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小斯笑道:“怎么豹国变成了‘你’的吗?蓝兄,明人不说暗话,我是为山神之事而来。”
“我们豹国已信我蓝亮多年,阚兄这么做,不太好吧。”蓝亮已全身警备,这“毒手”的下毒手段可是名动天下!
“呵呵,蓝兄何必紧张?我这次过来不是打架的,而是说事的。我也不想我们两家伤了和气。”
蓝亮冷冷道:“那就好。我说我们豹国,是因为这是的确是我的故乡。”
阚小斯嘴角泛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没错,豹国的确是蓝兄的故乡,所以我想蓝兄一定会来找我的——三天之内,我会在罗非山庄等你,哎,过了三日,我也要回转了去,那时可真的帮不了蓝兄什么了。”
蓝亮越听心中越惊:这只“毒手”难道已经出了手?
“阚兄,何不把话说明白?”
“很多事情,说明白了多没意思。阚兄自己想吧。呵呵,记住是三天呵。”随着最后两句,阚小斯的身影已消失在暗影里。
蓝亮脸色很难看,如果一位道祖境的修士要动手,他会选择什么人?
平民?不会,那会激起公愤。皇家,不太可能,自己刚刚从皇家出来,并且阚小斯还没有时翼城,那么他到底要对谁动手?蓝亮心中一动:莫不是这混蛋居然去了白豹镇?
那里繁衍着自己的家族!
蓝亮心中一紧,身形一晃。
江海“看见”白豹镇的所有人脸上都有一层青气。
这是中毒的迹象。
并且不是一般的毒——能让这一镇的人都不知不觉中毒,并且行走和神色如常,这个下毒的人,手段很不一般。
江海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馆。
郎中的脸上也有这层青气。
“来卖药吗?可惜现在我还不收。”医者见江海一副药农的打扮,道。
江海手一翻,递给一面郎中铜镜,“我是来卖药的,因为可以救你,和你们一个镇的人。”
郎中有点生气,但他瞟了瞟铜镜里的自己,却隐隐发现了一些不对!自己的眉宇间确乎有一层青气!
郎中吃了一惊,疑惑地看了一看江海,走到门边掀开了门帘,一看外面行走的人们,才真的面色大变,此时他才真的注意到,这街坊邻居居然真的有些大不对劲的地方!——那不仅是脸上的青气,还有一种死气!
“兄弟!你是何人!”郎中忍不住厉声问道。
“我只是一个游方的药农,路过此地,看你这镇上的人们都是如此古怪,忍不住特地来告给你们!”
郎中忙回到桌边,在铜镜前再看了看自己,又拿起自己的手摸了摸脉象,脸上已现出汗珠:“兄弟!这毒藏得深,毒发会很快!兄弟你有办法?”
此时,已有一位乡人背着一个老人进了医馆:“蓝郎中!蓝郎中!请赶紧给我爷爷看看!他突然就这样子了!”
那郎中和江海看向放下来的老人,这老者脸上和喉咙的青筋都似要撞破皮肤,脸上正是隐隐一层青气。
“你先去熬这几味药,这是先后次序和熬的时间。”江海从背篓里拿出几种药草,然后和一张纸一并递给郎中。
那郎中对那乡人道:“一切听这位兄弟的——否则你阿爷可能就过不了了!”当下接过药草和纸张急急进了内房。
江海取过郎中桌上的银针,让那乡人将老者扶躺在床上,已将五根银针分别扎了过去,另一只手,慢慢地按压老者的胸腔,不多时,五根银针都瑟瑟发抖,江海拔出针来,一粒粒的青黑的血珠从针口处冒将出来,江海用湿巾擦干了,再次将银针扎了进去。
“你也中了这毒,”江海对那年青乡人道,“这毒藏匿在你的胸腔深处,却引而未发,说明中毒的时间不是很长,你爷爷体弱并且应该吃了发散的食材,这才发得较快!”
那年青乡人吃了一吓,取过铜镜,也不禁惊悚。
“赶紧听这位,神仙,的话!别说你和你爷爷,我们镇上的人,都要治!”郎中已从内房出了来。
“这里人多,我先治好你,你再去治他们罢。”江海向那郎中道。
“然!多谢援手。我们蓝家多谢兄台了!我会让大家给兄台建生祠!”
江海摇摇头:“不必。现在情形紧急。我们赶紧些!若来人,你让他们安静,给他们解释些。”
吩咐过年青人,江海再拔出刺入他爷爷身上的银针,一边喂下药水,一边给郎中扎针。
这当口,门外又已进来了数人。
那年青人慌忙向众人解释。众人见郎中也在扎针,一时间互相看了看脸色,也不禁惶然色变。
此时,蓝亮已到了白豹镇。
(本章完)