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默沫醒来的时候是早上六点,灯光有些刺眼,才想起自己昨晚上没有关灯。倚靠在床头,从床头翻出一本《战争与和平》,就这么开始念了起来。
窗外传来落雨的声音,她轻轻打开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屋外下起了小雨,雨滴越来越大,敲打在屋外的雨棚上面,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
夹杂着硕大雨滴的冷风从两扇窗户的缝隙间呼呼地往里刮,落在了周默沫的手上和脸上,冰凉凉的,她站在窗前呆了一会,任凭着风雨吹在她的身上。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周默沫关上窗户,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是张皓然打过来的。
“上周静姐让我们今天去她家里玩,你是不是忘记了”,张皓然问。
周默沫愣了一下,回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去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答:“我下午一点钟过来接你,你准备一下”。
手机屏幕上显示已经九点了,她打开冰箱,取出仅剩的几片面包和一瓶酸奶。坐在餐桌前匆匆吃完,趁着还有时间,周默沫开始打扫卫生,拿着扫帚顺着阳台扫过来。
客厅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及腰高的花瓶,花瓶旁的死角处有许多灰尘。周默沫费力地将花瓶移开,走动时一个不留神被绊倒在地,“啪”的一声花瓶摔碎在地。她的手指被碎裂的花瓶割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直冒了出来。
她扯了好几张纸巾裹住了伤口,却很快被血浸湿,找遍了家中都没有发现创口贴,只好将原先的纸巾扯掉,用水清洗伤口后重新找了张纸巾盖住伤口,匆匆赶往药店。
周默沫走进药店时,里面空无一人,她连喊了两声:“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有”,一个年轻的身着白大褂的女孩子闻声走了出来。
“呀,你的手上怎么有血”,女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周默沫的手指上裹着的纸巾,连忙从柜中拿出了红药水和创口贴。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啊”,女孩子问。
周默沫答:“被花瓶的碎片割破了的”。
“哦,那没事”,女孩子松了一口气,用药棉沾了点红药水压住伤口,然后用创口贴裹住了伤口。
顺着原路回家,路过便利店时她买了点面包和酸奶,雨开始斜着下了,周默沫忙着撑伞,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跌下来。
快一点的时候,周默沫提前下楼,雨突然间下大了许多,溅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裤子上,不大一会,牛仔裤的边角处已经湿了一圈。趁着还有时间,她急匆匆赶回家中换了条及膝盖处的裙子后返回楼下。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周默沫的面前,她认出来这就是那日张皓然送她回来的车子。车窗被缓缓打开,张皓然探出了头:“不好意思,下雨所以来晚了,赶快上来吧”。
车窗上的雨刮才刚刚走过,很快地车窗又被一层细雨覆盖住,车窗上的死角处的雨水已经连成了一根线,雨水不断地往下流。张皓然注意到周默沫的手指上包裹着一层创口贴,问:“你的手指怎么回事”。
周默沫说:“被花瓶碎片割到的,不碍事”。
“不是,你好好地怎么会被花瓶碎片割到呢”,张皓然好奇,周默沫尴尬了:“我打扫卫生,搬花瓶的时候将花瓶碰倒了”,开车的游师忍不住了,笑说:“周小姐,下次你打扫卫生的时候告诉皓然,让他带人给你打扫,不用你亲自动手”。
“不用,不用”,周默沫连忙摆手。
“你的感冒好些了没有”,“都已经好全了”,“你中午饭吃的什么啊”,“一瓶酸奶加两片面包,中间抹了点黄油”,不止是中午,连早上都吃的是面包。
张皓然的手机响了,“我们很快就到了”,“周默沫和我在一起呢”,张皓然正说着电话,突然眉头一皱:“好,我知道了”。
车子顺着马路不断地向前行驶着,几个红绿灯后驶入了一条安静的小道中,周默沫从未来过这里,好奇向窗外左右张望着。
车子停在一座格外精致的房子前,道路两旁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植株,“这是什么啊”,周默沫指着一株盆栽问,张皓然答:“这是柠檬,潘静就喜欢这些”,“哦”,周默沫点头。
大门被打开,向前走了几步,周默沫惊叹于房子内部的奢华,止步不前。潘静见张皓然和周默沫进来了,一路小跑着过来与周默沫拥抱:“亲爱的,我还以为下雨了怕迷路呢,让任峻打电话问你们到哪里了,还准备让人去接你们呢”。
“没有迷路的,就是雨下的比较大车会开的慢些”。
周默沫跟着潘静向前几步,客厅里传来一阵说话声,声音有些熟悉,潘静拉起周默沫的手介绍道:“这是张皓然和默沫,任峻你们都认识的,那是潘栎,我的堂弟,孙妍,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周默沫震惊,回头,孙妍挽着潘栎的手,潘栎极力地挣脱,一脸尴尬地坐在沙发上。孙妍笑着向周默沫打招呼:“你们好”,周默沫淡淡回应:“你好”,她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让自己能够与孙妍笑谈风声。
任峻打破僵局,说:“你们一直不来,错过了多少精彩的内容”,说罢,向周默沫和张皓然挥挥手,招呼他们过来坐。
张皓然示意周默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你们可以再说一遍”。
任峻拒绝:“我才不说第二遍呢”。
潘栎挣脱了孙妍的手,坐到了沙发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