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白转头看过去,做错事一般惭愧:“陆先生……对不起……”
陆凌诠淡淡凝她一眼,倒是没生气,面色冷静走到女孩旁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前后打量一眼,问:“伤到了吗?”
“没有……”初白摇头。
“出去吧,我来捡。”
“可是……”
“你这么粗心,待会儿伤了手,还要送你去医院。”
“那您……当心啊。”初白心虚,默默出去。
“嗯。”
于是,男人仔仔细细将边角处的瓷片全捡起来,放进袋子里系好,才放初白进去拖地,自己则出门将碎瓷片全扔了。
……
……
一切处理妥当,瞧见初白蔫蔫地走过来,陆凌诠绽开一抹微笑:“笨吧?”
“嗯……”初白点头。
“下回别在外面喝酒,你这么笨,被人拖回家都不知道。”
“嗯……”初白乖巧地答允男人的要求。
刚犯了错,陆先生不但没有生气,还过来帮忙,让初白很感动,也没了还嘴的底气。
“好了,别哭丧着脸了,又没怪你。”陆凌诠笑着朝她招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旁边,张开手臂就势搂了搂她,然后起身找出两个手柄,问她:“玩游戏吗?”
初白茫然地眨巴一下眼睛:“我不会……”
“没事,这个我是真的菜。”陆凌诠转头朝她笑一下,“要死一起死。”
“哦……”初白瑟瑟的将手柄接过来,咬住下唇,心脏突突不安。
好不容易习惯陆先生的存在,心脏不再狂跳了,现在竟又开始胡乱作祟。
几场游戏下来,两人打得筋疲力尽,盯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还是免不了在炮火中无数次献身,闯关缓慢。
从陆凌诠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有偶尔懵逼的模样,初白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没怎么玩过游戏,很多东西也不懂,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看上去有趣极了。
初白去冰箱拿来两瓶喝的,递了一支给陆凌诠,笑道:“陆先生,一起加油吧!”
陆凌诠斜睨女孩一眼,斗志满满将水接到手里,拧开喝了一口,继续认真奋斗。
两人玩到半夜,一直嗷嗷乱叫,也没正经说过几句话,却莫名亲密了一些,或许,是初白觉得亲密了一些。
她望着陆凌诠关掉电视,叮嘱她乖乖休息,心里依依不舍,真想说一句“才十一点呢”,可想到明天陆先生还要上班,初白便听话的冲他笑一笑,默默回房。
初白关上房门,心里正失落,却听见陆凌诠轻轻敲了敲她的门,她顿时又变得激动起来,正要打开房门,男人低低的嗓音从门后传进来,温柔似水。
“初白,晚安。”
女孩心头狠狠一震,接着满脑子彩缎纷飞,花团锦簇,她靠着门咬住食指,痴痴地傻笑。
“陆先生,晚安。”
门后已经没了动静,可初白却贴在门上,仿佛感受到他手指叩击残留的温度,细细的贴着她的脸,触发一点清凉。
女孩倚着门,迟迟不愿离开。
……
……
转眼入金秋,偶尔一阵暴雨的时节过去,天气又炎热起来。
刚开学,总有许多事情要做,七零八碎,还有各种形式性的讲座、活动要参加。
初白每天忙得直打转,有时活动结束都十点多了,便会给陆凌诠一条不回去的信息,说要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
陆凌诠通常都是冷冷淡淡地回她一个“嗯”字,表示批准。
对于他的态度,初白起先有点失落,但后来却觉得轻松。
慢慢的,即便是周末,初白也不回去了,她会去医院看望智琦,陪智琦聊上大半天,久而久之,和陆凌诠之间的交集变少许多。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不容易胡思乱想。
明明前阵子还揪心揪肺舍不得,现在却渐渐忘了曾经心动过的陆先生。
他于她,终究只是繁华一梦。
从未扎根心底。
初白逐渐喜欢上现在的生活,脚踏实地,可以触摸,才是真正属于她的。
于是,纵使忙碌得不那么晚,初白也会借口要补作业,参加社团活动等等留在学校,尽量避开陆凌诠。
而后,陆凌诠连回复都不再回复她,初白也就不再通知,直接不回,甚至趁白天陆凌诠不在家,将自己的行李和生活用品从公寓一点点带走。
初白抓住机会,尝试将陆凌诠从自己的世界里剔除。
……
在学校住了大半个月,智琦出了院,但还不能回去工作,乖乖待在家里养伤,初白有空便过去陪她解闷。
近来,网上关于安昱和周娆的新闻铺天盖地,越演越烈,连同宿舍的女孩都在议论。
都说周娆长相平平,混这么多年还是半温不火,已经三十多岁了,根本配不上帅得人神共愤的安家二少,还说她是老灰姑娘。
可惜了安昱这么个好苗子,刚进娱乐圈混出点名声,23岁的年纪,眼神就不好。
室友聊得热络,又问初白怎么不说话,初白只能微笑附和几句,将事情的真相掩盖在了腹中。
转眼到了国庆,同学回家的回家,泡吧的泡吧。
放假前一晚,食堂里的人就走空了,零零星星几个人。
初白经常去的楼层关门了,她无比颓废的出了食堂,打算去附近的小吃街买点东西,带着去看望智琦。
可刚出校门,就瞧见朝向小吃街的西门围了一些人,对着附近停的一辆豪车指指点点,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