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墨头,你话说半截子,我怎么就不能混了,二道街还不让说话怎么着?赖三儿敢管我?他屁,他不就是仗着那藻爷和洪爷吗,我怕他个球?”马三儿的混劲儿上来了,“来点儿硬货,别弄这些破烂儿胡弄人!”
老墨头不说话,只吸烟。
“听到没有,再不说话,给你掀摊子了。”马三儿朝老墨头瞪眼。
老墨头朝斜对过指了指,“去那儿,那家大,有新货,货硬。”
“真地?”
“嗯,有钱就行,够你造地。”
马三儿有意要跟身边的姑娘显摆,“走,今儿个,咱讨个好彩头,发一笔。”
斜对过是一家纸墨店,立了门头,老板是南方人,人缘挺好,北方的客来往也挺多。马三带着姑娘进了店,先打量。
确实有新货,有玉石,还有瓷器。
“老板,就那件,那个鸟。”马三儿在二道街混了几年,眼光不赖。
“马老板真是识货,”纸墨店老板笑呵呵地拿了那个西疆出的玉鸟,“假一赔十,正宗籽料,送给这位姑娘,太合适了。”
“靠,你这东西,也敢说是真地,你看我地,鸣翠柳,女人戴了,旺夫旺子。”一个混不唧地穿了一件皮袄的青年进了纸墨店的门,斜着眼看老板那玉鸟,直摇头。
“别吹,有好货拿出来。”马三儿看见了生面孔,来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