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越是随意,初白越是不知所措。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而眼前这个富贵的女人,能给她这笔钱。
这位陆太太的用意,初白大约清楚了,对方应该是想给自己的丈夫找一名相对稳定的床—友,从而解决丈夫每天夜不归宿的问题,而且,看陆太太的架势,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太融洽……
为了达到目的,陆太太一定还会找更多的女人,而那名陆先生又貌似很fēng_liú,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厌倦她,然后,她就可以领了薪水离开,从此两不相干……
其实,是很划算的买卖。
她不用成为公—交车,只要陪一个人……度过短暂的时光。
两个月,她就可以存够钱。
比在蓝桥安全多了。
而且,那位陆先生初白见过,长相和身材都无可挑剔,还救过她,若将这场交易当成一次无望而终的“恋爱”,又能领薪水,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心里的那道坎,并不容易逾越。
如果答应了,即便说得再好听,那也是卖—身……
“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先付你一个月的工资,明天正式入职,可以吗?”大约是等得不耐烦了,姜沫瑗见她不回答,自顾从皮包中取出早前填好的支票,递给初白,“收好。”
初白望着对方递来的东西,双手捏得死紧,内心挣扎,纠结了许久,还是颤颤抬起手,接下了。
如果是那个男人……
她想,她可以做到,可以的。
她需要这笔钱。
初白接了支票,显然是默认,姜沫瑗的脸上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像是很高兴,又像充满了鄙夷。
姜沫瑗寂寂笑了两秒,站起身,带初白在外面挑了几套衣服,让她将身上寒酸的裙子换下,又带她去高档餐厅吃饭,嘱咐她仔细学习那些女人的仪态。
初白认真观察着,更是将姜沫瑗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可是,她总是学不好,那种自内而外的自信和优雅,不是她一朝一夕可以学来的。
姜沫瑗瞧见初白垂头丧气的样子,嘴角笑容更是浓切,嘴上却安慰道:“没关系,你慢慢学。”
“嗯。”初白感动的点点头。
……
……
夜里,智琦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看见初白煮好了面在等她,气鼓鼓扔了包,脱了鞋,坐到桌边瞪着初白:“说!你到底干嘛去了?连我都瞒着?”
初白低头戳着手指,惭愧道:“那个……琦姐……”
“嗯?”
“你还记得那位陆先生吗?”
“记得啊,不就是中午那些人叽叽喳喳聊的大款嘛,你去见他了?”智琦将面碗拖到眼前,捡了筷子吃起来。
“不是……是他老婆……”
“咦?!”智琦眼睛倏地瞪大,面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都有老婆啦?不是说才毕业两年吗?动作还真快!青梅竹马?”
“不知道……”初白摇摇头,“问题不在这里,关键是,他老婆竟然……”
“咋啦?她打你了?哪儿呢?”智琦赶忙放下碗,捏住初白的下巴,对着她雪白的脸蛋东张西望,像是在上面找手指痕似的。
“不是,她没打我……”初白苦恼的皱着眉头,“可她花钱请我,让我去她家,专职侍奉陆先生……”
“……?”智琦瞬间冻住,傻愣愣看着初白,许久,才呛着似的一顿暴咳。
初白赶紧将倒好的凉水端给智琦,智琦喝了两口水,咳红的脸慢慢恢复,她坐直身体,道貌高深的望着初白,问:“你不会答应了吧?”
“嗯……”初白点头。
“笨蛋!”智琦拍桌而起,“他老公肯定是个变态,到时候你会被他虐待死的!”
“啊?”初白皱皱眉,“可是,看上去不像啊?”
“你想想看哪!她自己好好的,为什么找人陪她老公睡觉?这种事,哪个女人能接受?肯定是他老公有那方面倾向,而且非常严重,非常暴力,她接受不了,才会那样嘛!”
“哪……哪方面?”
“就是那方面!”智琦瞪着初白,挤了挤眼睛。
“那……方面?”初白一脸蒙样,读不懂她发送的频道。
“就是……”智琦不知怎么跟初白解释,气得直挠头,想了半天,隐晦地说,“就是一种暴力倾向,这种人藏得很深的,平时根本看不出来,可一到那方面,就会捆起来各种折磨,到时候弄你一身伤,你还不能报警!”
“这……这么恐怖?”初白被智琦绘声绘色的表演吓到。
“哎哟,笨丫头,不然人家老婆自己干嘛不做,非要请你去?还请回家里,卧擦,有没有搞错?!这里面肯定没好处!指不定你前面都死了十个八个了,连尸体都找不到!”智琦脑洞越开越大,缩着身子已经脑补出一部悬疑片。
“琦姐……泪,快哭了。
“我说,要不,你把钱还回去吧?”智琦无比感慨的拍拍初白的肩膀,劝慰,“这种要命钱,挣着不安心。我原以为是那陆先生自己想玩玩,那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他老婆出面,这事就太邪门了!”
“可我没有回头路了……”初白一把搂住智琦,诚惶诚恐。
“为什么?”智琦心不在焉的顺着初白的后背,问。
“蓝桥的工作丢了,重新再找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不知道要多久……”
“丢了?不是说被陆二少赎……”智琦嘴快的说了半句才停下,她懊恼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