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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二十九,除夕前夕。
回到梧州,回到滨河小区,家还是那个家,只是少了三个最为重要的人。
学校自然也早就放假了,李丰让董莎莎也回来一起过年,多个人总归多一分热闹不是。上午三个人一起参与了大扫除,天气刚好,把洗的东西洗洗,该晒的东西晒晒。
杨大小姐担当总指挥,董莎莎担当副指挥,堂堂李仙人只能屈身去做那马前卒了。一上午下来,李丰只觉得自己哪怕已经灵体小成,也要腰酸背痛的。
这半年里对于杨纸西来说无疑是生命中蜕变最快的半年。她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成功蜕变成了一名合格的家庭主妇。洗衣做饭无不样样精通,就是有不通的,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捅透。
下午三人一起去置办年货,列了长长的一个清单,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有遗漏的。
往常过年大扫除、置办年货哪里用得着他们来操心,真到了过日子的时候,这才发觉竟有这么事情。
李丰愈发觉得对不起陈爸陈妈,子欲养而亲不待。
说来也巧,开车去商场的路上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人,李丰高中时期的老师,柳青也。上学期间他和柳青也那点小小的绯闻,旁边两个女人也都知晓,所以不用掩饰什么。
柳青也看似没什么变化,衣着依旧朴素,头发依旧秀长,笑容依旧温暖。李丰记得当初他正是看着这样的笑容出了神,以至于让他相信这样的女人才是做妻子第一人选。
算起来李丰已有近一年未和柳青也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而是不敢联系。柳青也倒是曾找过他,但他依旧逃避了。
这也并非源于无情,而是他必须狠心。柳青也对婚姻对未来,有着非常美好的憧憬,而他的一生注定要动荡不安,拖累了一个杨纸西他已不知如何弥补,不想再将其他女孩拉下他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
柳青也身上朴素的如同一张白纸,而她身上最刺眼的地方莫过于脖子上那条红色的围巾。李丰当然记得那条围巾,它前世今生都曾存在,是陈潇瞳送给他的。
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去年春节,他亲手把那条红色围巾系在她脖子上。他忘了要,她也没打算还。
柳青也也并非一个人,她的身边跟着一名西装革履相貌还算英俊的男人,两人看似在散步,有说有笑。看她如今过的还好,李丰心中就更加放心了。
董莎莎问道:“不去打声招呼吗?那男的可没有你帅。”
李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了。”
杨纸西嗔怒地瞪了李丰一眼,笑着气道:“别看我,你要是想下去,我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李丰无奈道:“你还真是大度,放心,有了你以后我就不想其他女人了。”
杨纸西一幅信你才有鬼。
她自然认识柳青也,当初李丰曾亲自带着柳青也前去杨家参加宴会,算是李丰绯闻中的第一位夫人,当时还把她气的不行。现在倒也不是想开了,而是心中有了自信和底气,她还就不信自己争不过其他的女人。
汽车一闪而过,柳青也忽地扭过头,似乎想要从茫茫人群中找到什么。
“青也,怎么了?”旁边的男人问。
徒劳无功的柳青也回过头,笑了笑,道:“没事。”
她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那刺眼的红色,这是不是将会成为她一个人永远的秘密呢?她是不是也会有一天也会将那段记忆淡忘?
曾有一个少年如英雄一般地救过她一次又一次。
可是
他那胸膛,他那心跳,还有他的吻,自己真能忘得了吗?
到了商场,李丰停下车刚准备把杨纸西和董莎莎先放下来,便听轰隆一声,有人追尾了。这大过年的李丰本也不想计较,可对方倒不知好歹,在后面大喊道:“前面的,赶紧给本少爷腾地儿,不然看看自己赔得起赔不起。”
李丰从后视镜一看,好家伙儿,还真是一辆好车,怎么说也得百万以上。这要是撞了,一个轱辘恐怕都能够让人倾家荡产的。
杨纸西有些不满加不屑地哼了一声,杨家还在时这种级别的车,在她眼里也就跟破车差不多。
对于这种嚣张的大少,一般人见了恐怕都会乖乖让开。要是家里没点底气,谁敢开这么贵的车随便乱撞,就算是对方追的尾,但车里的人定然非富即贵,指不定又会是一个什么说法。
李丰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熟悉,等后面那位大少下车后,这才顿时想起来。不正是当初叶朱雀大婚,用同样方法撞了他车屁股的人嘛!
倒是挺杨纸西说过,这人来头确实不小,如今华中第一宗派石彭舍的大少爷。
杨纸西见到石高也是愣了一下,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估计也在想怎么就这么冤家路窄。石高记性不差,见到这一男一女顿时也想起来了帝都之事,嘿嘿笑道:“没想到两位还是梧州老乡呀,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梧州人,所以你还得赶紧给本少腾地,不要问为什么,我就是看你不爽,专门找麻烦的。”
李丰无语,这么横的人现今还真是少见呐!
“大过年的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赶紧滚蛋。”李丰摆了摆手,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
石高一听,呵呵笑了,“不想跟我一般见识?哥们,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我没关系,知道那车吧,你撞了我的车,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