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两人都正要开骂同一句话,哪个不长眼地,却发现是自家人。
“小联,你这是……”李逗眼话还没问完,后面上来地那帮手里趁了硬家伙的狠人,叮当舞实地,把叔侄两个好一顿打。
来去如风,打完了就闪人。
这叔侄俩从地上爬起来,大眼瞪小眼地,怎么回事儿?曾联醒过味儿来了,“四叔,哪个谁,那个黑炭头,也在这儿吃饭,见着没,我估摸着是那个黑炭头干地。”刚有人跟他说,那个叶黑炭就在六楼上吃饭。
“他,不会,你别瞎猜。”李逗眼算是领教过了,那位,是他的克星,遇上准倒霉,算命地说了,能避则避,能让就让,硬杠肯定死吃亏,连自家的老三都说,硬碰硬半点儿好处也没有,不能友好相处,那就井水不犯河水,各弄各地。
“四叔,不对啊,他给我戴绿帽子了。”曾联头顶上的热狗血还在,他不能在丰丰的跟前掉份儿,这口气怎么也得争。
五槐大学里头,还没谁敢抢他曾联的风头。
“你这话,乱说什么呢,哪有自己抢绿帽子往头上戴地?”李逗眼摸了摸被打肿的脸,“走吧,我叫个车,去医院看看,他娘地,让我知道谁干地,我弄不死他八辈儿祖宗。”
李逗眼有些后怕,这帮人怎么觉着有点儿熟悉,下手太快了,都没来得及喊人,就被人打趴了,最近谁特么跟我过不去?
心里犯疑忌,却找不出什么象样的头绪。
“四叔,走什么走啊,咱曾家,什么时候,跟人低过头,”曾联见四叔不上道,朝他那几个跟班喊:“你们几个,挨个房间找,我还不信了,他什么叶瘟神叶阎王,老子就要弄他!”
岳江出现了,他听着外边动静不对,出来看看。
看见李逗眼那脸,惊了,“李主任,这,谁干地?”
“真是邪门儿了,我从卫生间出来,碰上一帮丧门星,啥话没说,打完就跑了。”李逗眼越想越不对。
这肯定就是冲着他来地,或者说是冲着他和他侄子曾联两个来地。
……
叶绍洪也听到了动静,陶毅出去访听了,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李逗眼被人黑了,叔侄两个都是乌眼青,曾联那小子,到处找你呢,一会儿看好戏。”
曾联把叶绍洪当成对手,叶绍洪早就把曾联那一茬撂下了,要不是今天吃饭碰上了,曾联这号人,在叶绍洪眼里,比路人还路人。这就跟乔帮主对那位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一样,就算偶然同框了,那也不能同日而语。
曾联有位跟班篓子在二道街跟马大、马二他们混过,认识叶绍洪、陶毅和都季诚,陶毅开门出来,他留心了,等陶毅回了浩风厅,跟叶绍洪说话,他听清楚了。
也不知道这货怎么想地,跟曾联小声嘀咕,那个黑炭头在浩风厅挖苦你呢,那话不好听,说不出口,还说李主任就是尿泥,搞女人都是别人剩下地,净捡绿帽子了。
篓子的话,岳江听了几句,“什么,嘀咕什么呢,谁说地?”
“就那位洪爷,他在浩风厅还说那个,那个姓岳地,就是个不会看风头的二逼。”篓子这话明显是煸风点火。
岳江听着就不顺耳了,他什么,叶绍洪,一个大头兵,就没点b数了,什么话都敢说!
灌了几杯白酒,再加上有李逗眼这大粗腿搂着,岳江那狂劲儿就上来了。
“哪个厅,浩风?走,咱今天就看看,是谁没点b数!”岳江说干就干,李逗眼想拉都拉不住。
岳江进了浩风厅,曾联也跟在了后面。那位篓子却没进门,只在门口那儿站着。
“洪爷,好大的威风!”岳江鼻孔朝上,话带嘲讽。
“岳副处长,你这是?”叶绍洪没想到是岳江挑头。
“我是个二逼,很二逼,洪爷给的这个评价,够牛,洪爷没觉着在老校场,那什么,是怎么着,是窝囊废,还是怂,还是熊逼软蛋!”
“岳江,你特么找残废,洪哥不惹你,你自己找上门儿来,你妈b地不想在三号院混了。”陶毅怒了,岳江这狗逼东西,在老校场跟洪哥那一茬还没跟他算呢。
“陶少爷,行啊,立了个三等功,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觉得你陶家,白道黑道通吃,放个屁,别人也得跟着说香!”岳江也是狗血满灌,连带着把陶毅也不在他眼里了,他忘了,陶处长在他头顶上呢。
曾联也跟上了,“叶黑猪,你牛个吊,老子今天就灭你!”
军荣大酒店的经理怕事儿闹大了,一听到消息,就赶紧来了浩风厅,看到三位老板都在,心放下了。
靠山大就是好,都不用惊动保安。
大军朝经理挥了下手,“这儿没你的事儿,忙你的吧。”
有洪爷在,怕什么,东方大酒店那么大的场子,洪爷照样三下五除二摆平。大军是真服了洪爷,年纪轻轻地,净弄大场面。
“岳副处长,今儿个,你想怎么样,我呢,跟弟兄们好不容易一起出来喝次酒,不想扫兴,如果,你非要横呲呲地搞事儿,我也把话撂这儿了,你要怎么练,奉陪到底!你要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爽了,陶毅,给他弄杯水,让岳副处长清醒清醒!”
叶绍洪也搞不清岳江哪儿冒出来的邪火,不管怎么说,都升到副处了,再二杆子,也不能这么大庭光众地跟人干架。再这么弄一次,再进禁闭室呆着?陶毅可是说了,战区那边陶处长正琢磨着把岳江调走,当初,非得有人把岳江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