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岳副处长救火救得很猛。救火是他的强项,已经有六次救火的实战了,这活儿干起来特别顺手。一想到又有立功的机会,岳江心里又热了,拿着灭火器都当枪使了,哪儿火大,往哪儿扑。
星石岛的这一场大火,连那些民居都开始燃烧了,甚至连石屋里那些平日起居的家什也都点着了。
蓄意放火。
红衣女在火中奔突着,好象还嫌火烧得不够,驱赶着民居里的那些原住民,只要能点着的东西都点着了。
卫处长看到红衣女,一股怒火升腾,也不管火能不能烧着自己,盯着那红衣女就奔了过去。
红衣女狂笑着,奔进了那栋燃得最凶的艺能屋,直接上到了顶层,手里拿着两根着了火的木头,不断地挥着。
“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一群愚蠢的男人,太可笑了,笨得跟猪一样,你们还想要什么,这里只有火,烧,烧,所有的都烧起来,烧死你们!”
红衣女在火中不停地狂笑。
她的衣服烧没了,火烧到了身体,猛然间,一个火球落到了红衣女的头上,红衣女猛叫了一声,嘶喊:“菊木夫人,我爱你,永别了,全能的菊木夫人,你是永恒地。”
凄厉厉地惨叫声中,红衣女仍在念诵全能归一的训词。
曲班长和郑群拿着灭火器灭着火,把卫处长从艺能屋的二层拉了出来。那女人要死,让她去死吧,她的死,谁也拦不住。
卫处长本想着把红衣女弄出来好好审审,也很想闪她几个耳光。红衣女为了她的邪道,不光烧了很多不该烧的东西,那些岛上的居民也烧死了十多个。
西区的那艘花船上,青衣女看着漫天的火,慢慢地张开嘴,跟陆超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也知道你看不起我,你可能觉得我跟猪一样笨,可是,我不想做别的选择,我干干净净地活着,也干干净净地死,质来洁来还洁去,就这样吧,陆超,我也许该庆幸,能遇上你,不亏了,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想让你抱着……”
咔嚓一声,花船裂开了,青衣女手一扬,扔给陆超一样东西,人突然倒了,嘴角渗出了血。
青衣女服毒了,服毒自尽。
这女子,就算跟猪一样笨,死却死得很刚烈。
事儿到了最后,才清楚,青衣女是个刚烈女子,如果她不是日籍,是大陆这边的国籍,大概应该写到烈女传里。
“人生老大须姿意,看君何解一生事,眠时忆问醒时酒,梦里可以常相依……我走了……终于可以走了。”
青衣女死了。
那半截花船,又是火又是水地,眼看着青衣女的尸体要着火,陆超一纵身跳过去,把青衣女的尸体抱起来,跳到了另一艘木船上。
三个小时后,星石岛上的火灭了。
陆超和叶绍洪商量着,给青衣女找了个地方,西区一座小山上,一棵老松的旁边,立了坟,叶绍洪用了一块船板,刻了几个字,青衣女舞泽苍之,插到了坟上。只能这样了,日后,要是她的亲属找到这儿,想移走就移走。
青衣女和红衣女两种死法,青衣女死的时候,有些明白了,红衣女仍然还是那样子,愚执至终。
没办法,菊木夫人就是很邪道,她那套东西,有人就是到死也相信,真地是奉献一切了。
叶绍洪又从学习屋里找到了十几样东西。那些东西是金属做地,不怕火烧。一帮老妖精几乎耗尽了一辈子的精力,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就算只是个模型,做了个框架,就那创意,不是花了钱就能得到地。
卫处长带着人把柳东东和那位打黑枪地都押了起来,要和吕峰队长一起再审。那个打黑枪地是柳东方派过来地,目的就是杀了柳东东封口。
叶绍洪审柳东东的时候,陆营长已经从打黑枪那儿审出来重要的口供,柳东方是丽丽歌舞厅爆炸案的主谋,小涛是直接参与地。
该控制住柳东方了。
市立第一医院,都季诚和陶毅一直紧盯着柳东方,只要是柳东方接触的人,包括治过的病人,都有详细的记录。
萧司令有令,只要是可疑的人,立即上报,不要漏掉任何一个。
市立医院,被警察带走的一共有十一个人。
都季诚却觉得好象漏掉了什么人。
他拿着记录反反复复地看。
有一个人漏了,那位收拾卫生的,年纪很大的大妈。
都季诚给萧司令报告后,和陶毅去了太平间旁边的那间盛放打扫卫生工具的房间。那位大妈很敬业,每天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比模范还模范。
陶毅激动得手都有些抖了,问都季诚:“你确定,她是菊木夫人?”
“如果这婆娘要不是菊木夫人,那柳东方每天会定时地送那么好的垃圾给她?”都季诚观察得也是够细地,柳东方每天早晨一到医院,第一桶垃圾,都是给那位大妈收走了,最后的一桶垃圾也是那位大妈收走。
那位大妈,早晨要在柳东方那特殊的诊治室里收拾半个多小时。
就是她了。特战旅的战士就位了。
逮那位大妈。
都季诚让陶毅隐蔽在电梯旁的拐角,把手里的枪打开了保险。对待老奸巨滑的菊木夫人不能掉以轻心。
一步步走近,那位大妈仍浑无所觉地收拾塑料桶和拖把一类的东西。
“菊木贞,还要继续装吗?”都季诚说话了。
那大妈回过头,猛地就朝都季诚扑过来。都季诚不闪,一个肘击,接着又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