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并无奇特之处。
无论是从布置还是装潢,都可以看出是小资家庭所有。
吃过了晚饭,碗筷还未洗刷,都在厨房的水池里泡着。
人呢?
人在房间,也在床上。
激情刚退,房间还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聂木
和余依曼的脸上都还渗着汗水,刚才他们一定经历了某种非常剧烈的运动。
余依曼把脸贴在聂木坚硬的胸膛上,红晕迟迟不肯褪去。
她柔声道:“我想要孩子了。”
聂木道:“好啊,咱们再努力努力,一定可以有孩子的。”
说着,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余依曼躲了躲,嗔道:“别闹,已经快九点了。”
看到前面的时钟的确已经快到九点,聂木的神色忽然肃然起来,或者说还有几分冷漠。
似是感受到旁边男人的变化,余依曼轻声道:“答应我,你一定要对她好,可以吗?”
聂木的嗓音也重了一些,说道:“我不敢骗你。我做不到。”
余依曼的声音有些伤感,说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你是知道的,我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她就是我,我也是她,对她好些,可以吗?”
聂木没有说话。他点了根烟,脸上似是被烟雾衬托,神色更重、更冷。
他只是道:“我不会让你离开,不会。”
而怀中的女人,嘴角却忽然翘了起来。
这个弧度太过迷人,太过美丽。
她的眼睛似乎也变了,它依如清水,却怎么也掩饰不到那其中所隐藏着的媚意。
女人一翻身,把聂木压在身下,骑在了他的胯间。
“你刚才是在对我说话吗?”她的笑没有刚才的温柔,却比刚才的更加令男人动心。
聂木没有动心。
反而还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两人本就坦然相对,如今这个姿势,聂木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身上女人饱满的胸脯。
这足以令世间所有男人疯狂的躯体,他的眼中却只有冷漠。
——就在刚才,他的眼中明明还是充满了无限的爱意。
“我知道你不是在跟我说话,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总有一天会成为她,也总有一天会得到你。”
她说着,已弯下腰,两人的嘴唇只相隔几毫米;她嘴里喷出的气,全都融化在聂木那刀刻一般的嘴唇上。
聂木道:“你出来的又早了一些。”
他的语气冷淡,眼神冷淡,仿佛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死人。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蠕动,那薄薄的嘴唇与上面桃花瓣一般的嘴唇无意碰撞了一下。
聂木没有动情,而身上的女人却早已动情。
她的笑更媚,眼神更迷人。
她的腰开始扭动,腿开始交缠,手开始往下摸去;她似是要彻底融入身下男人的每一寸。
她内心的渴望已不可遏制。
面对这时候的女人,尤其是如此美丽的女人,哪怕是最固执的石头,最坚硬的冰块也都会一一融化在她热浪一般的体温下。
可聂木没有。
他的心更硬,眼更冷;如世间最坚不可摧的剑一般。
女人正准备俯身去吻那紧闭着的薄唇时,身下的男人却大力推开了她。
明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情,可此时聂木的眼中竟似有几分厌恶。
是这个身体令他厌恶,还是这个人令他厌恶?
“睡吧,我去刷碗。”聂木道。
哪怕被推开,女人眼中的渴望似是还未完全褪去,她扭着身躯来缓解那难耐的痒痛。
看着聂木欲拿着衣服离开,她清水一般的眼眸终于有了几分波澜,有了几分怒气。
“我倒要看看这世间男人,能有几个如你这般可以忍受这躯体的诱惑;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杀尽这世间的所有男人!”
她在威胁,但她也在祈祷。
只要这个男人肯回头,只要他肯温柔地看她一眼,那她就一定不会再生他的气。
可他只是背对着她,冷声说了句:“睡吧,我去刷碗。”
……
夏天多蚊。
张阿姨记得以前她每次蹲点,就算在身上抹满了花露水,依旧难免被蚊子叮的满身都是包。
可今天不同,她竟连一只蚊子都没有感觉到。
她不由地奇怪,难道蚊子也放假了不成?
李丰闲来无事,笑着问道:“张阿姨,你不会……喜欢聂老师吧?”
张阿姨听后,脸上顿时一急,嗔道:“哎呀,你可不要乱说。算啦算啦,既然被你看出来了,张阿姨跟你说实话吧。”
“我家男人死得早,儿子出国了,三年也不回来一次。我就感觉跟小聂特别亲切,不过他现在不是结婚了嘛,张阿姨也不能去当那人见人恨的小三不是。你说说看,张阿姨跟你聂老师是不是郎才女貌?”
李丰点头,笑道:“的确很般配。”
这点他可真没有说假。如果聂木老师跟张阿姨一起出去逛街,这看起来才真正像是一对夫妻。而和余依曼老师在一起,那真的就是牛粪跟鲜花在一起了。
张阿姨一听顿时开心极了,笑道:“还是小伙子你有眼光。张阿姨跟小余相比,也就是相貌输了那么一点点,但其他方面都比小余强的多。而且大点的女人会疼男人,这些你以后会知道的。”
这句话就让李丰苦笑不得了。
这哪里差的是一点点,比十万八千里还要遥远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