把贝鹏打趴了。
贝鹏起身,逃。
程芮追上,咣咣地两脚,又把贝鹏跺地上了。她这两脚,颇有大白条都季诚的风范,这是她临急就急,趴在楼梯口偷看学到地。
明师出高徒,这话一点儿也不假。演出队早就传传开了,说,叶绍洪和都季诚,人家干的事儿,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日本人的黑带八段,在人家跟前,也就三拳两脚的事儿。
贝鹏一扑再扑,最后,趴在地上哭开了,认怂,“程芮,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惹你了,我要是再惹你,你就让你男人弄死我。”
贝鹏这话,不对。
这意思,她不是败给了程芮,是败给了那黑炭头。贝鹏的意思,这不赖别人,是自己没睡对男人。
贝鹏的固化思维,认定了,程芮这一次睡的男人,很强。
不光强,还有谋略。
“你这女人,什么嘴,乱说,你把我洪哥当什么人了,你的烂事儿,输在一个理上,跟你说你也不懂,我洪哥是为了部队要有正气,男兵和女兵都是兵,都要守纪律,不能乱来,你呢,要怎么说你,女人要懂自尊,别仗着有点儿姿色,睡了几个男人,就以为哪儿都敢横行,军营神圣不可侵犯,我洪哥是不稀得跟你动手,我跟你说,今天你是幸运,现在还这么胳膊腿儿齐全地,要是让洪哥那帮兄弟知道了,至少弄你个半残。”
贝鹏丧气加窝火,挨了一顿臭揍,还被人讲了一通大道理,这特么真是倒霉摧地,来挑个场子,连句痛快话都不让说了。
只能说,贝鹏身边的男人都不行。
根本不行,没有一个能硬起来地。眼见着,贝鹏这凄惨惨地样子,就没人来救场子。
……
巴兴国在朱政委宿舍喝了四个酒,二两的杯子,算起来是八两酒,差不多了,再一杯的话,就要出洋相了。
朱政委知道巴兴国的酒量,“行了,巴兴国,我跟你说,酒,喝得有数,干什么事儿,也就有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