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点地,最帅地,是叶教员,跟姓贝的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那什么,叶教员说,你一个不干不净,今晚儿睡这儿,明晚睡那儿的烂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军营是神圣不可侵犯地,老子不是不弄你,是不稀得弄你,你还不配让老子弄你,就这,姓贝的娘们儿就背过去了,巴教员就那么抱着姓贝的那娘们儿,抱到他宿舍去了。”
小段总算是不那么离谱地把事儿说明白了。
巴教员进门了,脸上不太好看,却挤出点儿笑容,“来晚了,都喝着呢。”
“你最近挺忙啊,忙归忙,可别弄得肾亏了。”朱政委招呼巴兴国,指了指那瓶大鞭酒,“来,老习惯,先喝一个,好好给你补补。”
巴兴国坐到初延强给他拿地板凳上,啾溜着,把二两杯子里的大鞭酒喝了,“好酒,政委,真补。”
“补就好,补了呢,就好好慰劳慰劳你老婆。”朱政委这话里就有那样的意思了。巴兴国其实有条件把他老婆接到教导队。他跟那个射击教员是一批提干地,要是按照副营随军的话,还差一年多,可教导队这边儿,房子多,家属们来了,不用费劲在东峰找房子,凭朱政委那七抠八抠搂草打兔子的劲儿,来了,不光能安排个住的地方,还能跟地方老板那儿,找个不错的活儿干。
庙小,办法要多,要不然,拢不住这些东扯西连的教员们,就没凝聚力,要想让他们干点儿私活,就没抓手。
巴兴国是个能折腾地人,跟几个类似贝鹏这样的二奶搞得相当热乎,也说不上谁勾谁,反正,一块儿喝个酒,打打麻将,就能混一块儿。
他压根儿就没想着把老婆接过来,把老家的黄脸婆接来,没面子,哪象贝鹏这样,要牌面有牌面,要功夫有功夫的女人,舞弄起来那么有兴头。他跟贝鹏,还真就对上眼了,贝鹏有事儿,他还真能顶上。
朱政委觉得,该点一点巴兴国了,再不点,要真跟小段说地,那个程芮跟贝鹏动了刀子,见了血,这事儿就不好收场了。
姓贝的娘们儿弄地这事儿,还真不好舞弄,巴兴国是犯混了,他真能跟叶绍洪杠起来。朱政委觉得,能摁下的话,还是要把巴兴国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