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评委老师和观众慢慢聚集到多功能厅,预选即将开始。
团长给初白买了一份饭,笑眯眯递给她:“加油!不要紧张,你跳得非常好,正常发挥就行了!”
“谢谢团长。”初白不好意思的接了饭,温暖的纸盒捧在手里,心里都变得暖洋洋的。
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让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
吃完饭,初白补了妆,百无聊赖,便躲在后台,拿着节目单,偷看舞台上其他队伍的表演。
每个院都有每个院的特色,表演完毕,下面的评委会各自打分,然后分别评价节目的优点与不足之处。
在评委席的边缘,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穿着正式,与旁边的老师形象远不一样,模样生得清冷,仿佛自带光芒,分外吸睛。
初白瞧得怔了怔,后台控制灯光音响的技术部同学瞧见她的呆样,故意笑话道:“会长帅吧?”
“啊?”初白收回目光,诧异的朝椅子上坐着的小胖墩看过去。
“你不认识他?就边上那个年轻男的,咱们学生会会长贺隽(jun),学法律的,听说是什么校草,把能拿的奖学金都拿了一遍,每次出场就一帮女生围着犯花痴,喊什么‘贺隽学长下凡辛苦啦’,可把我恶心的!”
“呃……”初白的唇角干抽了一下,“我不是在看他,是在看节目。”
“知道知道,现在就你一个人,当然不好意思了。”小胖墩透过窗子往外瞅一眼,“你第几个节目啊?到时候给你灯光搞绚丽一点!”
“哈哈,不必啦,谢谢。”初白被小胖墩逗得忍不住发笑。
“咦?你这打扮?”小胖墩觑着初白,想起什么说,“艺术团的啊?”
初白摇摇头:“不是,后勤部的。”
“哎?借去帮忙的?”小胖墩嘿嘿笑道,“没见过你啊,大一新生?”
“嗯。”初白点点头。
“真好,真年轻,我都老了。”小胖墩边说着,边熟稔地推开灯光,主持人跟着走上舞台报幕。
“学长您是?”初白就势问道。
“大二的,天天困在这个后台,隔天就一个活动,烦死了。”
“你们部没别人了么?”
“有啊,都这样,活动太多了,还有乱七八糟的讲座,一般都在多功能厅,只有大型节目才去大礼堂,排练还是在这边,能不忙么?”
“哦……”
两人聊了会儿,初白告别小胖墩,去待机室那边,与其它艺术团的成员汇合,做最后上台前的检查。
等候许久,终于轮到艺术团表演。
初白心脏如擂鼓,混在队伍中央,默默做几次深呼吸,还是忍不住握紧双拳,隐隐有些发抖。
乐曲声出,大家迅速调整好姿势,灯光渐渐明亮,数十条袅娜的倩影在幕布上显现,台下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看过来,好在灯光刺眼,初白看不清台下的人,努力摒弃一切杂念,在音乐中徜徉,舞动。
水袖飘飘,倩影移步。
配合着古色古香的汉乐,字字句句如珠落玉盘,人后忧伤,人前嬉笑,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怀春少女戏水采薇,强烈的欢愉,只为衬托酒宴过后的独自哀凉。
醉酒庭中,露湿云鬓,抬眼望婵娟,月桂亦落英。只等有朝一日良人归来,与他推杯畅饮,结发余生,共话桑麻。
一曲罢,灯光慢慢拉熄。
将最后的情与恨,爱与悲,点缀得恰到好处,犹如灯熄人灭,凄哀一室。
台下掌声雷动,团委老师朝旁边同为评委的胡老师点头称赞。
艺术团的成员们全部站回舞台,座上评委一个个点评,无不是赞誉有加。
“不愧是艺术团啊,不用说一个字,就靠一支舞,让我们像是看了一场电影,感人至深,把少女的活泼和迷惘表达得淋漓尽致!非常好!继续加油!”
“我们的领舞啊,还是少了点感情和韵味,要再投入一点就完美了!渲染氛围不必老苦着一张脸,反倒是那种想笑却笑不出来,想装却装不住的感觉,最叫人揪着心,你明白吗?”
胡老师作为艺术团的亲爸,即便其他评委给足面子,都挑拣好的说,他自己还是眼清目明,没有被吹捧得膨胀起来。
领舞的女孩咬唇点头,作为领舞,却成为唯一被批评的对象,女孩忍着眼泪,垂着脑袋,心里委屈极了。
一群老师逐个评价完,到了作为学生代表的贺隽发言。
年轻男人捡起桌上的麦克风,对着女孩们腰上挂着的名牌看了一圈,说:“领舞不够抢眼,这位叫……韩敏喻?表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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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加更到吐血也没人理我,先吐一碗心头血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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