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绍洪想让菊木无人制造一种效应,用难听的话说,就是想通过菊木夫人『操』纵日本本土那些仇视鹿岛组的人,聚集起来跟鹿岛组对抗。
耿律师对鹿岛组的研究得很透澈。鹿岛组经过演变,已经成了极端右翼组织,极力否认侵略历史,根本不会承认象花冈惨案那样虐杀大陆劳工的事实。
不顾事实,只维护他们自己公司和本土内阁的利益,最要命的是他们用他们的标准衡量一切。
说到底,外务省已经被鹿岛组控制了。他们也是在『操』控,『操』控那些街头右翼分子——也可以说是街头混混,他们也有笔杆子,属于学术右翼分子,经常会搞出一些南京大屠杀虚构论的文章,甚至当选的首相都是极端右翼分子。
菊木夫人的环精神精到地分析了右翼分子为什么很容易被『操』控。日本人有自我标准合振论,右翼分子骨子里有喜欢奴役别国人的基因,喜欢民族利益无上论,他们随口喊出“支那猪滚出去”的话,就是种族优越感大爆发,一爆发开,就难以控制,就要在街头啸聚。
叶绍洪能用的,有两位极重要的人物,菊木夫人和朵莱蒙。菊木夫人攻心,朵莱蒙则是非战之战的奇兵。
非本土之战,要用谋,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要利用起日本民众的民意。
等菊木夫人开始宣讲他的环精神以后,叶绍洪叫着教季诚又回了一趟东京,给朵莱蒙出庭作证。
朵莱蒙是左翼组织的代表人物,一直崇尚人类为自己而解放,他的那个东亚人类解放联合阵线志愿者协会能量也是很大,经常会跟右翼组织在街头上对垒,拿着话筒进行激烈的争辩。当然,也有冲突,右翼组织可是包括玄会社、黑龙会这样的包含内阁成员在内的黑社会暴力成员,他们杀人的能力是相当厉害地。
当然,朵莱蒙的人类解放联合阵线也很擅长使用暴力。
都有能量,都有发动力。
只要利用好了,就可以制造很大的社会效应。
叶绍洪站在东京地方法庭的证人席上,陈述了大顺号滚装船上发生的暴力事件,叶绍洪没使用绑架这样的字眼儿,只说是一场相对平和的暴力事件,整个事件的过程,朵莱蒙先生一直在宣扬他的人类为自我而解放的理念,人类不能被某些邪恶的组织所『操』纵,必须由足够的学识和判断能力,为自己选择志同道合者,为了人类自己,为了本真的自己,不是为了yù_wàng和邪念的自己。
朵莱蒙非常地激动,他感觉他的理念被共鸣了,世界上会因为有这样的人存在,会和平会安宁会大同,会象天堂一样到处鸟语花香人人友爱。
罕见地,朵莱蒙被当庭释放了。最直接的原因,是最重要的证人,给了最有力的证词。
法庭外面,聚集了至少有一千名人类解放联合阵线志愿者,朵莱蒙被抓住,志愿者协会里有几个人提议,把组织名字里的东亚那两个字去掉,因为这两个字,会让大陆人勾起很不愉快地联想,一个好的组织,一定要与时俱进,时刻和最广大的劳苦民众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经历住风雨的组织,才会是恒久发展的好组织。
因为叶绍洪的忠实而给力的法庭陈述,自由了的朵莱蒙把他的志愿者协会发动起来了,反对鹿岛非人『性』的虐杀大陆劳工,反对不顾事实,掩盖邪恶事实,反对种族歧视。
不是叶绍洪要『操』控日本本土民众的情绪了,是蓄积已久的民众情绪,找到了一个点,于是,这个点就爆开了。
爆得很大。
国际上的媒体,都开始聚焦日本花冈虐杀大陆劳工事件。反倒是大陆的媒体却在沉默。那时候,没有互联网,没有围观就是力量的说法,只是按照自己正常的轨道干事儿。
墙内开花墙外香,很多年以后,大陆的氛围也经常是这样,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河蟹神兽的能量太大,很多人只能看到过滤过的信息。
叶绍洪和都季诚也拿了一面旗子,跟普通的日本民众一样,在街头上走着,口号不用喊,叶绍洪和都季诚都不会日语,没办法跟右翼组织唇枪舌战。
只两天的时间,从东京到鹿岛组本部到花冈,左翼和右翼开始对垒。
朵莱蒙的联合阵线左翼联盟,挂了比鹿岛组两倍还多的横幅和标语。要是光比这个的话,鹿岛组肯定败得体无完肤。
联合阵线最擅长地就是街头抗议,右翼组织擅长在内阁决策上搞鬼,擅长黑社会玩地威胁和暗杀那一套。
没想到的是,伊势神宫的那股非世俗的力量发动起来了,宫本守藏拿起了刀,头上系了白绸带,白绸带上写了字:决战鹿岛组。
刀,在日本,是一种神兵,一旦动用了刀,再加上非世俗的那种绝对高大上的理念,那应和者如云。
就这么,日本国境内,因为花冈惨案——是花冈惨案这四个字,引起了另一股力量,纯民间的侵略忏悔力量。这股力量不分社会阶层,是散户,从大学教授到街头书屋到普通的酒店服务生,人数不是特别多,可,行动坚决。
最有影响力的是菊木夫人的学生,东京大学历史教授中山宏,最务实的行动派。
四股力量,都有理念,就这么各自有了阵营。这样的,当面对垒的街头宣讲和私底下的暴力对抗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菊木夫人开出了他的治外伤的『药』。『药』效很好,这很意外地,菊木夫人跟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